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苗皇殺氣不減,斜睨了一眼一旁的靈舒悠陽,轉頭看著對面的人,“來得正好。”
靈舒悠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南朝主,隨即垂眸靜立一旁,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巫王看著對面的人,沉沉的嘆了口氣,“數十年的恩恩怨怨,是該有個瞭解。”說完,側首看著麒諾,“丫頭接旨。”
麒諾一愣,但還是上前一步,並未跪地,只是認真聆聽。
“朕今日,以巫族第七世君王之身份,將皇位傳於巫族第一皇女昌平,承襲巫族組訓,以天下安定,黎民安生為己任。”
麒諾的震驚不言而喻,“父皇……你這是。”
“丫頭,記住爹爹從前說的話,唯有站在高處,才有捨棄的資格。我跟你娘,當年就苦於看得不夠長遠,才有了那些年的離別之苦,爹爹希望,我的女兒能幸福。”
看著巫王寵溺慈愛的目光,麒諾忽然不知該如何開口說那拒絕的話。“可是,皇位可以讓皇兄來繼承……”她實在不喜歡這重身份背後所帶來的無數束縛。
“你的兄長們比你要有覺悟,朕是問過他們的意思的。唯有足夠的權利,才能讓你有選擇的自由,你的幸福,才是他們的期望。”
巫王笑著將傳國玉璽和巫王戒交到她手中。
苗皇輕哼一聲,“女子為皇,還是這麼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巫宿塵,你當真是要巫族貽笑大方不成。”
“小女之才,無需別人品頭論足,她有沒有為王者的資格,做父親的最清楚。”
南朝主淡淡看著,並未開口。她的才幹,許多年前他便已經知曉,那驚才豔豔,曾經天下皆知。他曾真心疼愛過這個孩子,只可惜,有些事,別無選擇,不屬於他的,終歸留不住。
蕭天允對著苗皇嘲諷一笑,伸手將麒諾攬過。“當初不知是誰以戰亂為要挾,要搶諾兒去苗西當什麼狗屁聖女,如今卻又來自打嘴巴,苗皇不覺自己可笑嗎?”
“我只恨當初,沒有殺了她。她跟你一樣,不過是個禍國殃民的禍水。”苗皇眼睛死死的瞪著巫後,那眼裡除了憎恨,還有許多麒諾看不懂的神色。
“自古紅顏多爭議,你沒有資格說毓兒,今日前來,便是要跟苗皇算算十八年前的賬。”
苗皇聞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算賬?巫宿塵,你該謝謝我才是,若非如此,哪來你的一夜*良度。”
“靈舒鶴,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聽著那尖利的女聲,麒諾蹙眉看向來人。
蕭天允幸災樂禍道,“越來越熱鬧了,有意思。”
麒諾輕輕掐了他一把,這人,真不知是該說他天性樂觀,還是沒心沒肺,如今的場面居然還有心看熱鬧。
不過,朗素心前來,確實有些意外。
“你這賤人居然沒死。”
“你沒死,我如何能先死,我留著這條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親手殺了你。”朗素心平靜的看了眼巫王和巫後,隨即憤恨的將矛頭對準苗皇,伸手從背後拿過一個牌位,那上面沒有寫名字。
“孩子,娘今日就為你報仇。”
“一個賤種,你居然還立了牌位。”
“賤種?哈哈哈哈,確實是個賤種,靈舒鶴,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腹中的孩子是巫宿塵的?”
“哼,難道不是嗎?”
“你記不記得,你設計騙我上當,以為你要娶我為後的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苗皇目光微寒,看著朗素心不說話。
“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憐,很可笑,更是可悲。你百般算計,用攝魂術迷了我和巫宿塵的心智,又讓嫣毓親眼撞破我們在石室苟合,無非就是想要她死心嫁你,可惜啊,你機關算盡,卻是為他人做嫁衣,她寧願嫁給一個逆賊,也不願意嫁給你這個名正言順光鮮亮麗的一朝太子,哈哈哈。”
苗皇聞言震怒,臉上的青筋因為氣怒而凸起,整個面上猙獰無比。
南朝主聞言,自嘲一笑,“嫁給我嗎?”她若真是嫁給他,那他該是多麼幸福,哪怕只是背了個名也好。“巫宿塵,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不是恨嫣毓曾經有多愛你,而是恨,她無論如何都只愛你一人。你知不知道,她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之後,還是處處為你著想,哪怕她無法原諒你,依然為你守身如玉。我跟她,我跟她不過是一紙契約,她為了墨羅珏一族和你的聲譽,不想她未婚先孕的事情讓勞丞相知曉,怕有人逼她打掉你們的孩子,所以才假意與我成婚,若不是我堅持,她連我的皇后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