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望著他。
葉輕語但覺酒氣撲面,忍不住掩上了口鼻,心想:“張天師所言果真不錯,若是再晚些時候,到了下午,只怕許多人都要睡了,唉……只怕這一睡,便永遠也不能醒轉了。”
忽聽一人問道:“天師召喚,不知所為何事?”
劉劍心見來人雖多,卻無人敢發問,忽然聽到這麼樣一聲,不禁一怔,暗道:“此人要麼和天師關係極好,要麼便是關係極差!”他抬眼望去,只見道人之中一個身長九尺之人,恍如鶴立雞群,高出了一大截,相貌威武,但眼神卻甚是精明,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張正言。
劉劍心從前從未見過他,料想是遊走江湖歸來的道人。
張正言笑道:“原來是龍虎道人,劉公子,他可是咱們上清宮掌管刑法的天心正。法派中的高手。”又對龍虎道人說道:“其中種種,此時只怕也來不及說了,總之你們做好大戰的準備吧!”
此言一落,殿中頓時有些熙攘起來,但卻也並不嚴重,只不過眼神之中,也有了一絲輕蔑。數百年來,敢於向上清宮出手的敵人,幾乎已經沒有了,難道今日有人送死?
劉劍心與龍虎道人雙眼一觸而過,心中猛然一震,暗道:“此人的修為只怕比之黃冠道人冷謙也不過弱了半籌,比之那趙宜真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正想著,便見到趙宜真在一群人擁簇之下來到,身後顯然都是清微派的道人,他走在第一位,身份地位,頓時凸顯出來。來到近前,見到劉劍心,點了點頭,又對張正言說道:“天師,外出巡查的弟子只怕回不來了。”
張正言點點頭道:“意料之中,唉……”嘆了口氣,情緒頓時低落下去,忽聽一人叫道:“大哥,不管來人是誰,難道真能封鎖整個龍虎山,將上清宮圍困起來?”
他這句話一落,便聽到外面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龍虎山是圍不住的,但上清宮要圍困卻也不難!”
這聲音來的極為突兀,眾人居然誰也不知道來人居然已到了如此之近的距離。
門口幾個弟子當先衝了出去,忽然間驚叫一聲。
張正常雙臂一震,恍如大鷹一般從眾人頭頂飛掠而過,落往門外。
劉劍心叫道:“張兄小心!”說著也提氣飛掠過去,半空中,只聽張正常也是發出一聲驚呼。他落在門口,只見張正常背對自己,靜靜的站著。
劉劍心走上幾步,抬頭望去,卻見四下無人,這才往他前面看去,忍不住也張開了嘴,一聲驚叫險些也吐了出來。好在他聽聞眾人驚呼,早已做了最壞打算,硬生生將那驚呼嚥了下去。
只見地面之上,雪白的地板已是血紅一片,前面血肉模糊,躺著幾具屍體。但此時看來,這幾具屍體,簡直已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們身上血肉模糊,居然都被雕成了花!
六瓣的花,雪花!血花!
他們的頭顱早已不見了,六個人,六個頭顱,在中間擺成一朵六瓣花,恍如一個六芒星一般,讓人瞧著渾身起雞皮疙瘩。
劉劍心只覺一股涼意從心中直湧而上,忍不住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漫天雪花落下,落在被雕刻成花朵的六具屍體之上,有些消融了,有些卻被血染紅,這六具屍體,到了此時,體內的鮮血居然還沒有涼,居然還是熱的!
雪白的世界之中,忽然似乎籠罩了一層又厚又重的黑暗,一種鋪天蓋地的恐怖氣息,緩緩瀰漫而出。
此時許多人都已走出了三清宮,有些膽量稍小之人,居然就此嚇得暈了過去。
劉劍心身子“嗤”的一聲,後退到葉輕語身邊,一把將她摟入懷中,道:“莫要看!”又一揮衣袖,地面上雪花飄飛,不能融化的雪花,將屍體鮮血都掩蓋起來,反手拔出無鋒劍,走到一旁,挖了一個坑出來。又張開嘴來,鼓起腮幫一口真氣吹出,頓時起了一陣大風,將那一團物事吹了起來,落入挖出的深坑之中,埋了起來。
張正常這時才反應過來,打叫道:“何方鼠輩,藏頭露尾,專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有本事出來跟你家爺爺決一死戰!”他仰頭大叫,顯然被刺激的不輕。
劉劍心放開葉輕語,走到他身邊,嘆道:“你們派出的弟子,想必便是那幾位了。想不到西天花仙谷這名字倒美得很,做起事來,居然如此狠毒,將活生生的人雕刻成了花!”
張正常冷笑道:“他們只會對尋常弟子下手,咱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便不敢來了,哼,拿這個東西想要嚇人麼?可惜嚇不倒我!”
忽聽一人咯咯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