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一臉期待,特別想跟黎晚睡覺,再跟黎晚撒嬌。
許深戳了戳天天的小腦袋:“你都多大了?自己一個人睡!”
“就一晚,好不好,天天想跟媽媽睡覺覺。”天天又懇求地看向爸爸。
“不好。”
“那媽媽睡哪裡呀?”
“……”許深一時沒答上來,半天才道,“她睡別的房間。”
“那天天想跟媽媽睡……”天天不依不饒。
“那你想跟爸爸睡嗎?”許深故意問。
“想!都想!”天天還從來沒有跟爸爸睡過覺呢!當然想!
“那不如爸爸媽媽晚上一起陪你睡覺。”
“天哪,那可太好啦!爸爸,天天愛你!親親。”天天“吧唧”一聲,在許深的臉上親了一口,爸爸好棒!
黎晚:???
他在說什麼批話?
“好了,自己玩去。”許深摸摸天天的頭。
天天這才抱著他的球又去玩了,精力充沛,健健康康。
黎晚摔,生氣地看向許深:“許深,你有毛病。”
“……”許深氣定神閒地看向她,雙手插在休閒褲口袋裡,倒沒有生氣,大概覺得這個女人不值得他生氣。
下午的時候,黎晚陪天天玩了很久。
她對這兒不熟,天天非要拉著她的手參觀,帶她走遍了別墅。
當然,天天還帶她看了他的小房間和許深的大房間。
許深的房間是整個別墅裡最大的,也是最單調的,整個裝修都很單調,隨意的線條,黑白灰的色彩,從頭至尾都是性冷淡風,毫無生氣,除了陽臺上擺放的幾盆綠植。
天天的小房間正好相反,最可愛最活潑。
正如天天所說,他的那張床很大。
晚上,廚房準備了飯菜。
外面的雪也越來越大,漫天飛舞,洋洋灑灑。
黎晚得空找到在臺球室打球的許深,他彎著腰,球杆對準桌上的球,全神貫注。
“許先生,我有話跟你說。”
許深沒開口,仍在打檯球,彷彿無人存在。
檯球室十分安靜。
“吃過晚飯我就回自己的房子,明天一早我再來玫瑰湖,好嗎?”
“咚”,白球撞擊綵球,綵球入洞,許深的技術十分嫻熟,堪稱精彩。
他終於直起腰,握著球杆倚靠在臺球桌邊,雙腿交疊,看向黎晚:“你要是不怕天天哭,你就回去,隨便你。”
黎晚陷入安靜。
她怕,當然怕天天哭,怕天天撕心裂肺地喊“媽媽”。
半晌,黎晚問許深:“那這次,你打算利用我幾天?”
“黎晚,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腳長在你腿上,我利用你什麼?”許深往她走,一步步逼近。
黎晚一步步後退。
許深一直把她抵到檯球室的角落,黎晚後背靠在冰冷的牆上。
他圈住她,低頭,呼吸落在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這裡有吃的有穿的,這段時間你就住這兒照顧天天,等他身體好了再說。”許深那雙幽邃的眸子看著她,瞳孔裡是一個瘦削嬌小的身影,“聽明白了?”
“我有一個要求。”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