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問:“前輩,那什麼是空?”
“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每個人的道不相同,多說無益。”吳伯擺擺手,繼續喝茶。
在“覺空”的問題上不能再說,他轉而問:“前輩年紀不小了吧?不知道和瘋道人哪個年長?”
吳伯斜了他一眼,道:“我不記得了。”
張均聳聳肩膀,知道他不願多說關於自己的情況,於是他不再問,道:“神通境的人物,到底有多強,前輩能不能給晚輩說說?”
吳伯嘆息一聲,說:“有得到,就會有失去,神通者也並非萬能,等你到了那個層次,你才會真正明白。”
張均點頭,億萬富翁的苦惱,只有億萬富翁自己瞭解,別人猜是猜不透的。
兩人閒聊幾句,孫媽居然也來了,她對吳伯道:“他們來了,咱們避一避。”
張均心頭一跳:“誰來了?”
孫媽沒理他,他和吳伯點了點頭,轉眼便離開。
張均心裡沒底,什麼人要來?讓吳伯和孫媽都得避開?
他正驚疑不定,忽然覺得心靈一陣恍惚,眼前星月輪轉,光影變幻,忽然就到了一個地方。院子還是那座院子,可彷彿已不在同一個時空了。
院裡麵人來人往,有數不清的丫環僕人,而他身上也穿了一件錦袍,貴氣逼人。
日頭正高,府門外聲音喧譁。
張均吃了一驚,猶如身在夢中,他捏了捏自個的臉,有痛感,這不是夢。
被催眠了?他臉色一變,仰天一聲長嘯,希望能夠驚醒南宮紫和白玉京,可他一張口,嘯聲卻變成了“呵呵”的笑聲。
他臉上露出苦笑,知道下手的人非常恐怖,根本不是他可以抗衡的。是誰對自己下手?哪個世家的鎮教級高手?或者是聖主親自來了?
帶著疑惑和擔憂,他走出府院。一路上,那些僕人丫環紛紛參拜他,他都沒理睬,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虛幻。
府門外是一條車水馬龍的大街,異常的繁華。大街上做什麼的都有,各種商鋪、地攤、雜耍、戲臺、茶樓、酒肆等等,五花八門。
張均漠無表情地走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前邊的城牆根邊,有兩個人在對弈。這兩人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因為別人都穿著古代的服裝,唯獨這二人一個穿了汗衫,一個穿著西裝,與整體環境格格不入。
張均吸了口氣,他大步上前,拱手道:“二位前輩,打攪了。”
穿汗衫的人四十多歲,一張方臉,顯得很正氣,眸子清亮,他沒理張均,而是對穿西裝的人道:“你有野心,我們不會過問,可這步棋,你走過界了。”
說完,他下了一子。
西裝人表情冷酷,給人一股凜然之意,他淡淡道:“我做我的事,別人不能插手。”
二人我來我往,很快就把棋下成了殘局。
張均略通棋道,搭眼一看,就知道穿西裝的漸落下風,不過他依然頑強抵抗,很有韌性。
沒多久,汗衫中年人突然道:“你已輸了。”
西裝人站起身,他沒看張均一眼,轉身就走。這時,汗衫中年人才對張均道:“小子,以後少用我的名號。”
話落,張均身子一晃,突然就從幻境中清醒過來。涼風吹來,他還是站在那個院子裡,星空下,剛才發生的事彷彿只是黃粱一夢罷了。
他額頭上滿是冷汗,喃喃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眼識輻射出去,沒有任何的發現,甚至吳伯和孫怒也都回房休息了,白玉京和南宮紫也都在修煉,似乎並不知這邊發生的事情。
他在院中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頭緒,嘆息一聲,自語道:“那人說我打他的名號,他是誰?穿西裝的人又是誰?”
龍虎山重開山門的訊息在修真界廣為流傳,各大世家都已得知。張均還待在京都,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當初,暗劍的人曾跑到他家中,叫囂讓他解散天行集團,到於家請罪。要不是怒劍的人趕到,對方一定會將他拿下。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暗劍敢明目張膽拿他的家人威脅。對於這樣的敵人,他當然不會放過,更不會手軟。
另外各大世家施壓,導致國家撤銷了對他的全方位保護,這讓他很不甘心,必須要扭轉這種局面。
這兩件事,又與龍虎山的重開山門密切相關,提前做好的話,對後者非常有利。
京都某酒店內,張均用龍虎山的特殊聯絡方式與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