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連門都不出了,只是一心一意的在藥房裡研究解藥。上官德潤在外面著急的不得了,卻也不敢闖進去將人拎出來。
眼看端木炎都已經有兩天兩夜沒吃沒喝沒睡覺了,上官德潤也顧不上端木炎可能會發脾氣,讓人準備了白粥小菜,自己端著闖進去:“端木,你要保重身體,研究解藥很重要,但是你的身體更重要,要是連你也累垮了,日後,誰來研究解藥?”
將人從藥鼎旁邊拽回來,上官德潤皺著眉看著端木炎,才兩天的時間,端木炎平日裡一張白皙的俊臉現在已近出現蠟黃色了,下巴上也有青色的痕跡,頭髮亂糟糟,衣服也是皺巴巴的,身上弄的一股子藥味。眼睛裡也佈滿了血絲,看著憔悴的很。
上官德潤很是心疼的拿過毛巾,親自給端木炎擦擦手擦擦臉,盯著他吃飯。
“可是,這解藥研究不出來,我心裡也急。這都三天了,安歌那邊還能支援三天,要是三天之後,我再研究不出來解藥,你讓我拿什麼去見安歌和小善水?”
端木炎胡亂的喝了一碗粥就將碗筷放下來,準備接著去研究解藥了,上官德潤趕緊將人拽住,又拿了點心喂端木炎。端木炎皺眉推開,他實在是沒有胃口。要不是真擔心身體受不住,也不會喝那一碗白粥了。
上官德潤皺眉,索性直接將點心塞到端木炎嘴裡:“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說完也不管端木炎的反應,直接叫丫鬟送來一些小籠包,他就跟在端木炎身後,抽空就往端木炎嘴裡塞一個包子。時不時的將自己的內力往端木炎體內輸送一些,讓端木炎不要感覺太累。
時間一天天過去,夏安歌也已經是五天滴水未沾了,他一直在打坐。要是這靈力是儲存在他自己體內的倒還好,不吃不喝五天也沒問題。但是他的靈力都輸入到上官善水體內了,這五天,就是實打實的不吃不喝了。
柳翩翩著急,上官雲著急,上官承宣他們更著急。幸好,這會兒奪嫡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皇上現在已經病重的起不了床了,太子之位,再沒改變的可能了。所以,上官賓鴻也不用去上朝了,外面的事情也不用理會了,夏安璃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上官家所有的人都處於一種焦躁恐慌的處境中,每天,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上官善水的院子裡。幸好家裡其他的下人都有王雪梅和唐靜照管著,要不然,這幾天,上官家是一定會很亂的。
第六天,很快就到了。夏安歌體內的靈力,已經枯竭了。連一絲一毫的靈力都輸送不出來了。就算是夏安歌拼盡全力的想要調動靈力,也是完全不能控制毒素往上官善水的心臟之處蔓延。
解藥沒有研製出來,端木炎只能對上官善水扎針。可是,這扎針頂的了一時,頂不了一世。之前就已經扎過針,阻止了毒素的蔓延。這會兒,扎針的效果,根本是微乎其微。
時間一點點兒的過去,上官善水的呼吸漸漸的變得微不可聞,胸口的跳動,也幾乎是完全沒有了的。
柳翩翩驚慌之下開始哭叫上官善水的名字:“小九,你不能丟下孃親,孃親好不容易將你養這麼大,你去了,孃親要怎麼辦啊?小九,娘求求你,不要走,趕緊醒過來,你睜開眼睛啊小九……”
上官雲的眼睛也變得通紅,一手按著柳翩翩的肩膀,一邊喊道:“小九,你要是還要爹孃,就馬上睜開眼睛!爹孃養活你這麼大,不是讓你這麼折騰我們的,只要你醒過來,以後你說什麼,爹都答應你好不好?”
前面還是大聲的喊著,後面的語氣就帶上了一些哽咽。
上官承宣的兩個孩子,早就在一邊哇哇的大哭起來。上官承宣也是一邊抹淚,他心性雖然堅強,但是上官善水是他照看大的,幾乎是當成一個兒子養的。這會兒,怎麼可能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
端木炎滿頭大汗的繼續扎針,不到最後一刻,他一點都不想放棄。上官善水不僅僅是上官德潤的弟弟,更是他端木炎的弟弟。從第一次見到上官善水開始,端木炎就莫名的對上官善水很是喜歡,是那種對親弟弟的喜愛。
這會兒,就算是不看上官德潤的面子,他也要救活上官善水。
上官飛塵和上官豐羽以及林志平擠不到床前,三個人在後面一邊抹眼淚,一邊使勁的想要往前去看上官善水。
整個房間,哭聲,喊聲,交織成一片,每個人的悲哀和傷痛,都表達出來,讓整個屋子都暗了下來。
“德潤……”忽然端木炎停下扎針的手,回頭喊了一聲上官德潤,上官雲和柳翩翩他們趕緊看端木炎。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