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認了白吟霜。現在想想雪如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她當初應該殺了她,不應該留下她,這樣也許她現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不安。“秦嬤嬤,皓禎怎麼樣了?”雪如坐在榻子上神情木然的看著院子裡的景色。
“回福晉的話,大少爺一直被關在房裡。”秦嬤嬤感覺到了雪如與平時不一樣的情緒,心裡隱隱的起了不安。
“嬤嬤,十六年前我應該下狠手,不應該留下這個後患的。”雪如的聲音很輕,卻讓聽著的秦嬤嬤有種這聲音從地下傳出來的感覺。“那天看到那個烙印時,我像是中了邪一般就衝了上去,大叫著要那是我的女兒。嬤嬤,你說奇不奇怪?”
秦嬤嬤聽雪如說得混身發冷,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嬤嬤,這是不是就是命?”雪如輕輕的嘆了口氣,若是她沒有將女嬰時的白吟霜拋棄,而是留下來,說是太醫診錯了脈,現在也許不就會……
“主子,都怪奴才,當時奴才應該下死手的。”秦嬤嬤跪了下來,秦嬤嬤是雪如的陪嫁嬤嬤,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成的事情,她們自認為做得周全,卻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女嬰在十六年後回到了京城,還跟少爺發生了關係。
“怎麼能怪嬤嬤,當初若不是嬤嬤的心思,現在我也許被那個賤人奪了權。”雪如提到翩翩時沒有了以往的尖銳。“嬤嬤,現下子要怎麼辦?”
“主子……”秦嬤嬤也迷茫了,王爺進宮做什麼,大概能猜得出來。
“嬤嬤,我要賭上一賭。”雪如扶著秦嬤嬤的手臂站了起來,白吟霜必須要送走。皓禎有皇上指婚的聖旨,應該不會有生命之危,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秦嬤嬤……雪如心裡一緊。她不捨秦嬤嬤,卻不得不為了她自己,為了皓禎……
秦嬤嬤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主子的眼中釘,還忠心的扶著雪如往偏院走。秦嬤嬤不知雪如是要除掉、還是放走白吟霜,但能猜到主子是不會讓白吟霜好過的。
坐在偏院的石櫈上,雪如看著十六年前被她丟棄的女兒,若不是她的出現,過幾天她會成會皇室的親家,雖然那位格格只是多羅格格的品級。
“福晉!”白吟霜見雪如帶著秦嬤嬤進來,立刻跪了下來,“我……”現在的她混亂著,她和皓禎是什麼樣的關係,是不是血親,面對雪如,她不知道要怎麼猜測。“我和皓禎……”
雪如臉帶著慈祥的笑容,眼底卻閃過一絲陰沉,“我是你的額娘,想當初府裡的側福晉為了爭寵,讓人把你送了出去。”雪如沒有提到白吟霜和皓禎的關係,看著白吟霜的肩膀,那梅花烙印若是沒了,若是白吟霜不再有這般的模樣,沒有人認得她是白吟霜,那麼……,她捨不得下手,她會給她留些銀子,只盼著她早些離開。
白吟霜還沉浸在她是格格,她是尊貴的可格格的身份之中,隨之而來的,白吟霜又湧出了不安,血親是什麼樣的罪名。
“吟霜,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雪如一臉溫柔的看著白吟霜,那支梅花簪子,她必須弄到手,然後毀了。
白吟霜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著,“我,我可以叫額娘嗎?”白吟霜心酸著,她不清楚福晉那天說的對不對,她是不是被一個叫翩翩的人送出府的,但她此刻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皓禎,皓禎,你在哪裡?我們是血親,我們居然是血親。
“你是我的女兒,碩王府的格格,當然要叫我額娘。”雪如拉著白吟霜的,溫柔的拿著帕子擦著白吟霜臉上的淚痕。
“我……我……真的可以叫額娘?”白吟霜不置信的再次詢問。
雪如點了點頭,“吟霜,額娘記得當時包著你是襁褓是一塊上好的料子,你見到過嗎?那是皇后賞賜給額孃的,額娘當時因得了你心喜著給你用上,沒想到現今成了你,我相認的物件。”
“在,在。”白吟霜從她那簡單的包裹裡找出襁褓,拿出來後白吟霜猶豫了一下,她應該交給福晉嗎?雪如淡淡的拿了起來,在手裡看了看,然後遞給秦嬤嬤,“吟霜……”抬手模著白吟霜的臉,這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她的女兒……
“吟霜,額娘去取些好的衣服過來給你換上。”雪如看了白吟霜許久後站了起來,抬腳要走,又停了下來,從袖子裡掏出了些銀票。“吟霜,這些你收著,以後打賞給奴才們用。”
白吟霜看著一堆銀票,眼都直了,她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銀票,慌忙的收了起來,再看雪如已經走遠了。白吟霜把銀票貼身放著,額娘真是個溫柔的人。可她卻無臉見額娘,她和皓禎的愛情是美好的,但……“血親”二字如同枷鎖一般。白吟霜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