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痴痴地念想著,可事實上,她所念念不忘的那個波斯又不存在了,即使到了哪裡,她也找不到她孃親的故鄉了,這已不再是純粹空間上的距離,更多的時空的變換。
“風靈兒姑娘,我想說的是,其實,大宋才是你的故鄉!”
風靈兒終於肯回過頭來,對他輕輕一笑道:“謝謝你!”
許清呵呵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說道:“不用謝我,要謝你就謝掌櫃的吧,他說過這頓飯是由他來請的。”
風靈兒展顏而笑,心裡彷彿一下輕鬆了許多似的,等掌櫃的親自把酒菜端上來,她舉杯對許清說道:“幹!喝了這杯酒,你可要記住你說過的話。”
呵,這喝的又不是交杯酒,難不成對飲一杯還非要有什麼承諾才行?許清把酒喝完了才問道:“我說過的話很多啊,風靈兒姑娘指的是哪一句?”
“你……你說過咱們一起去波斯的!這快就忘了?你不是跟王守毅說要去抓波斯貓嗎?到時我多幫你抓幾隻就是!”
“呵呵!哪個……風靈兒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家裡人比較愛養魚,所以嘛,我這波斯貓怕是養不成了!”
“這個不怕,你天天把貓喂得飽飽的,貓就不會去抓魚了!”
“噗哧!”許清一大口酒噴到了窗外,主啊,我若天天把波斯貓喂得飽飽的,家裡那些美人魚不房子拆了才怪。他一臉漲紅著回頭來剛要說話,就聽樓下傳來人聲:“咦!下雨了,不對啊,是酒,喂!哪個不長眼的,胡亂往下潑酒啊?”
風靈兒聽了伸伸小舌頭做了個鬼臉,許清只好無辜的探出頭去,只見一隻剛好經過的小船上站著個漢子,肩頭的冬衣上溼了一塊。
人生的意義就在於,你不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唉!許清嘆完趕緊拱手道歉:“這個大哥,對不起了,這酒中飛進了一隻蚊蟲,我只好把酒潑下去,不曾想淋對了大哥您,多有得罪,這位大哥若是得閒,請上樓來,在下置酒給大哥您賠罪如何?”
船上的漢子倒是純樸,見許清誠心賠禮道歉,也在船上回禮道:“不妨事,不妨事,一杯水酒而已,公子您慢用吧,我就不叼攏您了!”
許清再次拱拱手,不得不感嘆時下的人謙和知禮,若換了自己前世那會,這種情形少也央你賠件新衣服來才肯罷休,記得有一回他駕車外出,路上一隻小狗竄出來,剎車不及,把狗給撞死了,村民洶湧圍出來,非來他賠一千塊才行,其實那樣一條小狗最多也就幾十塊,許清心想賠兩百吧,吃點虧了事好走人!於是跟人家討價還價,誰知那些村民硬是要一千,理由還很充分,人家說了,我家狗是一般的狗嗎?我家這狗會看家、煮飯、帶孩子,這麼好的狗一千塊算便宜你了!許清當時聽了差點沒暈過去!心想你怎麼不說這狗還會養老送終啊!甭管,最後硬是賠了七百塊才得以脫身!
從這點本說,許清倒是非常認可儒家導人謙恭守禮那套學說,相對來是,在整個儒家學說薰陶下,象那種蠻不講理的現象真是極少。
許清一臉感慨的坐回位子上,卻見對面的風靈兒還在抿嘴直笑,他瞪了一眼這個罪魁禍首,悶聲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我才想問你呢,你方才有什麼好笑的?還有啊,看你這人就知道,沒一句實話,撒謊就撒謊吧!說什麼有隻蚊子掉酒裡,這寒冬時節,哪來的蚊子,也就方才那個愣子才信你的鬼話!”
這回輪倒許清大笑起來,可不是,幸好方才船上的漢子沒注意自己的語病。
“你準備回京了嗎?”風靈兒突然問道。
許清點點頭,提起酒壺給她斟滿酒,風靈兒不等他相邀,自個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接著問題:“京城是什麼樣子呢?”
“你沒去過京城?”
“沒有,其實就是江南,我也總共才來過幾次。”
許清心裡不禁生出些同情來,一個姑娘家,從小長在小島上的海盜窩裡,心裡藏著一個遙遠的地方,但卻只能每天守在那片小天小地裡。
他和聲說道:“京城很大,很繁華,行人商鋪晝夜不息,風靈兒姑娘,你若是有時間,歡迎你到京城去,你應該還記得小顏那個丫頭吧,她可常念著你呢,常說要跟你出海去抓海龜來著,如今她成天沒事在京城裡竄來竄去,到時讓她帶著你,把京城每個角落走個遍。”
風靈兒輕輕瞄了他一眼,有些不確定是問道;“你真會歡迎我去京城嗎?我這樣的人到了京城,怕是……”
風靈兒雖然沒有說下去,但許清明白她的意思,隨著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