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曲折,這是他極欲想知道的。這個悶葫蘆他早已懸不住了,然而他卻不便去刺探,設非是成玉霜自己說出來,他實在不敢主動的去問什麼。聆聽之下,他認為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可以向對方探索一下箇中究竟。“前輩,關於你與先師……”
成玉霜面色一冷,插口截斷道:“不要再提了!”接著她冷笑了一下,打量著寇英傑:
“你可是聽見了一些有關我與郭白雲或是什麼人的傳說?”
“這個……”寇英傑點了一下頭:“是聽說過一點。”
“哼!”成玉霜冷笑道:“有些話你是不能相信的,閒話都是閒人說出來的。”
“但是前輩,有一點你老人家卻是不能否認。”
成玉霜緩緩的道:“哪一點?”
“那就是你老人家與先師曾是結髮的夫妻。”
成玉霜冷冷一笑,看著他道,“你還知道什麼?”
寇英傑道:“外面,甚至白馬山莊的人,都傳說你老人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
“已經不在人世了,是不是?”
“他們確是這麼說。”寇英傑得寸進尺的道:“為什麼前輩不……”他忽然頓住,隨即又道:“我似乎要改口稱呼你老人家為師母才是!”
“你還是叫我前輩的好!”成玉霜臉上就象罩上了一層霜:“因為,你所說的固然都是實情,但是卻又不盡然。哼哼!”她忽然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你也許還不知道,我與令師郭白雲的夫婦名分,在二十年前,已經結束了!”
寇英傑怔了一下:“為……什麼?”
“為什麼,問得好!”她眸子裡含蓄滾動的淚光,除了傷心以外,更多的是悲憤、怨恨、羞辱與不平:“你一定要知道麼?”
“如果前輩認為不值得隱瞞的話。”
“唉……”她的面色又緩和了下來,說:“還談什麼隱瞞不隱瞞!其實,這件事知道的人早已不在少數了。就算多上你一個,也不為過之,何況,在這些人當中,你比他們更有資格知道。”她臉上含蓄著一種悽苦的表情:“我……我是被令師一紙休書,休棄而離的!”
寇英傑吃驚的道:“這……為什麼?”
“因為……”她木訥的流出了淚:“他疑妻不貞。”
寇英傑一陣黯然,卻是一時不知再說什麼才好。
“就這樣……”成玉霜緊緊咬著牙:“我成了武林中的敗類,再也無顏苟活人間,郭白雲也許認為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才對外面宣佈我死了。”
寇英傑再次的苦笑著,不便妄置一詞。
“這一切都是你師父乾的!你那個武林中公認人品武功均屬一流的師父做的……好事!”她的臉邊一時間起了一陣痙攣,晶瑩的淚光裡,更顯現出她的刻骨銘心仇恨:“你師父是一個度量很狹,個性偏激到極點的人!”她冷笑著道:“凡是經他認定的事情,任何人也難以改變。因此在他的這個罪名認定之後,我的一切都被犧牲了,包括我的聲望與名節。
那一夜,他曾親自拔劍,要想殺死我,我不甘心,我二人就在這座山的後面,展開了一場殊死之爭。”
寇英傑聽得有點不寒而慄。
“皇天有眼!”成玉霜聲音裡充滿了沉痛:“他的劍招原是高過我的,然而那一夜他卻是與我打了個平手,可憐我是如何的向他祈求,表白我的無辜,他卻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冷酷無情,若非是……鐵海棠的及時來到……”
“鐵海棠?”寇英傑實在是難以保持沉默:“前輩,請你說清楚一點,你老說的是哪一個鐵海棠?”
成玉霜苦笑了一下:“自然就是今天宇內二十四令的那個鐵海棠。”
寇英傑著實吃驚不小,一時為之瞠然。
“若非是他及時的出現,我只怕是死定了。”成玉霜冷笑了一聲:“只是對於他的救命之恩,即使到現在,我也並不心存感激!”成玉霜冷笑道:“因為他的即時出現,更加深了郭白雲對我的猜疑,使得我百口莫辯,當真是跳到了黃河也洗不清了!”
寇英傑一驚道:“原來是為了……他。”
成玉霜黯然的點了一下頭:“就是他——鐵海棠,一個身懷絕技,但玩世不恭的人。你也許還不知道,共實除了你那個死去了的師父以外,直到今天還不曾有外人知道,鐵海棠他是我一個遠房的表哥,我們之間還是親戚。”
“哦……”寇英傑悵悵地站起來,走向一邊,看著遠處,心裡著實氣悶得很。
成玉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