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只會欺負女人的禽獸,算什麼啊。
“我也不會被他欺負太久了。”寧安笑了笑,笑容中帶了苦澀。
“什麼?”葉佳期沒太懂。
她吃了一口面,歪著腦袋看向寧安。
水晶燈下的寧安格外漂亮,特別有氣質。
“我已經找了律師,著手離婚的事。”寧安淡淡道,“他雖然不肯簽字,但我如果有他出軌的證據,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不肯簽字?是因為宋氏集團?”
“嗯,集團他還沒有拿到手。我雖然和他把宋爺爺哄得很開心,但爺爺也不是吃素的,怎麼會輕易把集團給宋邵言,更何況他還有個很優秀的弟弟,在美國唸書。”
“那他恐怕更不會輕易簽字了。”葉佳期皺眉。
這些東西她不太懂,但能猜出大概。
宋邵言娶寧安本來就是為了集團,如果離了婚,豈不是白算計一場。
看來,寧安不太可能輕易自由。
“我不急這一時,他總不至於讓顧迴音一直受委屈,總有一天,他會主動跟我提離婚的。”寧安擰起眉頭,“佳期,你不知道他有多愛顧迴音。”
寧安嗓音寡淡,細膩而綿長的聲音在客廳裡緩緩飄蕩。
“林記的豆漿很難買,而他願意為了顧迴音起早去買,甚至排隊。”
寧安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更多的是淡薄的無奈。
那無奈充斥在眼底,匯聚成綿綿細流,潺潺流去。
長長的睫毛微微翕動,眼眸裡的光澤一點點破裂。
葉佳期心口一動。
她憐惜地看著寧安,很是心疼。
“這些事你都知道?”葉佳期問。
“我都知道,他在我面前從來不偽裝。”寧安笑得更無奈。
京城的冬天那麼冷,可只要顧迴音一個電話,宋邵言就會從床上起來,要什麼買什麼。
明明是跟她睡在一張床上,那個男人的心卻系在顧迴音的身上。
葉佳期越發心疼寧安。
宋邵言這麼卑鄙,連在寧安面前偽裝一下都不願意?
他就這麼折磨寧安?
寧安低頭吃麵。
今天把這些事在葉佳期面前說出來,心裡舒坦許多。
壓在心裡久了,就像一塊石頭,沉重得喘不過氣。
可能是這些年太過順風順水,所以……上天派了一個宋邵言折磨她。
“安安,別難過,以後會順利的。”葉佳期寬慰她。
“我沒事。”寧安看著她,“面好吃嗎?”
“很好吃。”
葉佳期佩服寧安的手藝,同樣是做麵條,為什麼她做的……那麼難吃。
葉佳期餓了,已經吃完小半碗。
很香。
“安安,以後要是難過了,你就來這兒找我,這樣我也能經常吃到你做的麵條了。”葉佳期笑道。
“你不嫌棄我麻煩就好。”寧安一邊吃麵條一邊跟她聊天,“你的戒指……是喬爺送的?”
“啊。”葉佳期下意識捂住手,點點頭,“是他送的。”
喬斯年不准她摘,再加上戒指太扎眼,見到她的人都會問。
“他跟你求婚了?”寧安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