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大呢。丫頭在鏡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xiǎo舌頭,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又說道:“秋分姐來幫少爺梳頭顏還可以幫少爺磨墨呀,張老爺家沒墨,秋分姐特定不會磨墨的。”
呃,原來xiǎo丫頭還有一技之長,怪不得不用擔心下崗,就是不知道她這項技在秋分姐來了之後能壟斷保值多久。
“好了,這事兒吃完飯再說,昨天不是說好了要出城到田莊去看看嗎?等雨晴了咱們就讓二柱趕車一起去看看。”許家在城外據說還有二十來畝田地,這也是許家最後的生活來源了,據許安說,許清的父親在時,家裡還有一百多畝地,許清的父親去世後,斷了其它的生活來源,主母又多病,便只能斷斷續續的賣田補貼家用,現在只剩下二十來畝地了。
“好啊好啊!”果然一聽說能出城去玩顏便很沒義氣地把秋分姐掉到瓜哇國去了手兒迅速梳理好頭髮,便提裙裾“嗒嗒”地再次跑出去了。
“我去讓藍大嬸把早飯端上來!顏的聲音隨著“嗒嗒”聲在走道里漸遠去。
“這丫頭片子!”許清看鏡中這張tǐng俊朗的臉顏匆忙間nòng斜了的髮簪不禁苦笑一聲。
站在房看雨中這陌生而又逐漸熟悉的院落,許清還是禁不住輕輕一嘆,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二十七天了,最初那些天經歷難了難以想像的心裡煎熬和茫然無措,前世的自己叫夏寧,只是一個剛畢業參加工作不到兩年的“三無”青年,突然經歷這種變故jīng神上的打擊可想而知。所以一直到今天為止,他都沒有真正走出過這個院子,前些天頭上的傷口沒痊癒,他一直賴在上沒起來,這幾天也只是偶爾在mén口站一下,看著mén外那如同古裝電影般的畫面。古老的街道,陌生的人流,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虛幻的世界裡。生怕自己腳一邁出畫面便會變成一片慘白sè的虛空。許清,那就許清吧,關於前世那個叫夏寧的自己的一切,經過這些天的煎熬,已慢慢的淡漠,慢慢遠去如同半生遠,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yào,這話真沒錯。
這幾天斷斷續續的顏的嘴裡問出了一些東西,有用的不多,只能確定這裡是大宋的京城開封,今年是慶曆二年。至於你問她皇帝是誰,不懂。再問別的丫頭烏溜溜的大眼睛便會茫然的眨呀眨,一下她便會轉而跟你說起白lù秋分,或者對街的黃大娘家的老母jī下了幾個雙黃蛋。許清又不好直接問太多,所以只能跟據前世那少得可憐歷史知識自己推敲了,從京城還是開封可以推斷出現在還是北宋時期,還好慶曆這個年號在前世許清還算聽過,在中學課本里范仲淹的名篇《岳陽樓記》中,開篇便有一句“慶曆四年從范仲淹想到宋仁宗,也就是趙禎,趙禎死後廟號宋仁宗,前世那些電視關於宋仁宗趙禎戲碼還是tǐng多的,像“狸貓換太子”裡的太子就是宋仁宗,嗯嗯,電視裡“狸貓換太子”的奇案好像是老包破獲的。
問xiǎo顏聽說過包青天嗎,搖頭;聽說過南俠展昭嗎?繼續搖頭;那五鼠鬧東京呢丫頭的xiǎo嘴兒有點委屈的噘了起來這;沒辦法丫頭純得就像一張白紙,自己關於這個年代的歷史知識差不多也是一張白紙,所以關於目前所處的大環境,許清所知道也就這麼多了。
管它呢,正如前世那句名言:生活就像是強既然無法抗拒,那就試著去享受它吧!自己現在叫許清,四書五經背不出十句的xiǎo秀才,這是前兩天自己在書房裡,看那些線裝書後油然而生的覺悟,在書房裡還看到了兩本醫書,自己的前身看來對醫學也有些研究。
“許清,自己該不會是《白蛇傳》裡許仙的原型人物吧?不知道白娘子和xiǎo青今夜會不會來呢?”許清站在房mén前神思悠遠,呵!雖然一樣的杏huā雨如絲,但這是沒有油紙傘,沒有斷橋,這裡是汴梁,清明上河圖裡的汴梁,遠著呢。許清灑然一笑,輕聲地哼著天王黎明的成名曲往客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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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印象東京
許清家沒有馬,只有一頭二柱坐在車轅上正歡快的甩鞭huā。
宋朝本身是歷代中原最缺少馬匹的王朝。燕雲十六州被石敬塘賣給了遼國的契丹人,西北又被李元昊分裂了出去,所以宋朝先天不足,缺少適合的養馬場,除了朝廷軍方有少量和西夏人jiāo易來的馬匹外,民間好馬極其稀缺,一匹好馬賣到了兩三百貫,非大富大貴之家用不起。當初許清的父親“醉駕”的那匹馬,也只是川滇那邊產的裂馬。自從那匹“寶馬”出了那起嚴重的通事故”後,早以不敢留下來了。後來還是為了方便許清的母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