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起舞……”清平喃喃自語著,早已沉醉在紅菱美妙的琴聲裡,目光彷彿失去了焦點,整午人無意識地靠進許清懷裡。
紅菱的琴聲停下來時,船上仍是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旁邊的船上,傳來趙崗他們的聲音:“妙!妙不可言,此10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今日既得聞此仙音,自當浮人生一大白。”
許清端起酒杯,對趙崗他們遙遙一敬,仰天干盡,哈哈大笑道“長德兄,浮人生幾大白我都同意,不過,前提是咱們各喝各的酒。”
趙崗青衫紫中立於船頭,他的幾個妻妾簇擁在旁,真個是人在花叢立,風送暗香燻人醉,更有馮雨攜劉玲,於淮陽擁著阮家小娘子,這回連曾鞏都帶來了一位嬌美的穆家小娘子。個個春衫凌風,婉約飄然。
趙崗把乎上的摺扇甩得啪啪響,指著許清說道:“懂事長休得吝嗇,我等早就聽思飛兄提起,懂事長夫龘人廚藝制酒皆是一絕,今日我與安溪、子固他們不圖瞭然坡上花遍野,只求美酒醉一場。”
許清自斟了一杯,細品一口,得意的掃了趙崗一眼,神情滿是陶醉,仰首臨風吟誦道:
斗酒十千酒中仙。
一然自得地靠在他的膝上,張著小嘴一口一口地接著他喂來的糕點,一龘片花瓣落在她的眼窩裡,她也不用手拿開,嚥下糕點後,抿起下唇向上吹著氣兒,花瓣一下子被吹到了額頭上……
清平郡主見她這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伸過手來,在小顏臉上輕扭一下,引來晏楠一串笑聲。
這時劉玲提議道:“要不咱們擊鼓傳花吧!傳到誰誰就飲酒一杯,另外女的還得唱一曲詞,或跳一支舞,由人任選,男的就得作一龘首詩詞,當然,願意唱曲或跳舞也行!”
想不到劉玲還挺幽默的!眾人笑著應下來,阮家小娘子抬手摺下一枝桃花,紅菱將食盒翻轉過來當作小鼓!
小薇搶過食盒說道:“我來負責擊鼓兒!”
“少爺,人家也要玩,人家也要玩!”小顏興奮而著急,生怕被排除在外。
“好好好!可是你會跳舞嗎?”許清很懷疑,記得上次見她在雪地裡跳過一回舞,那根本就是妖魔亂舞,紅菱說過,這丫頭學跳舞學得特快,忘得更快!
“少爺!不怕的,人家會唱曲兒嘛!”
“嗯嗯,好!等你一個!”這遊戲簡單易行,適合多人一起玩,小薇轉身背對眾人,鼓聲一起,眾人便將花枝按順序傳遞下去,鼓聲停時,花枝落在誰手中便算是輸家。
花枝從阮家小娘子那兒傳起,小薇把鼓兒擊得急急的,讓場中氣氛既緊張又熱烈,花枝一路傳下來,人龘人都象送瘟神似的,一接到便往下傳。
等小顏驚呼一聲把花枝到許清手上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不慌不忙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還把花枝放到鼻尖聞了一下,他不急,倒把下首的晏楠急壞了!眼巴巴地等養他把花傳下去。
果然,花一落到晏楠手中時,鼓聲便停了。
“不算不算!相公,都是你作怪!”晏大小龘姐嬌嗔不已,把所有責任都往許清身上推。
清平道:“喃喃,相公他又不知道鼓聲什麼時候停,怎麼能怪他呢!”
“對對對!許夫龘人可不許耍賴!快喝酒,你是唱曲詞還是跳舞?”眾人紛紛起鬨,晏楠無奈,只得狠狠瞪了許清一眼,把酒喝了,然後喝了一曲《浣溪沙》,許清害了她,所以晏楠不願意唱許清的詞作,改唱了她父親的: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
………
聲音倒極是悅耳動聽,贏得場中一龘片喝彩。
鼓起再起,這回花枝一到許清手中,不用他傳,晏楠就搶了過去,然後飛快的往下傳,逗得許清哈哈大笑,鼓聲停時,最後花枝落到了馮雨手裡,他也不矯情,含笑把酒乾了,很快吟誦道:
鼓歇花在手,醇酒堪入喉。美人迎風笑。
胭脂染枝頭。
“好詩!再來!再來!”趙崗豪爽的跟著幹了一杯,放聲大笑著。
等眾人喝彩聲落,許清打趣道:“看來長德兄是準備好大作了哈!等下你乾脆學學我方才的樣子,將花留在手裡別傳得了!”
“懂事長!您別得意,方才你分明是故意刁難自己的夫龘人,今晚回去能不能進家門還兩說,不過懂事長不用著急,您若是真進不了家門,報社的大通鋪隨時歡迎您!哈哈哈……”
………”
“切!我家喃喃溫良體貼,乃天下賢妻之典範!來!喃喃,相公敬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