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流瀉奔湧,時而如長刀利箭,破空直襲;時而如綿綿若雨,水銀瀉地;時而如大漠風沙,瘋狂消磨;時而如極北寒流,直貫孔竅。
頭疼磬的力量,看似多種多樣,千變萬化,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最終所指,都是腦袋,元神。所以,對它的任何一道音波,都不能放鬆警惕。因為腦袋是六陽魁首,生死之地,但凡有一點兒不妙,那就是大問題。
這時候兒,杜玄也見到了容成子的根底,身上瞬間騰起了百十道樹根一般的觸手,各自閃耀著元神神通,毒力神通,千姿萬彩,絢麗非常。而且,這些神通不但好看,還真的妙用無邊,硬生生將頭疼磬的音波給擋在了身外三尺之地,一分一毫都不能前進。
濃厚的音波蓄積在外,幾乎都顯形而出,化作灰色的罡風,猛烈的衝撞,卻統統無濟於事。不但沒有將容成子這些神通屏障打破的跡象,反倒是自家被飛速的消磨。
“叮——”
杜玄從來都是一個不服輸之人,哪怕他現在用的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頭疼磬,他也想要儘可能的做到最好。可是,就在這時,他又一聲磬音敲響,“啪——”緊隨其後,一個極其細微的崩裂之音響起,杜玄自然是不會錯過,第一時間便發現,頭疼磬之上,出現了一個寸許長短,極其狹窄的一道裂縫兒。
這時候兒,杜玄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再繼續下去,要不了幾下,頭疼磬就徹底崩碎了。到時候兒,他就不是恢復著頭疼磬,而是該改去恢復瘟疫鍾了。畢竟,那只是被杜玄的天河戰斧劈成了兩半兒,基本完好。這頭疼磬要是一碎,恐怕至少也是百十來塊兒。
輕重之要,杜玄自然是能分清的,當下裡,他也不再和容成子較勁,直接收了頭疼磬道,“容道兄這一身修為,真是紮實無比,連這瘟疫之力,都難耐你何?”
容成子心中自然是很高興,不過,他倒是也不會因此兒失去警惕之心。透過這麼長時間的糾纏,他卻是發現,頭疼磬與他的修行,是一種互相剋制的情況。至於是誰克誰,完全是看雙方各自的等級。
現在,容成子自然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壓下頭疼磬,但是,頭疼磬升級到極品靈寶之後,結果如何,他還真不敢打包票。
“這算什麼,頭疼磬終究是等級太低,又有劍傷在其上。要說厲害,還是李道兄厲害。我只是全面被動的防守,而李道兄卻是攻擊殺伐,這一攻一守,高下立判啊!”容成子開口道,“血脈洞的蠱蟲血脈,杜道友儘管去挑,不過,杜道友也莫要吝嗇,將這頭疼磬的祭煉方法給我一份兒,我也試著用蠱蟲祭煉一件,這樣,將來對付那假司馬逸,希望也更大一些!”
“這值當什麼,給你便是!”杜玄渾然沒當回事兒,爽快無比的將頭疼磬的祭煉方法傳給了容成子。
第二八一章 七彩仙蝶血
杜玄自然不是什麼活雷鋒,這麼甘心的自我奉獻。尤其是,容成子在將來幾乎百分之百會成為他們的敵人,資敵之事兒,杜玄自然是不會幹的。
那有些人或許就會疑惑了,既然如此,那杜玄為什麼這麼痛快的將頭疼磬的祭煉方法交出,也不謀取點兒好處。
很簡單,這方面對杜玄和李玄兩人來說,都沒有威脅。他們兩個都有辦法抵擋,並不畏懼這個。第二,在給容成子的頭疼磬祭煉方法之中,少了人間佈置瘟疫劫數的過程,純粹的以毒力蛻變,這雖然也是一條路,但是,和行瘟布疫比起來,卻是要慢的多,也艱難的多,必須耗費絕大的精力和運道才行。
第三,這頭疼磬對於杜玄和李玄來說,雖然可怕,終歸是熟悉的力量,容成子在這方面的投入多了,自然而然,其他方面投入的精力便少了。這讓將來他們翻臉之時,對容成子戰力更加的熟悉,戰鬥的節奏,更容易被他們所把握。
杜玄之前毫不隱瞞的將碧落華蓋,逆命神舟等法寶祭煉方法都通盤告訴容成子,也是這方面的原因。缺少了最核心的東西,祭煉出來的威能本來就要衰弱上不少,再者,他們更為明晰情況,自然也就更加的容易找出破綻,進行破解。
杜玄的痛快,倒是讓容成子產生了一抹疑惑,不過,他仔細的掃了兩遍頭疼磬祭煉方法,卻是沒有找到什麼疏漏破綻之處,一切都銜接的如魚得水。
杜玄何等樣人,自然也察覺了。當時便道,“你不要往歪處想,我是不確定自己這祭煉,到底能不能成功,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希望。畢竟,極品靈寶可不是大白菜,有了足夠的材料便能夠祭煉出來,這裡面可是有相當的運氣成分!”
“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