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時光,杜玄過的忙碌而又悠閒。
悠閒是因為這是他“養傷”的日子,除了每天有人來跟他將一些規矩之外,沒別的事兒。忙碌則是他的練功。
除了真氣粹脈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之外,一有空閒,他便開始修煉《葵花寶典》上記載的各種武技。
《葵花寶典》最出名最為人所知的就是恐怖的速度,杜玄自然首選它的輕功修煉。
《葵花寶典》裡的輕功是一門身法,名叫十方挪移。這是一種十分霸道的輕功,他捨棄了長途趕路、借力打力、幻影迷蹤、輕身提縱等等各方面的要求,只追求短直線距離內的極限爆發。只要前方無所障礙,便可瞬息而至,堪稱如鬼似魅。
可以說,這是一種專門用於戰鬥廝殺的身法,最適合的就是刺客。對於杜玄的任務來說,也是十分的契合。
除此之外,杜玄只選擇了千絲手這一門指法。選擇它是因為能夠輔助錘鍊真氣,對玄陰針這一門暗器的修煉也大有幫助。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杜玄很清楚,所以他並沒有涉獵太多的武技。
嗖嗖——
杜玄負手而立,身形幾無動搖,屋子裡便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他的身影,東西南北,上下左右,無處不再,時隱時現。不過,同時出現在屋中的身影殘像只有四個,這是他目前的極限。
“有人來了!”突然間,簿老提醒道。
聽到這兒,杜玄身形一個晃動,瞬間便到了床上,片刻之後,杜玄的耳朵裡傳來了腳步聲。
“四十二步!比昨日遠了不到一步,看來這就是我目前的極限所在了。不在修為上做出大的突破,很難再有一個大的進步了。”
杜玄心中思忖著,馮義大踏步的推門而進。“方兄弟,還在床上躺著呢,該下來活動活動了。今日你就要開始當值了!”
“什麼?馮大哥,我這傷還沒有全好啊?”杜玄趕緊坐起,道。
“現在宮中正是用人之際,誰管你那個?你已經夠受照顧了,別的人十天就開始幹活了。”馮義一擺手,道,“再說了,你的活可輕省,在司禮監當值,天天坐在那兒看奏章,和養傷也沒什麼區別。”
“督公對我的大恩,我今生都報答不完啊!”杜玄故作著感慨一番,起身之後,又順勢給馮義塞了一張銀票,“馮大哥,司禮監是內廷最重要的地方,有什麼注意的地方,你可得給我說說,別我剛一去,就弄出笑話,也丟督公的臉不是!”
“放心,咱們是自家人,我還能讓你受那難堪?”馮義這些時日從杜玄這裡已經得了七八千兩好處,自然是滿口答應。
司禮監的工作,重頭都在掌印、秉筆、隨堂這些大太監手中,他這種小蝦米攤到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兒,而且就是這些小事兒,也輪不到他來決定,就是給個建議而已。所以,在避開了那些小算計之後,工作可謂十分的輕鬆。要不是這裡沒辦法練習武技,和之前的修養也沒什麼兩樣。
就這般,又過去了半個多月。
夜裡,看著窗外黑漆漆,只零星繁星閃耀,杜玄心中的躁動,實在是憋不住了。
“簿老,我這武技也磨練一個月了,再這麼練下去,短時間內也進步不了什麼,必須得進行實戰了。你看,我這第一戰,該找哪個層次的?”杜玄問道。
簿老沉吟了一下,道,“你的戰力,現在倒是穩穩當當踏入一流了。不過實戰,尤其是生死搏殺,是截然不同的一回事兒,臨場之上,瞬息萬變,你還是保險點兒,先找個二流高手做對手吧!”
“那就尹猙吧!就算是首戰,也不能太沒壓力了!”杜玄很快想到了人選。
尹猙,東廠掌印,除了劉直這個提督,就屬他最大了。能做到這個位置,除了因為他是劉直的心腹,還因為其一身卓絕的武功。
尹猙身材高大,足有九尺,面目粗豪,放在外面,任誰都想不到他是太監。他修煉的也是少有人練的十三太保橫練氣功,聽名字是大路貨,練成後的威力卻著實不凡。這些年,一直代劉直衝殺在鎮壓民間武者的第一線,造下無數血孽。
杜玄選他,倒不是因為正義感爆發,而是尹猙前兩天剛舉行了大周天貫通的慶祝會,算是踏入了二流高手的頂點。而且,劉直還賜給了他一瓶粹脈丹,讓他為粹脈做準備。他若是將尹猙拿下,可謂是一舉兩得。
杜玄沒有急躁行動,一直等到子時,方才飛身而出,朝著尹猙的居所飛去。
無聲無息,尹猙值守的侍衛、太監盡皆被杜玄玄陰針刺入竅穴,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