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多幾分年輕稚氣的甜美迷人,可她任性驕縱、惡毒陰險的程度也比她姐姐更勝幾分,太監們傳言,她私心裡其實並不想替姐姐美言,而是想取而代之成為皇上的專寵,然梅貴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此際,曹玉蘭又同往日一般,太無聊了就欺負秀女們當樂於,而她的物件通常是那些比她年輕,或者與她的美色不相上下者。她總是以高姿態命令秀女們幫她做事,一旦秀女拒絕,她便以惡毒醜陋的字眼嘲諷怒罵不休,甚至還動手動腳,讓有些秀女頗為懷疑她是否要趁此機會除去幾位較出色的競爭者。
而連芙蓉與蕭佩兒便是她常盯上的目標,李麗嬌也沒能逃過。然這會兒,她卻“看上”了另一殿的王綵衣,那是個頗惹人憐愛的小美人,碰上曹玉蘭找碴也只會嚶嚶啜泣,任由曹王蘭怒罵以至於甩巴掌。
“你怎麼可以打她?”
可柔一來到左殿前便看到王綵衣被打得跌至地上,遂忍不住衝過來責問。
曹玉蘭滿不在乎地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輕蔑不屑,“你又是誰?憑什麼來管我的閒事?”
聰明的可柔自然懂得要回避蛇蠍美人,免得還未嘗到自由的滋味自己就先被整死,而“逃功”她更是早已練得精之又精、滑之又滑,何況僅是避開幾個囂張狂妄的姑娘,所以在曹玉蘭的腦海裡並不記得她的存在。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想告訴你,你沒有資格在這兒耀武揚威,更沒有權利在這兒打罵人!”可柔沉著臉,義正辭嚴地說。
“沒有資格?”曹玉蘭既意外又好笑。“你居然說我沒資格?你不認得我是誰嗎?你不知道我是梅貴妃的親妹妹嗎?你不知道我會是未來皇上的寵妃嗎?居然敢說我沒資格!”
在外人面前,可柔一逕是依照亡母的期望,掛上平靜淡漠的面具,穿上姻雅幽然的外衣,把自己的本性便密地隱藏起來。只有在心情太過輕鬆愉快或戴上面具的時間太久時,她才會偶爾不小心爆出本性。
而這會兒,她的心情既不輕鬆,也不甚愉快,所以她穩穩戴著面具,冷然地盯著曹玉蘭。
“你或許是皇親國戚,或者確是未來皇上的寵妃,但此時此刻,在這聚秀宮中,你我大家都是平等的,每一個都只是秀女的身份,誰也壓不過誰,你當然沒有資格在這兒耍威風!”曹玉蘭雙眸驟睜又眯,“你很大膽啊。”她冷哼著說。
“沒有你狂妄。”可柔淡淡道。
曹玉蘭面色一沉。“你好囂張!”
“沒有你跋扈。”可柔依舊淡然。
美目怒睜,曹玉蘭溫容更熾,她怒瞪著可柔,卻頗令人意外的沒有將怒火立即爆發出來,她的神情逐漸轉為陰森且狠毒,臉上只剩下一抹狡詐的笑容。
“你知道我想怎麼樣嗎?”
可柔心中立起警惕,“怎麼樣?”她鎮定地問。
曹玉蘭斜睨著她。“或許你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被選上成為皇上的妃子。”
“那我就先恭禧你一聲嘍。”
“所以,”曹玉蘭狀似優閒地踱開兩步。“我就有資格挑幾位宮女來伺候我唆。”
可柔立知其意。“你要挑我?”
“哇,”曹玉蘭很開心地笑了起來。“你很聰明嘛!”
“隨便你。”可柔聳聳肩淡然道。兵來將檔、水來土掩,反正她早有打算要熬過三年了,在哪兒熬還不都一樣。
曹玉蘭歪著腦袋審視她半晌,似乎對她平靜的態度很不解。
“你以為自己也可能人選嬪妃之一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成為我的宮女的命運嗎?”
“我什麼也不以為。”她沉靜依!日,卻感到有點厭煩。
又打量她片刻,曹玉蘭才慢吞吞地說:“我想我還是先告訴你吧,除了我們幾個,你們其他人絕對不可能人選的,值嗎?太后只會選我們,甚至連看也不會多看你們一眼。”
“那是最好,我根本不想人選。”這可是她真心誠意的老實話。
雙眉挑了挑,曹玉蘭失笑,“你這話想騙誰啊?哪個女人不想成為當今皇上的寵妃啊?或許……你是自認條件不足,所以不敢有太多希望,嗯?”
真想翻個白眼給她瞧,但是在母親的教導裡,那是非常不雅的動作,所以可柔硬是將那種衝動按捺下來。
“隨便你怎麼說。”
對可柔這種似乎誰也撩不起她半絲火氣的態度,曹玉蘭實在非常痛恨,她就是喜歡欺負人,喜歡看對方痛苦,喜歡聽到對方的哭聲,而今可柔卻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