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子澄出現在華氏皮貨行是臨時起意,歹徒事前必無太多準備,他們身份一暴露,西北方向自有朝廷大軍追索,他們帶著兩個人質,絕對逃不過禁軍輕騎。所以他們很可能不會選擇走西北,而會選擇走東北繞道契丹回國。”
“那萬一他們在城外還有據點,沒有遠走呢?”晏楠有些擔心地問道。
“如今朝廷城裡城外、挨家挨戶的搜查,連保長里正,鄉鄰百姓都發動了起來,他們帶著人質很難藏得住身,加上現在是數九寒冬,在事前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荒山野嶺根本呆不久。所以,他們最好的選擇自然是逃得越遠越好。
而走陸路的話,帶著人質一路飛奔絕對瞞不住人,朝廷只要稍稍一查就知道他們的去向,只有走水路,才易於避人耳目,現在西北風正烈,若是滿帆向東,船速會極快。這也基本能滿足他們速逃的要求。”
最後梁玉也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些,只是我個人的分析,但西北方向本是朝廷重點搜尋,多荊六郎他們百十個人不多,倒不如讓他們往東北去查詢,或許有收穫也不定。”
船艙之中,許清臉上表情扭曲,緊咬著牙關,在這生死關頭,硬是忍住了手上傳來的灼痛,在清平郡主的指引下,成功將手上的繩子置於了火苗上,清平郡主見他被火灼得直抽冷氣,芳心似刀割般,比他還疼,眼淚流成了兩條線。
船艙上張守節還在叫喊著,讓人儘量把船靠北岸航行,有人卻答他道:“張御使,不能再往北岸靠了,船速這麼快,萬一撞上河道邊的礁石,那就危險了。”
另一個也說道:“是啊是啊張御使,這岸邊是樹叢荊野,追兵不能靠近河岸,夜色茫茫,未必能看到咱們,咱們要是自己撞上了礁石,那就完蛋了”
許清從前翻聽到他們的交談中可知,他們在船上應該只有四個人,這也是正常,在朝廷追查之下,潛逃自然是人越少越容易隱匿行蹤,他生怕有人這時進來,急得嗓子都冒火了,就在此時,背後一聲輕響,經火燒後的繩子被他掙斷開來。
顧不得手上的傷痛,他連忙抖開身上的繩索,手腳一恢復自由,頓時心定了許多,禁不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迅速到艙角拾起那兩塊木板,才回到清平郡主身邊綁她鬆綁。
但那繩頭的死結太緊,一時難以解開,見此情形,清平郡主急聲催促他道:“許……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快逃,萬一他們回來連你也逃不了,你快走快走我是個不祥之人,誰沾上我誰倒黴,你快走”
清平郡主說到後面,見他無動於衷,已經急得用肩膀來拱他了。
許清心裡也急,這船艙出口狹窄,萬一被發現後,張守節他們只須將艙口一堵,自己就是有千般本事也出不去,但外邊情況不明,無論如何他絕不能把清平郡主一個人留在艙中。
他手上不停,出聲安慰道:“郡主別動,我說過無論如何不會棄你不顧,你不要聽別人說什麼不祥之人,那是騙鬼的,我許清從不相信這些,記住,你是位好姑娘。”
“真的嘛你真的不相信嗎?”清平郡主聽他的話,頓時停住了動作回聲細問,霧濛濛的雙眼脈脈地看他,臉上竟出奇地露出一抹羞澀的嫣紅,柔順地將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許清自己急得不行,用力過度手上的指甲都撕斷入肉了,卻不想清平郡主在這緊要關頭,還這露出這般兒女情長,女人啊還真是感性他只是輕嗯一聲,便伏下頭去,開始用牙齒撕解繩頭。
好不容易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許清估計已過去了四五分種這樣,幸好張守節等人在這期間沒有進來,估計是太緊張追兵的原故,從他們的交談聲中也只能聽出緊張的味道。
許清一把將清平郡主拉起來,倆人輕手輕腳地向艙口拾級而上,他在艙口小心地望了一眼,藉著夜色中淡淡的光線,發現上面是一個蓬艙,張守節他們並不在艙中,而蓬艙兩頭都有交談聲傳來。船尾的張守節正說道:“好了,火把過去了,想必追兵沒有看到咱們,但為了安全起見,這船還是儘量靠北岸航行。”
前後有人,這樣這來勢必不能把清平郡主留在中間的蓬艙裡,否則自己往一頭動手,另一頭的人必會衝進來,清平郡主仍會落入對方手中。
“跟著我,不要怕。”把清平郡主拉出船底的小艙門後,許清貼著她的耳邊說道,然後帶著向船尾摸去。。。。H
┏━━━━━━━━━━━━━━━━━━━━━━━━━┓
┃�1�7網�1�7�1�7�1�7�1�7�1�7�1�7�1�7�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