看,這時忽聽野蠻的小鬼子喊出一聲‘吳老伯’,他驚異的抬頭透過老花鏡看了一眼,突然驚叫道:“你是、你是嚴長官?真的是你嗎?”
嚴若飛取下頭上的鋼盔,迎過去笑著說道:“吳老伯,不好意思,沒嚇著您吧?”
吳老爺喜出望外的拉住嚴若飛:“嚴長官,我、我還為你們擔心,不知逃沒逃出新牟城,你們、你們怎麼這時又回來啦?這城裡的小鬼子到處在抓人,你們可要小心點。”
嚴若飛把吳老爺扶著坐下,他挨著坐在一邊說道:“吳老伯,說起來真不好意思,把您家的一個糧倉放火燒了,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小鬼子沒有難為您吧?”
吳老伯搖頭說道:“嚴長官,多虧你們下手快,要不是點著了糧倉,破壞了吳家的糧行,我吳家這次就遭大殃了,就這樣,安瑾蓬戶大佐帶著一群小鬼子,包圍了吳家,企圖栽贓吳家,抓走我和兒子吳凡,把我們轟出這座房子,聽說想給一個日本人開個什麼的骨科醫院,要不是那叫大島的醫生出面援手,我吳家這次難逃厄運那。”
嚴若飛聽吳老爺把安瑾蓬戶帶兵包圍吳家,抓了吳家上下幾十口人,在這緊要關頭,是大島救了他們,心裡不免對這個大島醫生,更增添一種敬仰之情。
可他心裡總是不踏實,一個住新牟城的日本華僑,為什麼要三番兩次伸出援手,解救危險之中的中國抗日分子呢?這種破壞日本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秩序,掉腦袋的危險行為,難道住新牟城的日本最高長官就能容忍?這也太叫人不可思議,難道這裡面存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嚴若飛不便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他跟吳家老爺寒暄了幾句,直接問道:“吳老伯,大少爺在家嗎?何梅今天上班了沒有?”
吳老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嗨,吳凡昨天受到驚嚇,一天家也沒好好吃頓飯,到現在還在房間裡,嗨,這孩子經不住折騰啊,不過,我他還有點骨氣,沒有被小鬼子的刺刀嚇傻,只是他覺得太累,也就沒到皇協軍獨立團上班。”
他頓了一下搖頭說道:“不知怎麼回事,何梅這姑娘,從昨天被個叫大島的醫生帶走,就再沒回來,我這還為她但著心,就怕這姑娘遭難吶。”
嚴若飛站起來:“吳老伯,我有點事找大少爺,那我就不打擾您了,直接到他房間找他可以嗎?”
“行、行啊,他能交上你這麼個朋友,也算這小子福分不淺,你們有事就忙去吧,我也該到吳家旗下的幾個產業走一走,看有沒有需要調整和忙活的事兒。”
嚴若飛踏著樓梯上了樓,走到吳凡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傳出不耐煩的聲音:“我說過多少遍了,不想吃飯、不想吃飯,怎麼老是一個勁兒的來煩我,你們長沒長腦子?”
門被推開,吳凡憤怒的從被窩裡坐起來,一看走進來的是個小鬼子,他驚呆的坐在那裡突然問道:“太君,您有什麼事嗎?我這就。。。。。。,你、你是老大。”
吳凡從床上跳下地,張開雙臂的撲向嚴若飛,熊抱著問道:“老大,你真是個神人,就這麼圍堵,你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真是太特麼的英雄。”
“這樣不好吧?你吳家大少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過的是神仙的日子,怎麼還盼著我這個打小鬼子的人,早早的死掉啊?這也太特麼的沒有天理了。”
“不不不,你快坐下,我是、我是高興的一時口誤,小老弟該死、該受到懲罰。”吳凡說笑著,把嚴若飛拉著直接坐在床上。
他接著說道:“老大,你可不知道,昨天早上,安瑾蓬戶大佐帶著憲兵隊的井上還有谷畑一郎,我的媽呀,一群小鬼子把吳家裡外包圍起來,進來就把我爸、我和何梅扭住,把吳家的傭人也都押到一起,那陣勢叫人看著就害怕,就差一點點,我們這些人的人頭就要落地。”
吳凡說到這裡,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說道:“吳家糧行,被偷襲放火燒了一座小糧倉,小鬼子惱羞成怒,把這罪責都按在吳家頭上,還多虧發生了這幾件事,小鬼子才慢慢的消除懷疑,在大島那個醫生的呵斥下,才放了吳家上下幾十口子人,現在想想,當時那陣勢,還真特麼的嚇死人。”
嚴若飛皺眉突然問道:“你是說在那個大島醫生的呵斥下,安瑾蓬戶才放了吳家一條生路?是這麼回事是吧?”
“對對,是這麼回事,我當時都蒙了,想不到一個開藥店的日本僑民,竟敢當面訓斥日本住新牟城的最高長官安瑾蓬戶大佐,這太叫人不得不懷疑這個大島醫生的身份。”
嚴若飛了解了吳家的情況,他沒有時間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