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說道:“伍大人,這下你放心了吧,此刻潤州城中已經luàn成一片,而且我幫中兄弟安排巧妙,只要讓那些lù過臉的兄弟避開一陣,絕不會讓人查到我們頭上。”
那位伍大人把頭從懷中美人的酥rǔ間抬了起來,對黑麵漢子說道:“黃三坡,別得意太早,俗說話xiǎo心能駛萬年船,潤州是luàn起來了,但這收尾的工作絲毫馬虎不得,你那些手下撤回來後,馬上安排他們出海,過幾個月風聲平息下來後再回來。“
“伍大人放心,我黃三坡不會拿自家xìng命開玩笑的,退路早就安排好,我漕幫參與或知道這件事的人,事成之後都將馬上撤離,絕不會留下什麼把柄。伍大人,今年的漕糧……”黃三坡說到最後只是嘿嘿而笑。
“黃三坡,你少做這副噁心樣,本官還會白使喚你不成,今年漕糧六成jiāo由你們轉運,另外,還會有十萬石糧食jiāo由你們來分銷,所得三七分。”伍大人看也沒看黃三坡一眼,一邊說一邊逗nòng著懷中嬌媚的nv子。
“好,伍大人果然夠意思,我黃三坡沒看錯人,以後伍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聽到這裡,王守毅與顧信已經驚詫莫名。
不用瘦猴說,兩人也基本猜出這位伍大人的身份,江淮轉運使伍志高,年齡樣貌都符合,加上兩人談話內容一印證,伍志高的身份已經不用置疑了。
從兩人的jiāo談中看來,船廠的事件竟然是伍志高這個高官的主意。
王守毅和顧信對視一眼,王守毅低聲說道:“怎麼辦,現在就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許大人還是繼續盯著?”
顧通道:“我們雖然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手上卻沒有證據,伍志高身為江淮轉運使,沒有證據我們奈何不了他的。”
王守毅輕輕一嘆“如果是在岸上還可以試著當場擒住這些人,如今在這船上,咱們有力也沒法使。”
“先跟著再說,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證據,這樣許大人就可以脫去幹繫了。”顧信最後下結論道。
顧信兩人見大船上黃三坡與伍志高沒再談什麼正事,只是吃喝呷樂,便又在xiǎo船上商議下一步行動。
沒多久就聽到遠處江面上傳來水聲,兩隻xiǎo船從潤州方向快速地划來,離大還有幾十丈船上就用燈光打出一串訊號來。
xiǎo船靠上大船後,很快有三四個漢子爬上大船,走進船艙對王三坡說道:“老大,一切順利,兄弟們已經開始分路撤過江去了。”
黃三坡哈哈一笑對著伍志高說道:“伍大人,好戲演完了,咱們這也該回去了,免得耽誤了伍大人和七娘的好時光,哈哈哈!”
得了黃三坡的吩咐,大船上的漢子很快行動起來,起錨升帆,不一會,便向揚州方向緩緩駛去。
等大船走遠了些,顧信讓瘦猴慢慢地跟了上去。
兩浙路經略衙mén這次反應出奇的快,到第二日晚間,經略安撫使及提刑司的人便匆匆趕到了潤州,開始接管潤州事務,在宣毅軍指揮使的配合下,開始有序地審理案件船廠被圍了起來,對裡面的勞力一一盤查,凡參與衝擊州城的一律收押。
傳訊龍mén船廠十八家股東的文書也開始簽發,但由於這些股東全都分散在各地,要想全部傳來還需要幾天時間,而這幾天對許清來說,也將是最關鍵的幾天。
不出所料,許清也未能倖免,而且第一個便傳訊了許清。
潤州衙mén已經收拾整齊,許清被帶進大堂之時,提刑官劉存烈正高坐正堂之上。許清本是東京一秀才,非科舉進士出身,靠獻些奇技yín巧搏得官家歡心,賜了個同進士出身,劉存烈對許清這樣的恩官可以說沒有多少好感。
驚堂木一拍,劉存烈大聲喝道:“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許清躬身一禮答道:“下官朝請郎許清,見過劉大人。”
“朝請郎許清船廠由你負責籌建民由你提議收留,如今船廠流民作潤州城中哀鴻遍野,連知州也因此殉職,你可還有何話好說?”
來者不善啊!一開始便扣這樣的大帽,許清也不能再裝老好人了。
“劉大人,下官提議使用流民作為勞工沒錯,但此事是經過政事堂批覆才施行的,而且這次民luàn分明是有人故意策動,大人豈能一概而論。”
“許清,你說這次叛luàn是有人故意策動,你可有何證據?收留流民之事雖經政事堂批覆,但你作為具體執行人,盡收些良莠不齊、目無法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