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興平公主長得不咋滴,還是李元昊本性喜新厭舊,總之興平公主後來極受冷落,抑鬱成疾了也沒人過問,最後就此香消玉殞了。
耶律宗真聞之大怒,這是欺我孃家無人嗎?曾因此揚言要發兵攻夏,然而最後李元昊卻以生花之舌,說服耶律宗真掉頭一起攻宋。
這次遼夏一齊攻宋,遼國只是兵壓真定一線,然後按兵不動,卻成逼迫大宋增加了歲幣。而李元昊在西北連翻大戰,由於許清的出現,神臂弓提前問世,使得狄青兩戰殲敵七千,加上許清渭州夜襲,夏軍可謂是損失慘重,到現在不但未得到什麼實惠,還弄得國內民生凋零,說李元昊對遼國沒點惱怒那是不可能的。
總之三國之間的關係便是互相牽制,誰也不放心誰,西夏國力是弱,便李元昊卻微妙地利用了宋遼之間的爭端,遊走兩邊,如魚得水。這次和談想必他們也必定把遼國扯出來充虎皮。
“夏寧侯!今天看上去真是英姿勃發!”
許清把馬交給侍衛,遁聲望去就見曾公亮這個天章閣侍講,在門邊笑道打招呼。
老熟人了,許清和他一同往裡走,輕聲問道:“曾大人是來天章閣議事的吧?可知其中關竅?”
“夏寧侯這是明知故問啊!如何應對西夏估計陛下是不願在大朝上商討,這才招集重臣到天章閣,夏寧侯既然在應招之列,豈會不知?”
曾公亮說得也是,在大朝上商議,人多口雜易提前讓夏使得知不說,還難議出結果來,趙禎這麼做還是很有道理的。兩人進天章閣時,晏殊、杜衍、賈昌朝、章得象、曾亮、王拱辰皆已在坐。
隨後不久,樞密院使夏竦;因出使遼國有,前幾天剛升樞密院副使的富弼,及歐陽修等人都到了。
趙禎抬抬手,開宗明義地說道:“今日招集諸位愛卿前來,是要合議夏使來朝求和之事,如何應對,和與不和,我大宋的底線是什麼,朕希望在坐諸位大臣能儘快商議出個定論來。”
殿中十來人聽了都沉默下來,趙禎的目光掃到了晏殊這位首相身上,晏殊只好先開口道:“陛下,我大宋如今國庠空虛,雖取得了渭州大捷,但也是後力難繼,因此臣同意與西夏議和。”
晏殊話說得極其保守,同意議和基本成為朝廷上下的共識,他作為‘首相”卻只丟擲這個基本步調便作罷,當然啦,自己的老丈人嘛,許清可以美其名為拋磚引玉,晏殊作為首相,先聽聽他人的意見是對嘀!
趙禎看向樞密使夏竦,夏竦隨即拱手道:“陛下,臣也同意議和,但前提是李元昊須先去帝號,向我大宋俯首稱臣,並保證不再侵犯我宋境。
夏竦現年四十七歲,曾在西北抗擊西夏過,集定年間兼陝西四路經略、安撫、招討使,知永興軍,呂夷簡罷樞密使後,夏竦接任樞密使一職,許清對他了解不深,如今看來說話倒還硬氣。接下來趙禎分別詢問杜衍,賈昌朝等到人,得到的答案都趁於保守,倒是王拱辰極有憤青的潛質,慷慨激昂地說道:“臣以為光讓西夏口頭保證不侵我宋境尚且不夠,應責令其退出橫山一線,這樣才能真正保證我宋境安寧。”
許清有點象看白痴的望了他一眼,橫山是西夏面對大宋的天然屏障,你讓李元昊退出橫山,不如讓他洗淨,自動把菊花送到你王拱辰床上去得了。
趙禎沒說什麼,還讚了王拱辰一句忠勇可嘉,這也行?許清心裡暗道,看己也得慷慨陳詞才行啊!加上老丈人選擇保守,自己總得出來打打衝鋒。
等趙禎目光移到他身上,許清便慨然道:“陛下,方才曾大人也提到了與黨項互市的問題。據臣在西北時得知,自我大宋禁絕與黨項邊貿以來,党項各鄯衣無絹,食無茶,加上與我大宋開戰幾年,損耗巨大,使得民生凋零,民怨鬥羅。從這些情況可以看出,党項人對我大宋的邊貿依賴極重。軍事對抗已告一段落,接下來大宋與黨項人之間,重點就將落在邊貿上。如何節制党項民生迅速恢復,使之無力再犯我大宋,這才是其中關鍵。”
趙禎聽了連連頷首,許清的話總算讓他聽到了一些新意,然而曾亮這個計相卻急了,介面說道:“陛下,照夏寧侯的意思是不願開放邊關榷場了,然若不恢復互市,夏人豈肯言和?陛下,國厙早已枯竭,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則……。聽到國庠空虛四個字,趙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轉頭看向許清。許清只好接著說道“陛下,富樞密已經成與北遼簽定和約,如今只剩下党項一家,他們比我大宋更加艱難,求和之心更切,此時咱們豈可示之以弱,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大不了就僵持著,臣料定李元昊已無力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