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戒道:“主子,天池山有進無出,兇險異常,府上也正是用人之際,現如今朝堂上暗潮洶湧,皇子們個個眼睛都盯著那個位子,主子在他們眼中就是銀山,他們必定想要將主子你拉下水,十年前大皇子和二皇子他們的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皇子如今風頭正勁,主子萬不可掉以輕心…”他還想繼續說,可是宇文冀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宇文冀抬手製止了言叔,笑了笑,“言叔,這些年來,你每月月圓之夜,你必會入宮見他,他必定早有安排,這場爭鬥,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皇后和賢妃他們倒臺後,如今良妃他們正處在風口浪尖上,想要將我拉下水,哪有那麼容易,況且以你的能力,我不相信,府上派出幾個人,會影響到什麼,你說呢,暗衛首領,暗一叔叔,或者我該叫你一聲小安子?”他將自己這些年打探到的訊息,加上國師晦澀的暗示,結合到了一起,他才明白,他一直活在那個名為父皇的羽翼之下,唯一不帶任何目的,對他無條件付出的人,就只有諾伊和國師了。
言叔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有些結巴的說道:“主子,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被剌傷了,多年來的付出居然在眼前的人看來是一場笑話嗎,原來是他一直小看了這個曾經被冷落的五皇子,雖然先開始他是礙於命令去接近他,照顧他的,可後來,他卻是對這個孩子起了濃濃的疼惜之情,現在他是要跟自己清算嗎。
“言叔,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要多想,我如果不信任你,怎會把府裡的大小事務交在你手上,我決定的事,你只要照做就好,其他的事,我完全不在意。”宇文冀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淡然的解釋道,說實話,他對言叔是感激的,要不是他,自己怕是早已是白骨一堆了吧,更別提能跟諾伊相識相遇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言叔知道他已經沒有了置椽的餘地了,站起身,雙手抱拳,“主子,我這就去安排人去天池山,主子要是沒有別的吩咐,老奴就先告退了。”這是這些年來,他頭一次自稱‘老奴’,可見他還是有些耿耿於懷,說完,他轉身向門外走去。
“言叔,這些年辛苦你了,只要你不背叛,我永遠都記得你的好。”就在他的左腿邁出門檻之際,宇文冀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訝然轉身,言叔熱淚盈眶,“主子,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主子。”摞下這句表忠心的話,他大踏步離去,他怕他不快點離開,就會在主子面前丟了他的這張老臉,沒出息的哭出聲來。
坐在書桌後的宇文冀笑了,低聲呢喃道:“言叔,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親人了,我會為你養老送終的。”
夜深人靜,深沉的夜色中,幾道黑影從永安王府的後門,騎馬離去,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城門,一行人向著天池山的方向快馬加鞭而去。
翌日一大早,季諾伊胸前的玉玦又發燙了,她暗自奇怪,怎麼這次分別的日子,這麼快就到了,此時的她不知道,御辰所說的大劫正在悄然靠近她,而她回去後,很快就會再次回到這個時空,等她回來時,不再是魂體狀態,她將身穿而來。
嗯,不行,還是給小冀打聲招呼吧,免得他再次黯然神傷,這段時日,他的用心,她並不是看不見,她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可又不知道怎樣去面對他眼裡炙熱的感情,所以只有故做不知…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她站起身,出了房門,沿著抄手走廊向小冀的書房走去。
書房內,宇文冀正在書桌前,練字,他手裡握著上好的狼毫毛筆,筆尖上蘸上墨汁,筆力遒勁,剛勁有力,瀟灑奔放,他專注在於揮毫灑墨中,沒有發覺房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來人沒有出聲,而是站在他的書桌前,看著他寫字,沒有出聲打擾他。
半晌過後,見他收筆了,她出聲嘆道:“小冀,多年不見,你的毛筆字已經有了那些名人學士們的風格了,嗯,不錯,你把這副字畫給我,好不好?”她突然想起自家的老爺子,非常喜歡收集字畫之類的,不知道把小冀寫的字,拿給他看,他會不會當成珍品,抱著這種念頭,她遂開口要求。
宇文冀抬頭見是她,聽了她的話,他俊美的臉龐微微發紅,鳳眸裡閃著羞澀的光茫,“諾伊,你真的覺得不錯嗎?我重新給你寫一張好不好?”說著,他就要將桌上寫滿字的紙張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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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季諾伊見了,忙上前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