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就等您巧手神功替她按摩呢。”
跟著她蹦蹦跳跳帶狗出門,留老男人就地望著她的背影微笑,呆了幾秒,又望向床上那個更讓他心憐的人兒,並開始每日的療養與復健。
“嘖!煩死了!”喻子楠掛上電話叨唸著。
喬賓由電腦前抬起頭,揚眉詢問。
“不僅動員你全家,害你爸媽在想原曉玫究竟是何方神聖,就連我爸媽都以為我在找新娘,一直問。”喻子楠快昏倒似的。
“你怎麼說?”喬賓好笑問。
“我說,是找新娘沒錯,但不是我的,是喬賓的。”
“那他們怎麼說?”喬賓加深微笑。
“他們說快點,大家一起幫忙找。一副好像只要你結婚我就跟著有希望似的,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爸媽覺得你對我有示範效果啊?!”
“不是示範效果,是損友!”喬賓回了一句,隨即又將眼光送至電腦螢幕上。
“入出境管理局沒有,全臺各大醫療院所沒有,也沒有一個親戚朋友知道!除非原子是把她媽帶回去照顧,否則沒道理找不到。”喻子楠又說。幾乎醫界都動員了說!
難度太高。喬賓心想。她自己要照顧母親又要工作,她雖然夠堅強,但實在太難。
“只有兩種可能。”喻子楠點點頭。“一種是有善心人幫她一道照顧,另一種就是原子她媽已經……”
“不是。”喬賓平靜說著。“是善心人幫她。”她人好,一直有很多善人幫她。
“就是那個李正平嘛!他打死不說也沒轍。”喻子楠說著。
“嗯。”喬賓應了一聲。
李正平是陳秀琪的主治醫生。她走後,他才發現她在自己房裡留了兩張那老男人的畫像,還請他替她交給“李正平醫生”。
那是她刻意留給他的第一個線索。
他立刻到醫院找李正平,一見對方,才知道李正平就是畫裡的老男人。
李正平也一眼就認出他,且絲毫不意外。收了畫則是十分開心,還花了將近十分鐘稱讚她畫人像有天份呢。
跟著李正平表示,絕對不會透露她的下落。“你也知道她很會跑,假設我說了,害她又要跑給你追,那原本好好的安憩地方不就沒了?那不是害了她?”
很奸詐!就這樣封住了喬賓想要進一步問話與查閱資料的行動。
他不是想把她抓起來圈禁,不是要她成為自己的籠中鳥,只是想知道她的下落,知道她好不好而已。
李正平還是很奸詐,看出他的想法,居然大剌剌說道:“你別怪她不要你的肩膀,也別怪她接受我的幫助。她年紀小,對愛的夢想太高,只想要一份最純粹的愛,純粹的你愛她絕不是因為同情,純粹的她愛你絕不是因為懶惰與感激。”
“她想太多。”喬賓記得自己當時這麼回答著。
“我也是這麼覺得。”李正平居然這麼回著。
這害喬賓很想把對方殺死,這人是怎樣?拆散一對好鴛鴦啊?
“喬賓啊,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李正平拍拍他,他只好點頭。“後來我想,她的邏輯應該是,假設你一直保護她,你會忽略其實她不需要保護的聰明與可愛。”
“我知道。”喬賓嘆了一口氣。她出走那天早上隨即表演給他看了。
“就像她剛來沒多久,有一天居然問我,到底她需要被打幾次才能告死張保山……”李正平又說。“喬賓啊,她幾乎都能逃開的。有時候真是不小心,她才被抽了幾鞭的。但你可知道,張保山想染指她多次都沒辦法,反而是她曾經想讓張保山強姦未遂,好讓他被關。”
老天!喬賓快昏倒了,但李正平居然還倒咖啡給自己。
“喝吧。”李正平笑道。“我叫她千萬不要。我告訴她那樣太笨。張保山這樣的人啊,老天爺哪天要治他絕對不會手軟。我叫她千萬別費心虐待自己以送他坐牢。”
“抱歉。”喬賓嘆了口氣說道。
“抱歉什麼?原本想殺死我啊?”李正平哈哈笑著。
“對。”
“你別抱歉,你很會看人,哪天來看看我兒子有沒有可能變成電玩小天才好唄?”
喬賓抬眼瞪他,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到底是她的怪邏輯傳染給別人,還是她都遇到好心的怪人才耳濡目染?
“嘖。”喬賓先這般應了一聲,才回應他。“約個時間吧,哪天我和原子一定一道拜訪。”很奸詐,但誰教對方不說出她的下落!
李正平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