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黃三坡等人的足跡,沒奈何只好打算再回江南,沒想到竟在這裡遇上大人,哈哈,還是王守毅這斯不錯,竟幹出了這翻大事來,回去非得大碗酒掀翻他不可。”
說到王守毅,許清臉sè突然暗淡下來,他輕聲對趙野問道:“趙大哥,顧信家裡還有什麼人?”
趙野的聲音也有點壓抑地答道:“顧信雙親尚在,家裡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弟弟,家境一般。”
許清點點頭道:“等我回京之後,必定親自登mén,顧信因我遭難,他的雙親理應由我來扶養,弟弟由我來帶著
趙野兩人聽後,鄭重給許清行了一禮,然後哈哈笑道:“大人不必為此事介懷,有大人這翻話,顧信沒白死,我等雖為班值,但也自認是響噹噹的軍中漢子,求的便是馬革裹屍還,豈能學那些娘們般惺惺作態,顧信是我們的好兄弟,但生死有命,怨不得大人您,所以大人不必在此事上傷懷,咱們盡力照顧好他的家人就是。”
許清本xìng就不常作那些無謂的傷感,顧信的死確實讓他很內疚,但終日為此耿耿於懷也於事無補。
他哈哈一笑拉著趙野說道:“趙大哥,咱們認識雖然不足兩月,但也算在一起歷經磨難了,以後你們三個就不要再叫什麼許大人了,叫我子澄就好,別說不行,否則我會翻臉的!哈哈哈!”
趙野他們只好認下這個稱呼,許清這時一拉他的手臂說道:“趙大哥,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許清把他拉到紅菱等人面前說道:“趙大哥,這位是紅菱難發配蠻荒,她不畏萬里艱辛,甘願在我落魄之時,捨棄一切追隨我身邊,我許清沒得說,趙大哥,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弟妹了。”
“紅菱,這位就是我前些天常和你提到的趙野趙大哥,趙大哥義薄雲天,在江南護我周全,又為了我一路跋山涉水不顧艱險,以後你當以兄長之禮待之。”
紅菱撿裙對趙野盈盈施禮,閒雅地向趙野打了招呼。趙野朗聲說道:“弟妹免禮,趙野我就佩服弟妹這樣的人,別人chūn風得意時不攀附,落魄受難時卻能同甘苦。弟妹的氣節為兄佩服。”
“還有我呢,還有我呢,我跟xiǎo芹呢,我們可是也陪著少爺同甘苦的!顏突然從許清臂下伸出個xiǎo腦袋,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問道。
許清憐愛地撫著她的腦袋說道:“你這xiǎo丫頭,沒人把你忘了,瞧把你急的過來,一起給趙大哥行個禮。”
趙野呵呵一笑道:“不用說,這肯定是許大人……子澄在江南時常提到的xiǎo顏了,可惜趙大哥這次不知道會在這裡遇到你們,沒帶糖人兒!”
xiǎo顏一聽頓時興奮起來,毫不設防地纏著趙野嘰嘰喳喳地問了起來:“趙大哥,趙大哥,少爺在江南真有常提到人家嗎?”
許清看不過眼,把她一把扯回,扭著她們xiǎo鼻子說道:“常提到,怎麼不常提到,我常跟趙大哥他們說顏這丫頭成天在家遊手好閒,東家jī籠下蹲著等母jī下蛋,西家守著瓜絲兒爬上窗;下雨了自家衣服不收,淨跑到大mén去瞎喊!”
眾人聽完個個捂著肚子大笑,紅菱摟過xiǎo顏瞟了許清一眼說道:“哪有你這樣說人家xiǎo顏的,真是的顏乖,咱們不理他了。”
“你問問這丫頭,我胡說了嗎?”許清無辜地攤攤手答道。
xiǎo顏膩在紅菱懷裡就是不抬頭,最後等眾人笑停了,才聽到她嘟囔著:“哼,人家再也不給他磨墨了,讓他找秋分姐姐去……”
幾人在武漢兩鎮痛快地玩了一天,第二天乘江船,自黃鶴樓直放江南。
許清與趙野、馬良chūn於船頭置酒,對坐而飲,江船順流而下,速度儘快,浩闊的滿面白帆片片,兩岸山水林木豐茂,眼中的美景如同播放的影象,一幕幕地向後掠退。
許清三人於船上吹著涼爽的江風,大碗乘酒,歡聲時而仰天暢笑,時而划拳取鬧。
xiǎo顏在一旁興奮得滿臉通紅,看許清他們喝得暢快,她也偷偷倒點酒來品嚐,一時被辣得張口結舌,呀呀
許清喝得有點微燻,身體有點輕晃,他突然對一旁shì酒的紅菱喊道:“紅菱,去把琴拿出來,為我和眾家哥哥彈上一曲,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今日江水浩浩泱泱,沙鷗和翔,正合聽琴。”
紅菱嫣然一笑,款款而去,不一會抱出琴來,就著矮几盈盈坐下,素手輕輕連拂,悠揚輕快的琴聲便流dàng於江面上。
許清又與馬良chūn拼了一大碗,舌頭有點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