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成體系,整體上與北方隔斷開來。
張均在北方吃得開,可到了南方,賣他面子的並不多,絕大多數不願意參加大會的勢力都在南方。
第二天,他來到了雲東。
雲東是南方經濟最發達的省份,甚至是全國第一經濟大省。當初他曾在雲東闖下赫赫威名,現如今雲東也依然是富貴幫的主要基地之一,南方大區的總部就設在這裡。
十三家不願參加大會的武林世家中,就有六家位於雲東,張均剛剛命人下了帖子,約這六家的話事人三天之後到雲東南邊的五味居說話。五味居是整個雲東菜品最全,消費最高的酒店。
這家酒店的主人名叫樊寶,祖傳的宮廷御廚手藝,全國食神大賽連續三屆的總冠軍,聲名遠揚。最近兩年樊寶已經不親自下廚了,因為有資格讓他掌勺的人並不多。
可這一回樊寶卻不能不親自下廚,因為他是富貴幫在當地的一名大哥。大老闆住進了他開的酒店,他當然要親自掌勺,別人沒資格給大老闆做菜。
雲東有不少張均的故舊,溫太公、君不語和梅素素夫妻、黑神保安公司的韓龍波,以及當年鐵血社的何必勝、杜一龍、石強等人。他決定晚上就在五味居宴請這些老友。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拜訪一下溫太公。這溫太公是朱冰蘭的外公,當年曾幫過他不少忙。當初天意貿易公司能拿下那幾個名額,就是溫家挑的頭,可謂出了大力。
溫家大宅還是老樣子,當他走下車子,綽號小溫公的溫良玉居然站在門口等他。眼見他下車,慌忙迎上來,笑道:“老弟,我等你半天了。”
張均道:“良玉你太客氣,太公在嗎?”
溫良玉長長嘆息一聲,道:“太公最近身體不適,你來的正好,快幫他看一看。”
張均點點頭,隨他進入溫宅。
書房裡,溫太公斜躺在軟榻上,氣色很差。他是近百歲的人了,就算不生病,氣血也早衰敗了,其實活不了幾年。
張均躬身一禮:“太公,我看您來了。”
溫太公緩緩睜開眼,在片刻的疑惑之後,他的眸子轉為清亮:“是張均,你怎麼來了?”
張均在一旁坐下,笑道:“過來探望您老,太公,身體還好嗎?”說完,搭手試了試脈象。
溫太公笑了笑:“年紀大了,我今年已經虛度九十八歲,快不行了。”
張均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道:“以太公的體質,度過百度並非難事,可您近半年來心情抑鬱,把身子都拖垮了。”然後他轉身問,“良玉,告訴我怎麼回事?”
溫良玉苦笑:“兄弟你也知道,我溫家在政壇有一定的影響力,否則當初也不能幫你拿到外貿名額。可也不知為什麼,最近幾年不斷有人針對我們,大力打壓溫家。就在半年前,我溫家那位在朝的核心人物被人拿下。從那之後,我溫家在雲東的地位一落千丈。”
張均聯想到前段時間數十股勢力針對他的行動,想必正是因此而受了牽連,他不禁嘆息一聲:“這件事與我有關,是我連累了溫家。”
溫良玉臉上浮現一抹怒氣:“僅僅官場失意也沒什麼,可那些無恥小丑居然在這個時候紛紛跳出來搶我溫家的生意。兄弟你也知道,我溫家的產業多在雲東,涉及廣泛。”
“都是些什麼人?”張均皺著眉頭問,這件事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溫良玉吸了口氣,滿面仇恨之色,道:“那些小蝦小魚的不值一提,背後的人其實是黃家。”
“黃家?”張均皺眉,“你們雲東三世家不是一向關係和睦嗎?”
“此一時彼一時。”他苦笑,“溫家核心人物倒臺,我溫家就什麼都不是了。”
張均緩緩點頭,平靜地對溫太公道:“太公,我去黃家走一趟。另外以後溫家的生意,有富貴幫看著,不會再有人找麻煩。”
溫太公“呵呵”一笑:“都是些小事情,不好麻煩你。”
“太公的事沒小事,交給我了就是。”張均笑道,“我今天來看您,順手幫你調理下身子。您老養氣功夫好,身子骨棒,活過一百歲沒問題。”
溫太公笑笑:“能多活最好,我還想多看看小輩們成長。你現在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我希望你走得更遠。”
用佛光滋潤了溫太公的身體,等他沉沉睡去,張均就告辭了。此時已近晚間,他先回了五味居,與老友們相會。
眾人都到了,數年未見,見面後都不免唏噓。何必勝等幾名原鐵血社的人,如今都已經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