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岔穴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寇英傑顯然是有意留下一個難題,倒要看看是否能有人解開這手絕活兒。
雖然三個人動手交搏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可是卻也不免驚動了那兩個原本在樓閣上守望的侍衛。是以就在寇英傑向外遁出的一刻,一條人影疾如電閃的縱身過來。
寇英傑此刻全神貫注,稱得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人身子方一縱進來,他已立刻得到了感應,倏地一個怪蟒翻身。欺近他身邊的是一個長身少年,這人身披黃色長披,就在與寇英傑一照臉的當兒,他的一雙手指猝出如電,直向寇英傑一雙瞳子上點了過來。。
寇英傑當然瞭解眼前情形,那是絲毫也出不得差錯,只要任何人出聲一經招呼,驚動了大廳裡的各人,那可就大為麻煩。是以,就在這人身子方一欺近的同時,他已力聚掌心,霍地向著這人前心推去。
這一掌,他功力內聚,所施展的乃是與朱空翼苦心所浸淫的風柱之功,是以掌力一經遞出,即有立判生死之威。
那人身子根本來不及欺上來,只覺得心臟部位一陣子發麻,登時死於非命。
另一面郭彩綾也與一名侍衛打在一團。
寇英傑原想助她一臂之力,只是當他觀及彩綾來去自如,騰雨嘯風的劍術之後,不禁登時為之寬心大放。
那人所施展的兵刃是一對護手雙鉤,雖然虎虎生風,可是以行人如寇英傑眼中看來,他簡直就進不到郭彩綾的環身戰鬥之內。
寇英傑並且立刻認出了彩綾所施展劍法的特別之處,心中不勝詫異,因為觀諸她所施展的劍術路子,簡直大異於她昔日劍術路子。
他當然還不知道,原來彩綾為了爭一口氣,近年來發奮用功,將父親所贈送的一卷越女劍法之深奧探討研究新篇,早已悟習透徹了八成。
這套劍法最初是得力於郭白雲妻室成玉霜之手的新闢精見,後來他們夫婦因故仳離之後,郭白雲就接下來重新整理研究,乃成今日之果,確是別開劍術之最新格局,新穎厲銳之極。
對方不過交手了三兩招之後,頓時已分判出明顯的優劣,儘管那少年弟子一雙鐵鉤舞的虎虎生風,只是看來卻連郭彩綾身邊都難以欺近。
驀地,彩綾身子向前一栽,那人以為有機可乘,快速把身子撲上去。
就在這一瞬間,郭彩綾陡地一個快速的回身,掌中劍嗤地劃出一道白光,疾如電光石火,只一下,已由那人喉結上掃了過去,一股鮮血,象是噴泉般地由那人喉結上噴了出來。
這個人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倒栽了下去,手中的一對鐵鉤,相繼撤出了手,發出了嗆嗆二聲脆響。
寇英傑目睹之下,怦然一驚,慌忙伸手一拉彩綾道:“走!”
雙雙縱身而出,撲向樓閣背處。
彩綾有點慌張的樣子:“師哥,咱們該怎麼樣?乾脆跟他們拼了吧!”
“不行!”寇英傑用著鎮定的口氣道:“你身上帶的有面具沒有?”
彩綾忽然想起來,點頭道:“有。”一面說,探手入囊,摸出了一張人皮面具,雙手一繃,往臉上一貼,頓時現出了另外一副容貌。
寇英傑點點頭道:“這樣最好,必要時我們可以聯手殺出去,卻不要叫他們認出了我們本來面目。”說著,他也由隨身豹皮革囊之內取出了一張面具往臉上一戴,立刻變成了昔日所偽裝的那個齊天恨——面若重棗,濃眉,寬額,翹下巴,與彩綾的扁鼻,大嘴相映生趣,兩個人看到這裡,俱都情不自禁地笑了,也就在這時,耳聽得身後一人厲叱道:“好奸細!
拿人!”
這人嘴裡說著,二指擰動,由其手指裡哧哧一連發出兩粒亮銀丸。
這雙亮銀丸一經出手,劃出了兩道刺目奇光,循著寇英傑與郭彩綾腦後直飛了過去,只是卻為彩綾及時回身撩劍,嗆啷劈落在地。
同時間,她與寇英傑二人已雙雙縱身而起,由高有十丈的大廳頂閣樓廊之上,向著地面上飄身而下。
這種輕身功夫,看起來端的是觸目驚心,設非有凌虛提步的傑出輕功造詣,任何人也不敢這麼施展。
然而,緊緊循著二人身後的這個人,顯然也具有這種功力,就在寇英傑與郭彩綾二人身子雙雙落下的一刻,這個人緊跟著二人身後,居然也直墜了下來。
來人顯然具有一流身手,身子一經落下來,嘴裡怒叱道:“什麼人,打!”
這一次他施展的是一式虎撲之勢,身子向前一塌,雙手同出,錚然一聲脆響,自其手心裡發出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