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肖明彰將車在平穩地段停下。
他閉上眼睛,眉頭緊鎖。
這個山區,這條山路,他來過?
越往上走,腦中越有一陣清晰的幻覺,似夢非夢。
肖似似開啟揹包,拿了一瓶水遞給肖明彰:“肖總,喝點水,要不我來開車?”
肖明彰沒有動,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眉頭擰得很深。
腦中有恍惚的片段閃過,但他什麼都記不起來。
他們說,他三年前出了一場車禍,醒來後忘了很多事。
夏天的太陽透過車玻璃,光線落在肖明彰的臉上。
許久後,他拉開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一隻藥瓶,往手心倒出一片白色藥片,仰頭吃掉。
肖似似握緊礦泉水瓶子,沒有動,視線落在那盒藥上。
藥瓶上的字她看不太清楚,這是什麼藥?
“有沒有嚇到你?”肖明彰忽然問。
肖似似搖搖頭。
“三年前我出了車禍,身體情況不是很穩定。”
“我聽說過。”
“沒有嚇到你就好。”
肖明彰情緒穩定後重新啟動車子,沿著山路往上。
肖似似以前沒有跟肖明彰接觸過,只聽說他性格孤冷不合群,寡言少語,實則,他看上去是一個挺紳士的人。
一路上,肖明彰的腦中時不時閃過雜亂的片段,但他捕捉不到一個完整的片段。
這三年,他沒有來過涼山。
那麼這些記憶,只能是以前的回憶。
以前,看樣子他來過這兒。
肖似似對這裡很熟悉,她指著路,讓肖明彰將車在村口停下。
“肖總,這裡就是我小時候居住的地方了,六七歲後我爸去世,我被朗善福利院收養。”
“那座小木屋,是我家。”
肖似似指著平地上的一處木屋。
木屋破敗不堪,沒有人修繕,早在風吹雨打中落敗。
院子裡還有她父親種的樹。
村莊還有人居住,但已經沒有人認得肖似似。
見有外人來,幾個大叔大媽站在村頭看熱鬧。
“小姑娘和男朋友來度假啊?”
“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吶,男朋友也好看,一看就是城裡人。”
肖似似禮貌一笑,領著肖明彰從村頭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