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駭,忙閃於一旁。卻聽撲通一聲,再看時,柳隨風與那小蓮如兩條隨風,唯有水面漣漪盪漾。
“混蛋!居然讓他們跳水跑了。追!”張小水歇斯底里地吼道。
李無憂身形一展,消失不見。
月滿西樓。
小蓮忽覺氣悶,胸口空得慌,睜開眼來,卻見一雙手正壓在自己胸間。她毫不猶豫,啪地甩了那人一耳光。那人卻不著惱,當即收回雙手,只是笑問道:“你醒了?”
她這才看清,面前這人正是方才救自己的柳隨風。她想說什麼,卻口中一苦,忙一側身,吐出一口水來。原來方才,這少年竟是在救自己。她面色一紅,低聲道:“對不起,柳公子。”
柳隨風笑了笑,道:“無妨。是在下唐突在先,雖說情非得以,卻終是失禮。對了,姑娘是叫小蓮麼?”
“妾身劉冰蓮謝過柳公子救命之恩。”小蓮微微一福。
柳隨風面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此時忙以手攙她,只是未料足下一滑,整個人撲向劉冰蓮。後者促不及防,被他撲倒在地。柳隨風尷尬地壓在一個陌生女子身上,此時二人全身溼透,幾無異裸體,當即便有了生理反應。劉冰蓮面色如赤,豔若桃紅,口中吐氣如蘭,柳隨風只覺心脾如沁,晃似魂飛天外,一呆之下,忍不住在她臉頰輕輕親了一下。“公子……”劉冰蓮如遭電噬,靈臺霎時一空,只覺這般美妙滋味,實是出世以來,從未領教。她雙目半睜半閉間,見柳隨風正傻傻望著自己,當即輕囈了一聲,又羞又急,掙扎開來。如此一來,肢體糾纏更是難解,陣陣銷魂之感如潮而起,浪浪相疊,再無停止。柳隨風如痴如狂,便又吻了下去。劉冰蓮心知不妥,只是一波波銷魂感覺襲來,她伸出欲推之手,竟不自覺成了摟抱之勢。她心念一轉,自己既被這男子救了性命,保全貞潔,方才又那般羞人舉動,立時有了以身相報之意。神女既有心,襄王非無夢,一場好事卻是再也推不掉了。
屋頂,片瓦縫隙之間一雙明亮的眸子閃爍。俠肝義膽的李無憂大俠眼見一個迷途羔羊正陷入色狼的魔爪,只看得義憤填膺,憤憤道:“奶奶的!為什麼下面那男人不是老子?”
三個時辰後,孤山梅莊。
張小水洗去面上易容藥膏,一張英氣勃勃的臉,配上他魁梧的身材,竟也說不出的英武。他喝了口極品西湖龍井,斜斜地看了看對面的白衣美少年,問道:“隨風,這次的感覺如何?”
柳隨風將搭在桌上的左腿收回,吐了一口濃痰,方大笑道:“比上次那個好,居然是珊州某府的千金小姐,難怪細皮嫩肉的……嘿嘿。”此時他依然白衣如雪,纖塵不染,儼然翩翩美少年,只是全身卻散發著一種詭異的邪氣。
“呵呵!小子,不錯啊。這次財色兼收了!”張小水笑道。
柳隨風撇了撇嘴,不屑道:“你知道我從來不收俘虜的,我已經騙她回去了。”
“隨風啊!其實憑你天生小白臉的資本,還不是有無數美女投懷送抱,幹嗎非要用這種手段呢?”張小水半是調侃,半是不解。
柳隨風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和女子歡好,彼此心甘情願才有味道,投懷送抱的女子首先在品位上就差了一級,而對於那些骨子裡充滿英雄救美情結的少女來說,浪漫劇情的安排,是完全有必要的。”
“靠!這都被你揣摩透了,閣下果然不愧是江南四大淫俠之首啊!”張小水笑罵道。
“虛名於我如浮雲,只有快意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柳隨風不屑道。他看了看一旁全神貫注煮茶的惡奴甲,又笑道:“你說是不是啊?許大少爺!”
許文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專注於煮茶這極有前途的事業去了。
張小水笑道:“文長兄這次的友情出演,表現確實不錯,演得比你那個書生好了太多倍。特別是我假扇他那一耳光,那個痛楚的表情,嘖,嘖,想來就算是長安水雲軒的慕容小戲親自出演,也不過如此吧!”
柳隨風笑道:“你還別說,我們江南四少裡就數文長兄最有表演天賦,我估計當今天下有資格成為大荒第一淫賊的,非他莫數。”
“少扯淡了,有您老在一天,在下絕不敢有此奢望。”許文長終於笑罵道。
一室大笑。
廳外一棵參天的阿婆羅大樹上,李無憂苦笑道:“老婆,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生平摯友?”
第十七章 誰堪共酒
黃昏。煮月樓。
“呵呵!柳兄請了。”李無憂如鬼魅般竄到柳隨風面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