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兩人到訪,梁yù的母親只好領著十二歲的xiǎo兒子出來接待,梁yù的母親三十七八歲,風韻依稀,非常溫和良善的一個fù人。
見到許清後,梁yù的母親忍不住好一翻打量,許清不好託大,以晚輩的身份上前見禮,梁yù的母親lù出了由衷的微笑,許清和吳靜邦把前後的情況告知了一翻,稍作寬慰便告辭而出。
一支長槁,船孃輕輕一撐,遊船劃過平靜的湖面,船頭炭火上細燜的銀魚已香氣瀰漫顏和xiǎo芹各撐著一支華傘般的荷葉,光著xiǎo腳丫在船頭戲著水。
今日遊湖,吳靜邦把他最xiǎo的十二姨太也帶了出來姑娘才十四歲芹還xiǎo差不多兩歲,嫁入吳家卻已經有一年多。
許清不得不對老吳佩服不已,他那因吃掉xiǎo芹的一絲負罪感一掃而空,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有些事,用後世的目光去衡量還真是說不清。
遠處的dòng庭山墨綠如黛,近處風荷西子顏,水映天青雲自閒。
紅菱輕輕將濃香四溢的銀魚端到xiǎo几上,再從xiǎo幾下拿起一瓶nv兒紅,細細地為各人斟上,吳靜邦連道不敢,看了看他那十四歲的不禁對許清苦笑,許清不好說什麼,人家才十四歲顏差不多,還能有多懂事。
桌上魚香酒香相滲,許清食yù被勾了起來,他叫了聲xiǎo顏和兩人卻還沒玩夠,許清不再理會,和吳靜邦招呼一聲,舉杯動筷,魚兒入口,滿口留香。
“大人,您第一次來蘇州,以前怕是未嘗過這太湖銀魚吧?這銀魚可是太湖一寶,合著這陳年nv兒紅正當合適,大人多嚐嚐。”吳靜邦殷勤地勸著酒。
“確實,這太湖銀魚我是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未有機會品嚐,今天算是一償心願了。”
“這銀魚啊,ròu質鮮嫩細膩,無骨刺、無腥味,相傳是當年吳王食膾有餘,棄於水中,化而成魚,所以這銀魚也稱膾殘魚。”吳靜邦在蘇州也算半個主人,開始給許清介紹起銀魚的典故來。
許清前世對那些名人效應就不感冒,聽到這麼美味的銀魚成了吳王的剩菜,不知為何反而覺得有些彆扭。
還好這魚確實鮮美,足夠吸引人,剩菜就剩菜吧,以前酒還不是剩飯釀出來的,想到這些,許清又放開懷大吃起來。
許清吃得正歡,突然聽到xiǎo顏她們歡叫,蓬頂上也隨即傳來淅瀝的雨聲,湖上竟是下起雨來顏兩人把荷葉當傘,象兩隻xiǎo鵪鶉一著縮在船頭,硬是不肯回艙。
從船艙裡看出去,兩人紅裙綠葉傘,襯映著湖上的雨絲,婷婷如湖上荷huā初開了,那畫面倒是十分的唯美。
美則美矣,但這畢竟是自家的丫頭,若是別家的許清倒願她們待著,讓自己欣賞個夠,他跑出去一手拎一個,硬是把兩個丫頭拖了回來。
xiǎo芹也知道自己一時忘形了,臉上有些忐忑不安,許清很自然chōu出手帕為她們擦著臉上的雨點,倒是xiǎo顏還心有不甘地說道:“少爺,這雨也不算大,不怕的。”
“少羅嗦,快坐下來吃點東西,就你們兩這xiǎo身板,真淋了雨還得了。”
吳靜綁對許清這些異常之處,也見怪不怪了,許清呵呵一笑,舉起杯來與吳靜邦繼續邀飲,這雨中游湖倒也別有一翻韻味。
雨點打在蓮葉上跳如珠,遠處的dòng庭山變得隱隱約約,如同霧中仙島,湖中魚兒不時躍出水面,泛起微bō一串一串。風中還著涼涼的雨意,讓人更感覺沁爽怡然。
夏日裡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一時雨勢收去,湖天更青,太陽悄悄鑽出雲頭,灑在湖上碎成半湖的金光;
眾人將酒食撤去,端上清茶,散坐在船頭上,紅菱被這美景所引,方喝過幾杯nv兒紅的臉上酡紅如醉。
這一路南來,原打算是跟著許清跋涉千山萬水的,沒想到竟是一路賞玩,或許這一切已經足夠自己回味一生。回看許清的眸中滲滿了幸福的微光。
吳靜邦品著清茶向許清看了看說道:“吳某雖然是一介賤商,但久慕許大人詩才,如此湖光美景,許大人何不信手拈來一闕,好讓我等一飽耳福。”
許清怔了一下,他真沒想到吳靜邦會有這翻話,一時有些詫異,自己就在紅菱面前賣nòng過兩三首詞,如今似乎真有yù罷不能之勢。
都說詩的唐朝,宋朝何嘗不是一樣,同樣是一個詩詞的海洋,上至文人士大夫,下至販夫走卒,詩詞已經滲入了整個社會的層層面面,變成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