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但是語氣之中卻透露著一股不容任何質疑的氣勢。
杜玄聽了之後,先是本能覺得不行,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李玄的歷劫任務近在眼前,可不能在他哪兒耽擱時間。可轉念間便想到,對方顯然是大荒會的後臺之一,而大荒會的根本是在北俱蘆洲,他還真要前往北俱蘆洲紮下據點兒了,這下子,反倒算是因禍得福了。
有了現成的勢力可以依靠,尤其還是同族長輩,時間稍長一點兒,說不得便能夠直接借用他的力量,這可是個不小的助力。至於自身的安危,那是不用擔心,自己作為一個黃能幼獸,他一個長輩愛護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加害,那所謂的苦役,他估摸著十有**是以苦役之名,行那磨礪之實。
再者,即便是對方真的動了什麼惡意,自己還有那最後一招可用呢,有觀天珠在手,念動之間,便可以破開空間,迴歸女媧宮護法殿。他要敢強闖女媧宮,那就算是命徹底到頭兒了。現在杜玄之所以不用,是因為還沒有到得那個份兒上。
心中有了這個念頭轉動,當是時,杜玄便開口應了下來,“是!”
說話的同時,身上暴起一道又一道的波紋,將自己的全部法力,盡數封禁了起來,當時,杜玄身上再無半分的法力波動。
“你怎麼這麼乖巧呢?”金仙見此,臉上微微一動,繼而發出了一聲慨嘆,“若是反抗一下,彰顯一下自己英才的個性,我就能好生的教訓你一頓了,你現在這樣,讓我這個長輩怎麼辦?”
聽得這話,杜玄也有幾分哭笑不得,沉吟了一下之後,即時回道,“我還要在前輩山中做十年苦役呢?前輩要教訓我,還怕找不到機會?我還怕前輩嫌我佔用時間太長,把我給趕出去呢?”
“你這心思,還真是玲瓏剔透,要不是這血脈做不了假,我還以為你是狐族之人呢?走吧!”說話之間,金仙腳下水流自發匯聚,結成水雲,將兩人都行托起,不急不緩,升上了水面,朝著北俱蘆洲的方向飛去。
杜玄可是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從這裡到得北俱蘆洲,路途遙遠,要按照這麼飛行,沒有個把月,根本飛不到北俱蘆洲。自己從煉化黃能精血開始到得現在,才多長時間,兩天不到,很明顯,這為族中前輩是有著別樣手段。
雖然,趕路不用杜玄消耗力氣,但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可不想要吧時間都浪費在半路之上。在這裡,與金仙時刻在一起,他想要玩兒點貓膩,做一些手腳都沒辦法。故而,非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之後,杜玄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前輩,你此番是有事要在附近辦嗎?”
“為什麼這麼問?”金仙隨意的回道。
“有事晚輩服其勞啊!能夠為前輩辦事兒,是我至高無上的榮耀!”杜玄腆著臉,渾然不知羞恥為何物。
金仙瞥了他一眼,道,“你有這份兒心就行,現在用不著!”
金仙似乎不願意多言,一說完,便行微微閉目,彷彿假寐一般,杜玄又熬了一段時間後,卻是又忍不住,開口道,“前輩若是沒事兒,何不早日回山?能夠讓前輩看中的地方,肯定非同一般,我都迫不及待了!”
對待金仙,杜玄自然不敢明著催促,只能旁敲側擊,希望能夠起到效果。
“放心,有你時間看的,到時候兒,恐怕你就該急著下山了!”金仙這一次連眼睛都懶得掙開了,直接道。
“那我們就這麼一路飛去啊,太耽誤事兒了吧!”杜玄略略有些抱怨的道。
“慢點兒怕什麼,正好讓你收收心!你一個新生的幼獸,就敢滿天下亂跑,還盜取我賜人的黃能精血,可見你膽子有多大,行事有多麼的衝動。還好這一次是我先一步來了,若是換了別的人,你的下場是什麼,可難說著呢!”
金仙這時面色驟然一肅,語氣也變得冷厲了許多,“你不要以為神獸幼獸受盡天下照顧,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這世間你能受到多少照顧,就會有多少惡意存在,這天下間,可不全是好人!”
這一番話,如果是跟真正的黃能幼獸說起,那肯定是驚的一身冷汗,連連悔過,痛改前非,在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杜玄終究不是,所以,這話對他雖然有所觸動,但也就那麼一下而已,可現實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所以,他仍舊有些坐立不安。
甚至,他都開始考量,是不是就此發動觀天珠,透過女媧宮護法殿中轉,拜託這位金仙算了。
杜玄的情況,自然也看在金仙的眼裡,這位心中也在犯嘀咕,“看來,時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然的話,很可能會有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