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傭人七嘴八舌,趁著喬斯年不在,紛紛議論。聊了一會兒後,怕被喬斯年看見,又都紛紛撤了,各自做各自的事。
喬斯年健身完回來,滿頭大汗,他去洗了澡。
同樣,他哪裡也沒去。
一整天,他就坐在家裡寬大的陽臺上,從視窗看著喬宅。
陽臺是葉佳期最喜歡的地方,這裡陽光充足,視野也好,一眼看去總能捕捉到喬宅最美好的瞬間。
恍恍惚惚間,他又有些失神。
紫藤爬滿了花架,春風一吹,那紫色的骨朵就飄散出淺淺的芬芳。
心口時不時泛過一陣陣隱痛,那疼痛的感覺,就像螞蟻在爬動,沒有那麼劇烈,卻生不如死。
一顆心都像是被掏空。
下午,歐凡來了一趟喬宅。
他把喬斯年名下的產業都原封不動地歸還了,他帶來厚厚的一疊檔案,都是這兩年產業的財務報表、分析策劃,還有各種各樣的方案。
“喬爺,東西都放這了,您有什麼問題隨時問我,我都在。”
喬斯年沒有翻這些檔案,只是淡漠地坐在椅子上,神情寡淡,眼底也沒有半點溫度。
歐凡兩年沒有見到喬斯年,沒想到喬斯年還是老樣子,沒太大變化。
只是,他也不知道這兩年喬斯年經歷過什麼,因為他從來沒有跟他聯絡,聯絡他的是葉佳期。
“我要容氏這兩年發展的全部資料。”喬斯年淡淡開口。
“嗯?”歐凡怔了一下,“容氏集團嗎?”
“喬氏集團丟給容錦承兩年,該回來了。”
歐凡瞬間明瞭,他點點頭:“我今天就回去準備,一定是最詳細的資料。”
喬斯年微微閉眼,平靜如水。
陽光從視窗照進來,一半落在喬斯年的臉上,這明媚的光線下,他的臉部稜角愈發堅毅、分明。
歐凡又不急不緩地跟他彙報了京城金融圈兩年裡發生的事。
沒什麼大事,但也是風雲詭譎。
有公司資不抵債破產的,也有新公司崛起的,大風大浪,戰戰兢兢。
歐凡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太出色的金融人才,也不是一個很喜歡冒險的人,因而在管理喬斯年的產業時,只求穩,沒有求突破。
“喬爺,容錦承得到喬氏集團後有些自信過頭,因為他的父親是中年後才發家的,而他年紀輕輕就自以為打敗了金融圈的高手,所以沾沾自喜。他本來就跟他父親關係不好,這兩年更是鬧得不愉快,聽說一直在逼他父親把容氏集團總部交出來,他父親還沒老,當然不肯。容老頭拿容錦承沒辦法,就把氣都撒在容錦承那些包養的女人身上,聽說父子倆越鬧越大。”
“喬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水晶燈裡有一隻高畫質監視器,你找個機會取回來,小拇指蓋一半大小,燈光色。”喬斯年淡淡道。
歐凡訝然,饒是他職業素養再好,也忍不住震驚的表情。
他終於明白喬斯年這隻狐狸有多腹黑。
金融界多年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喬斯年城府極深,手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