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這個不知名的山村。他們在村外休息了一陣,在休息的時候,青年一個人在樹後拉了泡尿。當時,母狼就想衝上去咬住他的脖子,可是,看到那個黑黝黝的鐵傢伙。它又膽怯了。它想等到晚上,晚上他們看不到自己,自己才有機會。
然後,它看到他們摸進了村莊。青年指揮兩個人堵著窗戶,他帶著人從正門進去。然後,好多人都圍了過來,再加上村裡有狗,它就撤離了。
它回到小傢伙被打死的地方,那裡還有一灘烏血,都結冰了。小傢伙的肉被他們烤著吃了,腸腸肚肚的被他們丟在火堆旁,火已經熄了。它叼著那一串內臟來到那個山坳旁,在那堆烏血邊它一口一口吞了下去。它想,這樣小傢伙就能和它不分開了。小傢伙的那張皮被他們撥了下來,在一個小將的黃挎包裡裝著。它能清晰的聞到那股熟悉的氣味。它想孩子了,真想。它趴在那堆烏血上面嗚咽,它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嚎。
它的嗚咽引來了兩三隻同伴,它都認識。以前都在一起捕獵,一起生活的,最近被打散了。它們向它示好,向它打招呼,它也懶得理。它只顧著思念自己的孩子。
一隻獨眼公狼看到那灘烏血走了過來,可能餓了,它伸著長長的舌頭。母狼站了起來,那是自己孩子的血,它不允許它吃掉。
公狼不走,齜著牙恐嚇母狼。母狼發怒了,一個俯衝撲了過去,只一口,母狼就咬住了它的脖子。它倒在地上嗚咽求饒,看到它幹蔫的肚子,母狼放過了它。現在丈夫死了,誰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想以前,誰敢在自己面前齜牙,丈夫早就咬斷它得的脖子了。
母狼仰天長嘯,呼嘯的寒風中,它的嚎叫越發悲涼。。。。。
李衛青他們一行走的並不順利,崎嶇的小路走的磕磕絆絆。來的時候是白天還無所謂,現在都一個個叫苦連天。李衛青拿著手電打先鋒,趙鴻儒和他兒子被綁著走在中間,綁著雙手失去了平衡感他們也經常摔倒。趙鴻儒的兒媳抱著孩子緊跟他們其後。本來不帶這娘兩個的。可是,趙鴻儒和他兒子一被抓,剩下娘兩個明天大白天也不敢出山。索性就一家人都帶回去吧!後面的七個小將相互攙扶著,手電天上地下的亂晃,天穹都像被這搖擺的光束割開了。
“把我解開我來抱孩子,行不?你看他們娘倆走的多艱難?”趙鴻儒的兒子快走了幾步在李衛青身後試探著問道,“我保證不跑!”怕李衛青不同意,他又諾諾的補充。
“嘿嘿。。。。”李衛青陰笑了幾聲沒有回答。其實,擱心底的意思,他還是想那樣做的。可是,他又怕回去後別人打他小報告。
“反革命還想和貧下中農一樣待遇,沒捆著你雙腳就算開恩了。還不快走!”後面的竹竿聽到他們的對話趕了上來,順勢給了趙鴻儒兒子一腳。
“明早押解到兩個反革命李主任肯定會誇你辦事得力的,咱革委會還不是全靠李隊您呀!”竹竿一臉獻媚。
“去!扶著老趙頭一點!要是沒趕回去就走不了了,到時要你揹他。”看到趙鴻儒被打得走路都一步三搖。李衛青發話給了竹竿。竹竿不情願的將他打趙鴻儒打得最狠的雙手伸到了趙鴻儒肋下。一行人就這樣或顛或簸的向前走著。
狼的嗅覺是最靈敏的。母狼在凜冽的寒風中又聞到了自己孩子的味道。它以為是錯覺,使勁嗅了嗅。然後它就看到了幾道散亂的光束在天穹飛舞。
他們,是他們來了!母狼貓著腰,嗖的衝下山坡。沿著崎嶇的小徑,它向那幾道光束迎了過去。
領頭的正是殺死自己孩子的青年,他還和白天一樣,手裡多了一個能發光東西。那玩意發出一道道亮光,照的地面白晃晃。他們的隊伍中又多了幾個人,一個佝僂的老頭,一個健壯的男人和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母狼不知道他們是誰,它眼裡只有走在最前面的消瘦青年,青年抿著嘴唇,神情堅毅。寒風中他的衣服被風緊緊的裹在身上。他走路的步伐很大,隨著右手的擺動,手電筒和腰間的槍套不時碰撞,上面的扣環發出叮。。。叮。。。的輕響。母狼的眼睛更紅了,它要復仇,它要咬死那個為首的青年。
空曠的山中,寒風呼呼作響,貓頭鷹淒厲的鳴叫讓人毛骨悚然。人群邊走邊四處張望。
“嗷”離他們不遠的山腰傳來一陣低沉而悠長的嚎叫。隊伍不由頓了一下,都聽出那是狼在深夜裡獨有的聲音。李衛青止住了腳步,緊了緊脖子間的風紀扣,抬腕看錶。現在是凌晨兩點,隊伍行走了五個小時了。再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他們就出山了,出山後就是大路可以擋到車輛。拿手電筒照了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