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市局這邊兒也很難真的下手處理,除非是對方的問題太嚴重,壓不下來,才會被認真法辦。
這些領導幹部們的子弟,最是麻煩。
雖然說也有大義滅親鐵面無私的幹部,可是在親情的面前,大多數情況下,律法和正義什麼的都要靠邊兒站,就算是當時迫於無奈,被逼著做出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選擇,但走到了事後,耿耿於懷的人也是相當多的。
對於這些人的心思,雲海生是非常瞭解的,因為在當年嚴打的時候,他就辦過許多領導幹部子弟的案子,雖然說當時大家都表示尊重法律,要嚴懲犯罪,但是私底下的交易活動就太多了。
甚至也有那避無可避,不得不忍痛做出了丟車保帥舉動的領導們,事後向辦案的工作人員做出報復的事情,這些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所以自古以來,就有“刑不上大夫札不下庶人……”的規矩,也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
但是從根本上來講,前一句是反映現實生活的真實存在,而後一句只是統治者糊弄老百姓的故作姿態。
從心底上來說,雲海生並不願意因為一點兒事情,就給自己惹來麻煩,去得罪身為中委的何鋼容,要知道他雖然是京城的市委常委,副省部級的幹部,可他連個候補中委都不是,怎麼跟人家正部級的中委何鋼容來比呢?如果是在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案子,只要是沒有出了人命,那麼他直接就打回去了,根本就不需要理睬,不就是風月場所的爭風吃醋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佔用寶貴的警務資源呢?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中警局的人插手,那就說明這個案子裡面所涉及到的人物,肯定也有不同尋常的身份,這是雲海生最擔心的一點。
怕就是怕,何鋼容的兒子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自己都不清楚,所以才會遇到這種麻煩事兒,要知道中警局的人一向都非常守規矩,很少仗著自己的獨特身份去欺負人。
他們出手了,就說明這裡面一定會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真是頭疼啊心想到這裡,雲海生不得不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大傷腦筋。
中警局固然不好惹,但是何鋼容也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隨便揉捏呀。
“怎麼了,老雲?”旁邊兒的一位酒友見了,就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遇上大麻煩了。”這事兒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雲海生就將事情的經過大體上講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京城的事情一向是比較複雜,看似一件小案子,背後不知道會牽扯出來多少大人物呢。”
“你這個也不要抱怨,若非如此,這個副省部級的位置,怎麼能夠落到你的頭上?”旁邊兒的那位酒友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這裡都急得要馬踩車了,你那裡還有心思在笑話我,損友是啥你是啥!”雲海生頓時有些鬱悶地說道。
雲海生的心裡面很清楚,這事兒必須儘早解決掉,否則的話,一旦何鋼容得知了這邊兒的情形,他必然會出手,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這邊兒可就陷入被動了。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夠處理好兩邊兒的關係,做到兩不得罪呢?這真不好說啊。
“其實,這這事兒也好辦。”那位酒友笑了一陣子後,就對雲海生正容說道。
“哦?說來聽聽。”雲海生皺著眉頭問道。
正文 第1085章 關於品位的問題【求月票】
雲海生對於這件事情,確實感到非常頭疼,所以對別人的建議,他還是比較重視的,尤其是他這兩位酒友,本身也是政壇上的積年老手兒,處理問題的能力令人佩服。
“你直接將這個案告知何鋼容就可以了。”酒友對雲海生說道。
“怕是不妥吧?”雲海生搖頭道,“他們這些人,我瞭解得很。你要是試圖把皮球踢給他,得到的回答肯定就是不便插手,然後大義凜然地讓我秉公執法,如此而已,到頭來還是把麻煩推給我。”
雲海生對於這件事情得很清楚,也吃過不少的苦頭。
事實上,這種做法也是眾人常用的,明面兒上讓你秉公執法,但是實際上你要是真敢秉公執法的話,他肯定會翻你的後賬的,這可不得不防。
尤其是何鋼容現在也不過就是五十出頭的年紀,如果運氣好,超越正部級,再升一升的可能xìng還是很大的,雲海生並不願意因為公事,跟他結下恩怨。
“那你就放了人唄。”另一位酒友笑著說道。
“那也不行。”雲海生繼續搖頭道,“中jǐng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