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來來來,我們到邊上一點,我開啟給你看。”那人說著,就走到一邊,臨時擺了個地攤,拿出一張塑膠皮攤在地上,然後將畫撐開放在上面,又從包裡拿了塊石頭壓著畫的一頭,今天的風有些大,不壓著怕吹壞了。
白爸跟過去,蹲在地上仔細欣賞著。
那人便極力的介紹:“這是任伯年的蘇武牧羊圖,你知道嗎?去年的時候,上海第一界古董拍賣會,同樣一幅任伯年的花鳥圖,拍了三十多萬,這回,我若不是家裡出了點急事,急等錢用,這幅畫那是絕對不捨得拿出來。”
那人一臉心痛的道。
“那這畫你賣多少錢?”白平康好奇的問。
“二十萬,誠信要二十萬拿走,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那老闆道。
白爸聽了搖搖頭,雖然之前這人說的可憐,但白平康也是跑慣的人,再加上這幾年從酒廠到舊城改造辦,那形形色色的人也見多了,打心眼裡覺得這人說話不實,便搖搖頭:“這畫我看不準,我再琢磨琢磨。”
“這還琢磨什麼,你瞧瞧這筆法,你瞧瞧這印章,再瞧瞧這紙張,我瞧這位大兄弟也是這圈內人,眼力界不會低,這畫你再品品就能出味了。”那人指著畫道。
白爸聽他這麼說,越發的不信了。
“阿爸,在看什麼?”白蔡蔡也湊了過去。
“哪,一幅蘇武牧羊圖,說是任伯年畫的。”白爸道。
任伯年的畫?那怎麼也是清朝的啊,可眼前這畫卻是一點氣場也沒有,完完全全的新貨。
“阿爸,走了。這畫是假的。”白蔡蔡衝著自家阿爸低聲的道。
沒想那賣畫的耳尖,一聽白蔡蔡這話就炸毛了:“你這小姑娘,不懂可別亂說,我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真正的真品。”那人說著,手一揚。
“你想幹什麼?”白爸以為那賣畫的要打人,連忙將蔡蔡拉到身後,瞪著那賣畫的人道。
“沒什麼,我伸伸手怎麼了,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怎麼可能做出打人的事情。”那賣畫的人一臉氣憤的道。
白爸發覺自己會錯了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看你突然舉手,誤會了。”
白爸說著,就在這時,突然感到耳旁一陣風聲,本能的用手一接,沒想到是一個易拉罐,而且這易拉罐兩頭都開了口,他剛接到手裡,就從那開口處滴下來幾滴飲料殘汁,正正好滴在那畫上。
這一下,白平康愣住了,白蔡蔡先反應過來,連忙回頭一看,可到處都是逛廠甸的人,是誰丟的易拉罐哪裡還能找出來。
這時那賣畫的人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一把扯住白爸,大聲的道:“你不準走,是你把這畫弄汙了,你得賠。”
路邊逛街的人看到這邊情況也紛紛的圍了過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做局和破局
“你放心,該我賠的我不會賴,只這明明別人丟的易拉罐過來,意外,你等一下,我先把那人找出來。”白爸沉著臉道,轉身在人群裡找。
那賣畫的人卻死死的揪住他:“我不管意外什麼的,有人丟易拉罐過來,你不接,說不定就丟到另一頭了,我這畫一點事也沒,可你偏偏接了,還把我的畫弄汙了,不找你賠我找誰賠?”那賣畫的人氣勢洶洶的。
看著那賣畫人的樣子,再聽他的口氣,白平康知道,今天這一刀怕躲不過去,便沉聲道:“那你說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自然欠債還錢,弄壞東西照價陪償就了。”邊個幾個溜裡溜氣的人跟著起鬨。卻正正好將白爸圍在中間。
周老師本來牽著毛毛在邊上等著,這時也擠了進來,用力推開那賣畫的人:“平康,出什麼事了?”
白蔡蔡在一邊連忙把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她心裡清楚,這根本就人家做的一個局,她可以肯定,那個丟尹拉罐跟這賣畫的一夥兒的,之前那賣畫的突然舉手,正給那丟易拉罐人的暗號。
真豈有此理,這分明就假畫,這人卻在這裡佈局坑人,尤其邊上那幾個人說不定就同夥。這時白蔡蔡蹲了下來,仔細的看著地上的畫,現在唯一能脫局的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證明這畫假的。
可這造假的人手藝相當的精道,白蔡蔡知道假的,可要讓她證明卻不容易的事。
“好,那你說說,賠什麼價。”白爸一看這勢頭,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三十萬,一分你也別給我少。”那賣畫的人道。
“三十萬,你剛才還說二十萬呢你這不訛人嗎?”白平康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