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蔡蔡。
“我睡好了。”白蔡蔡抬頭看自家阿媽,話音裡還有些嘟喃的,鼻子間也有些鼻音,這冬天剩火車,最容易疼到了。
周萍揉了揉蔡蔡有些亂糟糟的短髮,又幫蔡蔡把領子拉緊,閒聊道到了外公外婆家,可要聽話,跟表哥表姐他們好好相處,嗎?”無錯不跳字。
“,阿媽你說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我是那麼不聽話的孩子嗎?”無錯不跳字。白蔡蔡微微的抗議,這些話,自家爺爺奶奶那裡,阿爸阿媽那裡,白蔡蔡聽了一蘿筐了。
“臭丫頭,阿媽說一句,你能還十句,這就嫌阿媽多話啦?”周老師半真半假的嗔道。
“沒,阿媽最好了,你繼續說吧。”白蔡蔡立刻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把個周老師弄的哭笑不得,一點點的擔心也煙消雲散了。
也是,這個女兒鬼精鬼精的,尤其是懂事,她能放心。
毛毛在睡夢中挪了挪小屁股,仍繼續趴在周老師的懷裡睡覺。
廖大叔也繼續眯著眼打盹,馮剛的眼神則悄悄的盯著人堆裡的黑夾克,不一會兒黑夾克回到了鄰坐的位置,他們那一邊是面對面一組四座的,不過,之前黑夾克上廁所,離開了一會兒,他的位置就被邊上原來站著的一人佔了。
如今那四人就湊在一起打八十分。
“老弟,等一下啊,我這把打完就讓你。”佔了黑夾克位置的那人不好意思的道。
“不,不用了,我從起點站坐起的,這一路,屁股坐麻了,正好想站一會兒,你先坐吧。”黑夾克倒是謙遜的道。
那人道謝了一聲,繼續打牌。
黑夾克靠在坐位邊上,四處張望著,偶爾的還跟馮剛的視線在空中來個交,互想點頭笑笑。
這時廖大叔起身去上廁所。
“老弟,我看你們也是從廣河上車的,這是去哪裡啊?”黑夾克自來熟的移到廖大叔的位置上坐下,同馮剛聊起天來。
“去京城,我大舅在京城有生意,帶著我跟他跑。大舅看好京城的市場。”顯然之前已經計劃過的,馮則回答的挺溜。
“嗯,你家大舅好眼光,做哪一行哪?”黑夾克又問。
“茶葉,再順便把北方的山貨運到南方去。”馮剛說著,開啟貼身的一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個茶葉罐子,熱情的道來,大哥嚐嚐,正宗的大紅袍,喝了也正好提提神。”
“不用了,謝謝,這人擠的,去衝熱水都不方便。”那黑夾克擺擺手。
“是啊,人太多了,正是春運嘛。”馮則應和的道。
“可不是,這人一多,小偷也多,弄得人都不敢閉眼,對了,反正不能睡覺,我們來下盤棋吧。”黑夾克提儀道。然後站起身從對面的行禮架上拿下一個包,拿下棋盤和棋子,是圍棋。
馮剛連連擺手不行,這棋我可不會下。”
“不會下有關係啊,我教你,再說了,也就玩兒,不較真的,你五子棋會下吧?無不少字就用這下五子棋。”那黑夾克爽快道。
“五子棋倒是常玩。”馮剛嘿嘿笑著應下。
於是兩人就在中間的長條架上擺開了棋局,白蔡蔡也湊上前看,只是那棋盤和棋子卻讓白蔡蔡嚇了一跳,棋子是玉石的,上面還有包漿,再看那氣場,跟自家爺爺那玉菸嘴一樣,那麼這棋子應該是明朝的。
再看那棋盤,同樣的運勢,而它的用料,也非同一般,好象是紫檀的。
當初那麻衣相士老頭絕了看相這份職業的心思後,就在老街上,租下了白蔡蔡家那個店面隔壁的一小間店面,開起了手仿藝術品店,白蔡蔡沒事就愛溜他店裡玩,這老頭在店擺了一套他親手仿製的古傢俱,白蔡蔡趁他沒事的時候,就跟他請教這裡面的學問,尤其是那譚六指沒事進來逛時,心心念唸的說要是弄到金絲楠木傢俱就能如何如何的?又弄到紫檀又如何如何的?
弄得白蔡蔡對這兩種木材也好奇不已,為這還專門跟麻衣相士老頭請教這方面的知識,也算是略知一二的。
乖乖的,如此一來,這一幅圍棋的價值絕對不小,這黑夾克就這麼大咧咧的拿出來用,試探,這絕對是赤果果的試探,白蔡蔡深信。
就在白蔡蔡私下琢磨著的時候,馮剛和那黑夾克就開局了。
白蔡蔡很快被兩人的棋局吸引了,當然,白蔡蔡並不懂圍棋,是個真正的圍棋盲,可眼前這兩人下的也不是真正的圍棋,開局用的是五子棋的開局,可黑夾客下的卻是風水棋,這風水棋徐師公是教過白蔡蔡的。
風水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