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管事打斷孫大學的話道:“沒有萬一,孫大人,我朝西北雖有戰事,但江南一帶已經平靜近百年,孫大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不過就兩個時辰而已,這一千兩銀子就是孫大人您的了,不是肖某狂言,按平時那樣,恐怕孫大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銀子吧?”
孫大學嚥了咽口水,肖生水說得沒錯,江南一帶承平已久,守城mén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就算自己不在,不是還有手下的兄弟們嗎?
何況揚潤yù器能做出什麼天大的事情來?孫大學經過一翻jī烈的思想鬥爭,最終沒能抵住那箱銀子的艱難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孫大人果然是爽快人,孫大人請放心,只有兩個時辰,誤不了孫大人的事,你儘管到迎chūn院去快活一翻就是,事成之後我們吳東家絕不食言,餘下的一半銀子定當即時奉上。”肖管事得意地笑道。
龍mén船廠裡已經luàn成了一鍋粥,加上胡黑子等幾十個有心人的煽動下,上萬流民群情洶湧,這些流民之中很多人就曾參加過其它地方的民在胡黑子等人的煽動下,也跟著鬧騰起來。
潤州府接到衙役飛馬並報後,包括王聰、黃東江、韋靈運在內,一眾大xiǎo官員再也坐不住了,帶上三班衙役及州府大xiǎo官員,近千人浩浩地往龍mén船廠奔去。
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齊集這麼多人手,除了佩服王聰大人排程有方外,從中也可以看出地方機構臃腫到了何種地方。除了正式的衙役外裡還有各種幫閒多如牛máo,這些人別看不起眼,但那可都是吸附在朝廷與民眾身上的寄生蟲。
船廠裡的勞力大多數都是些良民,本來船廠給的待遇也還不錯,他們有心在船廠做下去,若不是連續兩夜失蹤了十多個一時jī憤,加上有心人的挑唆,他們也鬧不成這樣子。
現在見知州大人帶著近千人浩浩地殺來,許多人便開始畏縮了,王聰讓帶來的手下圍了上去,控制住了場面。
這才站到一塊大石上去,高聲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想造反嗎?船廠僱你們來幹活,不是僱你們來鬧事的,吃的,用的,哪點虧待你們了?你們竟不感jī也就罷了,反而還鬧事,難道就不怕本官把你們抓到大牢裡去?”
王聰停頓了一下,見下面還有人不服,他繼續喊道:船廠有fùnv失蹤的事,本官已經令三班衙役盡力在查,但歹徒留下的線索太少,要查出來總是要點時間的,你們再這麼鬧,我們還能安心查案嗎?這不是讓歹徒更輕鬆的逃掉,害了你們自己的親人嗎?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本官說的這個理?現在本官好話已經說盡,你們趕緊回去開工,誰要是再鬧事,休怪本官把他抓進大牢裡去!”
不得不說,王聰不愧是官場的老油條,說話一套一套的,把在場的許多民眾都說得低下了頭。
王瑞突然跪倒,高聲對王聰訴道:“知州大人,我等不是成心想作我娘子已經失蹤兩日,如今生死不知,求大人作主,快點把人找回來吧,求求大人了!”
王瑞說到最後,虎目已經滿含熱淚,王聰寬言安慰道:“你們放心吧,本府一定會盡力找人,將歹徒繩之以法的,你們安心地在船廠做工,其它的事自有本府為你們作主,而且本府保證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讓它再發生,好了,都散了吧,別再聚眾鬧事了。”
民眾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加上近千衙役虎視眈眈,無可奈何之下,三三兩兩地散了去,但sī下還在紛紛揚揚地議論著。
船廠的管事們趁機把人儘量組織起來,安排人繼續開工,否則讓這些人閒聚在一起,說不定還會再鬧出事來。
許清也聽說了這件事,他有心到船廠裡去看看,隨即傳來王聰等人出面後,事情已經平息,加上他前日才剛去過船廠,還差點被人撞到,趙野等人十分不願意他這時再去。
萬一群情洶湧之下,許清真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可就完了,趙野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保護好許清,其它的事情他們才懶得管。
許清這些天與趙野四人相處得很投機,不想真讓他們為難,最終許清也沒去成船廠,不過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船廠連續兩夜失蹤十幾個nv人,如果是一般人作案的話,大多不會選擇在同一個地方連續作案,這樣風險太大。
而現在歹徒不但做了,而且在第二夜船廠加強巡邏人手的情況下,還做得不留一絲痕跡,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難道,這又是有人針對自己做的手腳,如果是呂夷簡,那就算是把龍mén船廠鬧得開不了工,對許清也沒有什麼大損失啊,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