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對李元昊的行為這般忍讓呢?”
韓琦這話讓許清覺得很有道理,目前大宋軍改已經進行差不多一年了,幾十萬禁軍每日裡摸趴滾打,磨刀霍霍,遼國就是再遲鈍也不可能不知道,以耶律宗真的性格來分析,他不但狂妄自大,而且一直看不西夏,從次遼國將西夏當奴僕使喚,就可以斷定這一點;
若不是感覺到來自大宋的威脅,西夏這個小弟當眾打遼國老大的臉,遼國會選擇去邊境築城防守,而不是出兵教訓不聽話的小弟嗎?這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許清感嘆道:“咱們還是太缺少來自遼國的情報了韓樞密,我建議象西北建立對夏的諜報司一樣,對遼國也應有針對性的建立這樣的情報部門,摸清遼國內部的情形,以方便朝廷制定相應的戰略方針”
對西夏的情報戰現在已經讓大宋嚐到了切實的甜頭,是以韓琦很快點頭稱是,大宋一直以來不是沒的間諜在遼國活動,只是太少,形不成系統的情報網,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來。
許清和韓琦這次談話才過去幾天,府州方面又傳來訊息,遼國西南境內又有部族發生叛亂,耶律宗真派西南路招討蕭普達、四捷軍詳穩詳穩是遼國官名;又譯相溫,為漢語“將軍”的契丹語轉譯;詳穩非專指某一職官,為將軍、長官的一種通稱。遼許多機構中都設有詳穩張佛奴率軍前往平亂。
結果叛亂的部族向西夏求助,李元昊大概前段時間嚐到甜頭,而且遼國妥靖的態度讓西夏人信心再次暴棚了,這次李元昊不但向遼境的叛亂部族提供了‘國際人道主義援助’,一戰之下還把蕭普達、張佛奴給殺了
這下樂子大了至少許清是這麼認為的,以前就說過,宋遼金等國客觀說都有些大國的風範,唯獨西夏從立國到亡國,徹頭徹尾就是個投機主義分子,惹完東家搶西家,這回要是耶律宗真還能忍下這口氣,估計他就不是耶律宗真了。
要是這年頭有網路,大概就可以看看遼國現在是不是群情鼎沸,人人喊打喊殺了
作為‘負責任’的大國,若是對自己國家不負責,這倒看遼國還怎麼混。許清一邊架著自己的海東青前往銀行,一邊臆測著遼國的反應。
前次發行的五百萬交子在市場一直執行良好,當然,目前銀行的銀錢儲量已經超過四千萬貫,若是以這麼多硬能幣還保證五百萬貫交子的信譽,那才是咄咄怪事。
經過大半年的準備後,此次朝廷決定再次發行五百萬貫,三司那邊也有人提出一次性發行兩千萬貫的,被許清堅決抵制了,目前發行的五百萬貫在市場流通,充其量不過是銅錢的補充而已;
要知道目前大宋每天市面的貨幣流通量是極其驚人的,光是東京城裡的金銀珠寶交易市場,每天的交易量動輒千萬錢,五百萬貫在整個大宋的日常交易中,根本算不了什麼事;
但許清認為交子的發行必須給百姓一個心裡的認同過程,並不是說你現在發行少,百姓接受了,你就能全面發行交子代替金銀和銅錢;
一但市面突然間流通的貨幣大部分變成了交子,很容易就引起百姓的恐慌,畢竟千年來都是使用金銀銅作為貨幣,一但真個發生這樣的信用危機,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許清規戒律堅持一步步來,就象冷水煮青蛙,逐少發行,慢慢滲透,讓百姓在一個緩慢的過程中習慣交子成為主流貨幣。
在不對國內過觸動的情況下,目前銀行已經成為強軍伐夏的主要支撐,朝打造軍械、到裁軍、強訓、各種實戰演練,過程能這麼順利,除了有幾位朝中大佬鼎力支援外,可以說就是用錢砸出來的,許清以前在天章閣說在軍改砸個五百萬貫,絕不是空話,現在砸進去的已經超過四百萬貫了。
若不是有銀行在支撐,朝廷根本無法完成這麼大規模的整軍備戰,所以銀行絕不容有失,銀行一完蛋,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鏡花水月。
許清細細回想歷史王安石變法,無論是市易法、均輸法甚至青苗法,核心宗旨其實就是為斂財,那麼問題來了,宋神宗和王安石在沒有理清官場吏治的情況下,這麼急著斂財幹什麼呢?難道是用來供自己花?或者供那些龐大的官僚階層花?
許清走到今天,算是明白宋神宗和王安石的用意了,他們不先肅清使治,而一個勁的斂財,目的和自己差不多——強軍
這一點,熙河之役就是最好的證明。
說是軍國主義路線也好,那就是先強軍,把外在的敵人滅了,再挾大勝之威回過頭來犁清國內吏治時到今日,許清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內在宗旨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