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大嗎?竟還將整個路的行政權獨攬懷中,他究竟想幹什麼?陛下,許清這是在收賣民心,獨攬大權啊!”
御使魚周詢也跟著大聲喊道:“陛下,前唐殷鑑啊!許清如今集軍政大權於一身,種種所為已出臣子本份;
許清出徵前,陛下只授予他全權負責平叛事宜,並未授予他接管地主行政權,如今許清置京西南路萬千官吏不用,而將行政權全然置於隨之出征的兩萬軍隊之手,這是我大宋立國以來,前所未有之事啊!
臣懇請陛下立即免去許清所有官職,以免生不忍言之事,並將許清押解回京由大理寺審查,定其欺君惘土之罪!”
劉元瑜和魚周詢的話說完,文德殿中靜謐異常,誰也沒想到剛分派完賑濟事宜,便有人跳出來對許清這個招討使難。
本來,京西南路行政已全然陷入癱瘓,數十萬難民又急需安置,劉元瑜和魚周詢不提,大多數人也沒覺得許清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然而經劉元瑜兩人將事龘情換了個概念,便全然變得了味兒,按倆人所說,許清這無疑是將軍權、行政權、財權都強行攬於一身,而且還有大肆收買當地人心的嫌疑,許清造反之心忍昭然若揭了!
劉元瑜和魚周詢的話太過誅心,而且還是用事實來影射,讓人一時難以辯駁,晏殊聽了頓時色變,連趙禎也愣在了龍椅上。
第三百二十一章 包拯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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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包拯出場
御使劉元瑜和魚周詢影射許清謀反,晏殊雖貴為宰相,也只能在心裡乾著急,在官場上風風雨雨幾十年,晏殊心裡清楚,這事他是不能出頭為許清辯護的,否則事情只會越抹越黑,他若不避嫌,別人很快便會拿他和許清翁婿的關係說事,那就變成了裡應外合,事情會嚴重十倍。
最終還是蔡襄站出來說道:“陛下,此次郭邈山、張海叛軍為禍甚烈,而且發展速度驚人,幸虧有叛招討使許清臨危授命,迅速將叛軍剿滅大部,控制住局勢;
而叛亂過程中,京西南路各州縣的行政癱瘓,各州縣官員逃散嚴重,就象襄州知府張友直一樣,一部分倖存的官員是否曾投敵,還需核查清楚。
如今叛亂尚未完全平定,而幾十萬難民又急需安置,招討使許清不可能先去將京西南路的官員理順,再去救助百姓。
所以臣覺得,許清暫時採用軍管的手段,迅速組織難民自救,是可以接受的,何況石樞密作為監軍也在前方,而他並沒有彈劾許清圖謀不軌的奏章遞上來,這從另一點上,也說明許清懷有二心之說乃子虛烏有還請陛下明鑑”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臉色稍黑大臣站了出來,若不是他穿著文官的朝服,只論身材的的話,還以為他是赳赳武將呢,這位就是新上任的知諫院包拯了。
只見他中氣十足、朗朗有聲地說道:“陛下許清領兵在外,迅速控制住叛亂,並有效地組織難民自救、重建家園這是事實,招討使許清種種作為,是否有謀反之意臣不得而知,但臣卻聽出來了,御使們在此時揚言許清謀反,卻有逼反許清之意”
包拯的話擲地有聲,牟利異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劉元瑜和魚周詢駁得滿臉漲紅。
包拯執笏又向趙禎躬身一禮,不等劉元瑜等人辯解,便再度洪聲說道:“陛下不管此時招討使許清採用軍管也好,恢復吏治也罷,他沒有棄幾十萬難民於不顧,從這一點上說,臣就認為許清是有功於朝廷。
況且,既然許清集軍政財三權於一身不是長久之計,那麼朝廷理應儘快商議出京西南路經略使、提刑使、轉運使及各州縣官員人選,儘快接管京西南路行政。
而不是憑著一些捕風捉影的推論,便斷定許清有謀反之意,臣請問陛下與諸位大臣,若憑此就將許清押解回京受審,可會讓前方將士寒心,幾十萬難民又將由誰來安置,是等劉御使和魚御使趕去安置嗎?
陛下朝廷只要儘快選出京西南路各級主官,迅速接管行政,到時許清是死死抓住權力不放,還是順利的將權力移交,從中輕易便能斷定許清是為國為民、還是居心叵測,陛下,臣建議立即商議京西南路主官的人選”
包拯的諫院院長位置還沒坐暖、在朝中也沒什麼根基,但就事論事,絲毫不給劉元瑜等人面子出語鏗鏘有力,而且論事條理分明、直擊要害。
他和許清素未謀面,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但這並不妨他那顆剛直的心,而且他向來不是個迂腐的人,做事也會變通,在他看來,只要能及時安置好幾十萬飢寒交迫的難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