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的道:“你要跟我動手,還差得遠。”
郭彩綾冷笑一聲,嗔道:“你是誰?為什麼面罩青紗,莫非怕我看見你的本來面日?”
“你猜對了。”那個女人,用著極為冷靜的口吻慢慢的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郭彩綾呆了一下,氣不過的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幫著姓寇的跟我們作對?”說到姓寇的這三個字時,她由不住咬了一下牙齒,面上現出了一片忿怒。
“你錯了,孩子!”每當她說到孩子這兩個字時,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會情不自禁的亮一下,散發著一種慈愛的光輝。
她吶吶的道:“我並不是幫著那姓寇的,只是不願意看著他為你們所欺凌冤屈!”
“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說的是實在的,那個翡翠駱駝的確被別人拿去,他是無辜的!”
“你……”郭彩綾一驚,道:“你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
“那麼你怎樣知道那個翡翠駱駝被別人拿去了?”
“因為……”那女人嚅嚅的道:“那個人就是我!”
“是你?”郭彩綾一驚之下,由不住雙目仔細的看著她。
由於她聽到寇英傑的那番話,不禁使得她心裡起了一陣戰慄。
“不!”她大聲嚷著:“你說謊!你……”
白衣女子冷冷的道:“我生平從不說謊!那隻翡翠駱駝的確是我拿的。”說到這裡,她冷笑一聲,一隻手揣入衣內,很快的拿出一個匣子來:“你看!可是?”說時開啟匣蓋,現出了裡面那個綠光瑩瑩,光華燦爛的翡翠駱駝。
郭彩綾雖然並不曾見過,可是對翡翠,她極有偏愛,眼前這個翡翠駱駝她只需看上一眼,已可斷定是真的,就在她心頭一驚的當兒,對方白衣女子已把那個匣子合起,又藏在了身上:“你可看見了?”
“看見了!”郭彩綾冷笑著道:“寇英傑為什麼要把它給你?”
“他不得不給我!”白衣女子緩緩的道:“因為當時,他被我點了穴道!”
彩綾緊緊咬了一下牙,臉上變色的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孩子!”她的語氣忽然又變得溫和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郭彩綾奇異的看著她,寒聲道:“你能有多大的年歲,為什麼要這樣稱呼我?我聽不習慣!”
“我的年歲並沒有多大……”白衣女子嚅嚅道:“可是,卻是能夠生下你!”
“放肆!”話聲出口,郭彩綾身如飄風般的已襲到了她身前,一掌向對方臉上摑去。
當然,這一掌必定還是落空!
一股疾風,連同著彩綾一隻手,直由白衣女子髮梢上掠了過去。
郭彩綾的身子也由於用力過猛,連帶著轉了一個圈子,可是當她轉過來時,空中的手,再次已被對方二指拿住,彩綾只覺得脈上一陣發麻,敢情又為對方拿住了穴道。
“你放開手!”彩綾厲聲的罵著:“無恥的賤人!”
賤人二字方自出口,即見面前白衣女子一雙蛾眉倏地向上一挑:“你……”左腕一抬,叭一掌,打在了郭彩綾的臉上。
這一掌雖不能說有多重,卻也不輕,郭彩綾身子一蹌,差一點摔倒地上,她發出了一聲驚叫。等她站穩之後,才覺出左頰上一陣灼熱,順著嘴角已淌出了一縷鮮血。
白衣女子微微一呆,道:“哦!”她似乎想上前去扶住她,可是卻又並沒有這麼做。呆了一下,佇立原地沒有移動。
郭彩綾也呆住了。
打從她懂事以來,這位金大王的掌上明珠,一直是打人,從來還不曾被人家打過,及長以後,更由於父親的疼愛,傳授了她一身不平凡的絕技,更是恃寵任性,由於人長得漂亮,本事高,專愛管閒事,打抱不平,加以揮金如土,因此芳蹤過處,萬民愛戴,這附近數百里內外,提起玉觀音郭大小姐的名字來,就連三歲的小孩,也不會感到陌生。
她美麗,任性,驕傲,目空一切,然而此刻,卻被一個陌生女子迎面摑了一掌,這一掌所給她的內心羞辱,遠超過她皮肉上的疼痛百倍有餘,頓時,她有如一具木人般的愣立當場動彈不得。
“孩子……”白衣女子忽然發出了冷顫的聲音說道:“你不能夠這麼罵我。起碼,我是你……”下面一個娘字,到了嘴邊,卻又吞到了肚子裡。
“是我什麼?”郭彩綾含著淚的眸子,冷酷無情的注視著她:“是我什麼……你……你這個女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