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許清,跟歐陽學士結識也不跟為兄說一聲。”
“哪個歐陽學士?”許清有些茫然。
“你少來,歐陽修歐陽學士你敢說你不認識?昨個兒我在船上都看到了,你跟歐陽學士在這兒一付相談甚歡的樣子,要不是我老頭子也在船上,我早讓船靠岸了。”趙崗還在大大咧咧地說著。
“你是說昨天那位是……”許清雖然猜到歐陽先生身份不簡單,卻沒想到他是大名鼎鼎的歐陽修,所以聽後還是有些不敢肯定。
“沒錯,昨天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別想賴,下次一定要記得給為兄引見,為兄早就想去聆聽歐陽學士的教誨了。”
許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有歐陽修雖然也算談得來,但對方一直未曾通名,這說明人家還有所顧慮,在這種情況下引見趙崗,似乎不怎麼適合,但瞧趙崗這付樣子,自己拒絕的話,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理由,再說許清也tǐng喜歡他這種直爽的還不忍心當面拒絕。只得含糊地說以後有機會一定引見。
趙崗見許清答應後,高興地說道:“走走走!陪為兄上秦香樓。四大行首之一的紅菱姑娘昨天放話出來了,今夜在秦香樓上,不管是誰的書畫詩詞,若能打動紅菱姑娘,她就將單獨為誰撫琴一曲。平時見一面都難上加難,這次機會難得啊!”
趙崗一邊說一邊拉著許清就要往秦香樓去,這下許清有些為難了,今天雖然剛賺了五十貫,但他不認為自己這點錢,就能上秦香樓這種一擲千金的地方,他只得隨便找了個藉口道:“長德兄,我看我還是算了吧,你瞧瞧我還帶著一堆東西呢。”說完許清還拍了拍手中的畫板。
趙崗轉過身來把許清手中的畫板往家僕手中一塞,然後說道:“再廢話,就當我趙崗不認識你這人。你以為你擔心些什麼為兄不知道,你少xiǎo看為兄,你日日來此賣畫補貼家用,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安心陪我上秦香樓去,一切有我呢,且不說要酬謝你為我引見歐陽學士,就算沒這回事,我趙崗就不是你許清的朋友了?”
話說到這份上,許清再廢話就不是許清了,隨著趙崗一邊往秦香樓去一邊聊了起來。
又當華燈初上時,今日的秦香樓比往日熱鬧了不少,許清隨著趙崗一到秦香樓的大口的龜奴便熱情地招呼道:“趙爺,您來了,快快裡面請,這位公子裡面請。”
趙崗一拍手中的摺扇,仰步而進,看來趙崗這斯是秦香樓的常客,一進到大廳便有一個老鴇笑著迎上來,和趙崗媚笑連連地打趣著,一邊還不時地招呼著許清,確實是熱情周到,老鴇帶著兩人到牆邊一個趙崗預定好的位子上,又詢問道:“趙爺和許公子想要哪位姑娘相陪,我這就去安排。”
“少廢話,爺今晚專程為紅菱姑娘而來的,酒菜先上來,姑娘等下現說。”趙崗是常客,也沒跟老鴇客氣。
直到熱情的老鴇離開,許清才有時間打量起大廳裡的情形來,整個大廳寬大豪華,裝飾裡邊中間位置有一個舞臺,大概是平時供歌妓們表演的地方,舞臺右邊靠牆處有一個寬大的樓梯直通二樓,二樓上分格出不少的xiǎo包間,走廊上掛著一串串的珠簾。此刻的大廳裡早以是高朋滿座,只是讓許清意外的是,人雖多,但卻沒有預料在的吵鬧,各桌之間也沒有高聲打罵嬉戲的情形。倒有點象文人聚會,各人都顯得比較文雅。許清的目光從大廳裡一掃而過時,竟讓他意外地發現一個熟人,在斜對面,隔著兩張桌子上坐著的不是那xiǎo胖子是誰胖子正和同桌的幾個人在說著什麼,從他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很得意,許清猜測他可又有什麼大作問世,正在向同伴炫耀。
趙崗看許清看得專注,便問他看什麼,許清把自己和xiǎo胖子那不得不說的秘密跟趙崗一說,聽到許清胖子那句誰‘家姑娘能解開’時,趙崗差點噴了許清一身茶水。聽完許清說完所有經過後,趙崗指著許清已經直不起腰來。
許清說得輕鬆,卻不注意樓上的包間裡,一個身影正站在包間的xiǎo窗前怨憤地盯著他。
呂放本來今晚心情不錯,他也是為了紅菱姑娘而來,而且他已經找人作好了一首詞,有望在今晚一舉奪得佳人的青睞,從而贏得與佳人獨處的機會,沒想到剛走到窗前,就看到這許清這個讓他恨不得一刀砍了的傢伙,他的怨念確實是夠深的,呂放對晏楠那是無比mí戀,但不管用多少辦法,huā了多少心思,晏楠就是不拿正眼看他,但這並沒有讓呂衙內退縮,他已決定不擇任何手段也要得到晏楠。但晏楠的父親也是高官,晏楠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就算出mén也都有人跟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