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起十年前在華鎣山林中之事,心中惱甚,怒目看著玉清子,冷聲道:“怎麼?你將我帶來此地,莫非想要獨吞那天機神卷?”
他這幾日來見多了各色人物,再也不是不諳人事的毛頭小子。他本極為聰明,學什麼都快得很,此時玉清子不捉他回去宗門,反而落在這山澗之中,顯然是天機神卷誘惑力太過巨大,他起了歪心思。
“小子敢逞口舌!你說是不說?說!”玉清子臉上又紅又紫,惱羞成怒,頓時摘下寶劍,指著劉劍心面門,厲聲吼道。
這等情形,和十年前何等相似?劉劍心苦笑一聲,道:“那天機神卷,到底在哪裡,我也不知,不過……”他說到這裡,忽然頓住,因為越過玉清子肩頭,他正看到一道白光迅速射來,顯然有人御劍而來。
“不過什麼?說!”玉清子寶劍向前一刺,險些劃破了劉劍心的臉。此時他心情激動,並未發覺背後異狀。
劉劍心卻緊閉著嘴,並不說話。
“咦,你這人好凶哦,幹麼用劍指著人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道白光瞬間來到近前,衝著玉清子的寶劍撞去。
玉清子吃了一驚,手中的寶劍險些刺了下去。
劉劍心心念一動,右腳在地上一頓,身子“嗤”的一聲,向後滑出丈餘。寶劍在他胸口、腹部閃過,險些開膛破肚。
玉清子自己也吃了一驚,但眼見劉劍心無事,心中雖然驚訝他的反應迅捷,但此時顧不得許多,暗運真氣,舞動寶劍迎了上去,與那白光正撞在一起,只聽“轟!”的一聲大響,猶如起了一陣大風,飛沙走石,地上的綠茵連根而起。
劉劍心只覺狂風撲面,心中暗自咂舌:“唐大哥發動全力,不過身子周圍幾尺之內有些異狀。他們兩人這麼一交手,便如此厲害,看來仙人果然厲害,不行,我定要快些修煉不可,否則如何能夠報仇?”
眼見仇敵門下的一個弟子,便如此厲害,他劉劍心自忖萬萬不是敵手,心中暗下決心,定要勤加苦練。但他現下卻不知,他自身的功法奇妙之處。否則追上玉清子,也並非難事。
心中正自激盪,忽聽得一聲嬌叱,一聲怒喝,兩道劍光分了開去,玉清子身子倒躍而出,立身在水潭之旁,另一道劍光懸空向後退出了一丈有餘,定在空中。
劉劍心瞪大了眼睛,這才看到,那懸空三尺的劍光之上,衣袂飄飄的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只可惜臉上蒙著白紗,看不見真切面容。但一雙眼睛烏溜溜的欲滴出水來,流波轉動之間,勾人心魂。
“你是什麼人?為何擾我御劍門之事?”玉清子立身潭邊,手中持著寶劍,厲聲喝道。方才一擊硬碰,雖然看似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但他卻知道自己站在地上接招,而那女子卻是懸浮空中,連飛劍都沒下。這一次接觸,無論如何演算法,都是他技遜一籌。
劉劍心心中一跳,暗道:“原來是御劍門,我總算知道自己的仇人是什麼人了!御劍門!我劉劍心早晚要將你們滿門覆滅,以報滅門之仇!”
“我麼?我叫水伊人,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對這個哥哥兵刃相向?”那女子聲音柔軟中帶著清脆,聽來讓人甚是舒服,但略一回味,便有些想入非非。
劉劍心雖不再是不知人情世故的人,但赤誠之心,卻改不了了,他心中沒有半絲邪念,所以這聲音在他聽來,並無任何作用。
反觀玉清子,忽然臉色湧上一片潮紅,身子險些立足不定,搖了一搖,忽然大喝一聲:“好妖女!險些中了你的邪術!”他身上湧起一層霧水,臉上潮紅終於退去。
劉劍心大感奇怪,再次看向那白衣女子水伊人,這一次仔細打量她腳下的飛劍,只見上面光華流轉,白光耀眼,猶如起了一層薄霧。那霧中顯出一對纖足來,卻是**裸的,未穿鞋襪。
心中猛然一跳,劉劍心連忙別開頭去,不敢再看。
“自己沒有本事,怪我作甚?”水伊人似乎笑了笑,眼睛眯成了兩彎月牙,忽然從懷中拿出一條短笛,笑道:“此地風景絕佳,我來吹奏一曲助助興,如何?”她竟似全沒將玉清子放在眼裡,自己不過是遊山玩水一般,想要吹奏一首曲子助興,僅此而已。
劉劍心不知如何,對她忽然好感大生,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今日雖無法得睹仙顏,但能聽上一首仙曲,縱然被這惡人殺了,也此生不枉了!”
他說著走上幾步,隱隱與水伊人並排,他本是無意之舉,但落在玉清子眼裡,便是他躲在那女子身邊,讓自己不能貿然出手。
此時水伊人將臉上白紗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