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已經讓司法參軍曹應仁親自帶人去孫大學家了,許大人若是急著知道結果,不妨直接去一趟孫大學家,有許大人在場,我也放心些。”韋靈運竟有些期待地望著許清說道。
兩人現在就象一條繩上的螞蚱,追究責任起來一個也跑不了,昨夜許清憑一人之力,竟平定了潤州民
滿城百姓高喊‘奉許清許大人令平聲震雲霄,那情形讓韋靈運極為震撼,他真希望許清能再給他一個驚喜,把民luàn背後的策劃者找出來。
許清問明孫大學家的方向後,帶著馬良chūn匆匆趕了過去。
許清到達孫家時,司法參軍曹應仁已經將孫家大xiǎo十幾口人全關了起來,然後一個一個地帶出來問話。
孫大學已死,一家大xiǎo惶惶不知所措,再被這麼一關一查,所有的情形都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許清到的時候,曹應仁已經問完話,連那五百兩銀子也被搜了出來。
見到許清到來,曹應仁忙迎上來把情況說一遍。
曹應仁許清也算tǐng熟了,自己在潤州遇刺,曹應仁這個管刑事的司法參軍自然是接觸最多的人,昨夜更是臨時充當了許清一夜的手下。
“許大人,全審過了,孫家人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昨天有個自稱揚潤yù器行的肖管事,帶著四個手下來找過孫大學,並送了孫大學五百兩銀子,具體談了些什麼不得而知。”
揚潤yù器行?許清聽了不禁苦笑,揚潤yù器行東家吳靜邦就是龍mén船廠大股東之一,有這樣挖自家牆腳的嗎?
“曹大人,揚潤yù器行在城中就有分號,你讓人去傳他們的掌櫃來一趟吧,再讓人馬上找些木炭來,然後把孫家見過那肖管事的人全帶上來,我來把那肖管事的圖影畫出來。”
曹應仁雖然不知道許清畫圖影為何要木炭,但還是很快照許清的吩咐去做了。
許清把木炭削尖後,按照孫家人的描述,仔細地勾勒起肖管事的臉譜來,木炭效果不好,這讓許清想起揀回石墨的xiǎo顏來。
這丫頭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自己這次真被髮配到海南去的話,不知道這丫頭會不會一路追到天涯海角去,無論處境多麼艱難,想起xiǎo顏時總能讓許清心底升起淡淡的溫馨。
等許清把圖影肖像畫好時,揚潤yù器行潤州分號的掌櫃早已帶到,不出所料,經yù器行吳掌櫃的辨認,昨日來孫家的肖生水確實不是揚潤yù器行的人,吳掌櫃是吳靜邦的堂侄,自然不會認錯人。
“吳掌櫃,吳靜邦吳東家現在在何處?”許清問道。
“回許大人,草民的伯父現在大概在明州,”
吳掌櫃恭敬地答道,他的臉sè也有些凝重,船廠出了大吳家是船廠大股東,受牽連已是在所難免。
“吳掌櫃,吳東家不在,這事就拜託你了,把這幾人的圖影拿去多印些出來後,分發給龍mén船廠的十八家股東,告訴他們,十八家商行倒不倒,就看能不能儘快找到這些背後策劃yīn謀的人了,還有胡黑子、陳皮等人,我已經讓潤州衙mén發出海捕文書,你們也要幫著尋找。”
許清把吳掌櫃帶到一邊後,仔細吩咐了一翻,也幸虧有許清,否則吳掌櫃可能第一個就要被關押起來,直至最後證實肖生水不是揚潤yù器行的人為止。
王守毅兩人昨夜抓住的就是漕幫的瘦猴,瘦猴是個很怕死的人,但正由於他很怕死,王守毅倆人差點拿他沒辦法。
瘦猴三十多歲了是母親一個人帶大,至於他父親是誰連瘦猴自己都不知道。
瘦猴有千般不好,但有點卻直得肯定,對一手把他拉扯大的母親很孝順。十年前母親老來多病,為了給母親治病,他瞞著母親進了漕幫。
瘦猴為人tǐng機靈,但由於膽在漕幫裡呆了十年,一直都是xiǎo婁婁的角sè。
這次來船廠煽動勞力叛一直是胡黑子與陳皮兩個在做主,詳細情形瘦猴知道得並不多。
在王守毅兩人的bī問下,瘦猴很無奈,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漕幫的人別說自己,怕是連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放過。
撐了一個時辰,直到顧信提刀要狠下心廢了他,瘦猴才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否則等顧信真的廢了他的話,他的老母親一樣得餓死。
聽完瘦猴說了個大概,顧信和王守毅不禁又是錯愕又是驚喜。驚喜的是自己兩人竟挖出了這樣的驚天大案,錯愕的是想不通漕幫為何要這樣做。漕幫的人冒著殺頭的危險,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