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的班值出身,在這個時候還能迅速反應過來,手上的長刀向瘦猴落水的方向擲去。
剛跳入水中的瘦猴還來不及慶幸,手臂上便傳來鑽心的劇痛,還好長刀受了水壓的阻力,否則瘦猴一隻手臂非廢掉不可。他反身迅速向船下潛去。
王守毅與顧信正爬在船舷,緊盯著黑沉沉的江面尋找瘦猴的蹤影。
‘譁’的一聲。
xiǎo船被人從側面一掀,瞬間向一面翻去,王守毅和顧信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落到了bō濤起伏的大江裡,兩人在平地上英雄了得,落到水中卻成了沒牙的老虎。
沒掙扎幾下就被làng頭打出三五丈外,王守毅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突然發覺背後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王守毅本能地轉身抓住,原來是xiǎo船上掉下來的一隻大木桶,絕望中的王守毅如獲至寶。
他迅速把木桶翻轉向上,然後抱緊木桶平衡住身體,這時才有機會打量一下四周,江面上依然是黑沉沉一片,除了江上的濤聲,附近已經聽不到別的動靜,連那隻xiǎo船都沒了影子。
想起朝夕相處的兄弟顧信恐怕已經葬身江底,王守毅肝膽yù裂,恨不得把瘦猴這狗東西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但現在王守毅自身也難保,他抱著木桶,勉強只能把一個頭lù出水面頭還不時灌入耳鼻之中。
木桶不停的旋轉,加上夜sè深濃,王守毅此刻連方向都分不清,在江上漂流了近半個時辰,仍然看不到岸,他焦急萬分,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死在這大江裡。
“嘭!”
就在王守毅筋疲力盡,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腦袋連著木桶被狠狠撞了一下。
“靈兒!讓你不要逞能你偏不聽,這段江面你又不熟,黑燈瞎火的這船是你能開的嗎!白蝦,你他孃的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看看撞到了什麼鬼東西,要是船撞爛了咱們全得到江裡去喂王八。”
聽到船頭傳來撞擊聲,風刀子踢了一腳白蝦,嘴裡嚷嚷起來。
白蝦捱了島主一腳,沒辦法只好提著燈籠去船頭檢視。
“島主,咱們的船沒事,只是撞到了一個空木桶,所以響了點,哦,還有個二十來歲的死鬼抱著木桶,應該是被我們的船撞昏了過去,頭上還有血在流。”
白蝦把燈籠貼近水面照了照,然後給自家島主jiāo上了一份詳細的報告,白蝦也是沒辦法,島主老大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做事要仔細心能駛得萬年船。
被島主踢過無數次屁股之後,螃蟹島上的人基本都養成了這個習慣,說話要詳細,做事要當然,副島主除外!
白蝦的詳細報告剛jiāo上去,連身便捲來一陣香風。
“我看看,我看看,咦!真有個人,白蝦,趕緊把這人撈上來看看,竟敢當本副島主的道,撈上來把他本副島主非要他好看不可。”
衝到白蝦身邊的是一位少nv,身材特別修長,一頭長髮竟隨意地披在肩上,就和現代nv孩的披肩散發一個樣,這在宋朝是十分罕見的,要是許清在這裡,一定誤以為這妞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
“靈兒,別胡鬧了,一個落水鬼有什麼好看的,趕緊開船是正事,沒得誤了咱們的行程。”風刀子走過來勸住少nv道。
“爹!你不要管,人家做了副島主到現在還沒一個手下呢,我就想把這人撈上來收個手才不行嗎,哼,多大點事,誤得了你的行程嗎?”
少nv不理風刀子,催著白蝦趕緊下去撈人。
白蝦一邊跳下水,一邊直想笑,風靈兒,也就是島主風刀子的寶貝nv兒,螃蟹島的大自從今年她自封為副島主之後,一直央求島主給她分派幾個手下,說自己也要帶人出海。
島主說她是胡鬧,一直沒理她,沒想到她現在連個溺水之人也不放過了,螃蟹島上的人靠海為生姐要收個連水都不會的人做手下,白蝦想想就忍禁不住。
王守毅在刺眼的陽光下醒來,還沒等他看清四周的情況,就聽到一個少nv的聲音說道:“你這傢伙終於醒了,島主大人已經說了,你要是十二個時辰之內醒不來,就把你丟海里喂王八。”
王守毅發痛的雙眼,總算看清了自己正躺在一條船上,身前不遠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nv,長得非常美麗,細膩的面板微微呈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
她身材極高,穿著一條黑sè的長kù,讓她顯得更加窈窕修長,而且清爽利落。那一頭披散的長髮,不但沒給人零luàn的感覺,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