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澄望點頭,揮了揮手,那房產經紀千恩萬謝的去了。
等他走了,彩嘉才道:“怎麼?不用滅口麼?這畢竟是崇兄交代下來的私密事,叫一個凡人知道了,算怎麼回事?”
王澄望淡淡道:“不必。若是之前,當然要滅口,現在卻要留著他——”他手一翻,一道白光閃過,一片玉符在手中懸浮,光色朦朧,“撒下金鉤釣鰲魚。”
入夜,王澄望和彩嘉出了客棧,一路往陳皮衚衕走去。
小城市當然沒有什麼夜生活,一到晚上,家家閉門,街上靜悄悄,夜色濃稠,伸手不見五指。
王澄望和彩嘉一路走來,並非躡手躡腳,與閒逛無異。他們雖然不欲引人矚目,但到底是金丹修士,有底氣在,怎能學樑上君子,做鬼祟之態?
到了陳皮衚衕,一眼就看到了他們要找的門戶,朱漆的大門,倒也高大寬敞。
彩嘉訝道:“倒是個豪宅——要把這地方燒掉,凡火未必濟事。要麼要澆上油料,要麼就要動用法術了。”
王澄望淡笑道:“可不是麼。我倒不知道,姓甄的十多年前這麼有錢,單獨一個人,要擺凡人財主的譜。”說著輕輕一推門,大門洞開。這宅院自然不是沒有門鎖,但在金丹修士手中,有沒有鎖都是一樣。
大門一開,穿堂的冷風撲面而來,冷意森然。
修士自然不在乎這點寒風,只是夜晚無人,荒宅破院,冷風透骨,令人毛骨悚然。
好在兩人都是金丹修士,一路修行,見多識廣,自不會被這小小的氣氛干擾。彩嘉雖是女子,性情潑悍,更是滿不在乎,當先進入。
一進宅院,撲面而來的都是陳腐氣息。沒有人住的宅院,都會散發這種破敗的氣息。
彩嘉掩住口鼻,道:“爛地方。”環視四周,但見院中落葉堆積,桌椅翻倒,活脫脫古舊廢宅模樣。王澄望一言不發,往裡面就進,彩嘉雖然滿臉嫌棄,但還是跟了進去。
這宅子雖然破舊,但規模當真不小,一共是四進的院子。尤其是主院,一溜五間正房,若非屋門垂落,窗欞破敗,倒真是間氣派的屋宇。
彩嘉越發嫌棄,道:“這什麼鬼地方。不是要燒屋子麼?何必進來?在外面放一把火就行了。非要進來,吃了許多灰塵。”
王澄望哈哈一笑,道:“若要唱戲,怎能不登上搭好的戲臺?你我若不進來,有人會大失所望的。是不是?江道友?”
只聽轟的一聲,背後的院門猛的關上。門雖關緊,風聲不減反增,但聽得耳邊風聲大作,嗚嗚的彷彿從四面八方切來。
彩嘉駭然,喝道:“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
這時,只聽有人擊掌笑道:“好一個智多星王澄望。雖然身居高位,養尊處優,卻還心細如髮,不減當年。”
隨著掌聲響起,四周一亮,牆頭上幾簇燈火同時亮起,照的滿院通明。火光中,一個俊秀的青年人站在院中,目光森寒,如天上星辰。太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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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二五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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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二五一
王澄望眼睛眯了起來,一點兒也不見意外的神色,只是拱了拱手道:“江道友,一別十餘年,風采如舊。”
那江道友直視他道:“你也一定不見變化。容貌也是,修為也是。”
王澄望道:“自然不及道友今非昔比。當年意氣風發少年郎,妻賢子孝。如今剩下獨自一人,倒也瀟灑。”
彩嘉在旁邊莫名其妙,她知道兩人在互相諷刺,卻不知他們為什麼要互相諷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江道友,依稀覺得在哪裡見過,突然靈光一閃,道:“啊,是你?”
王澄望也十分意外,道:“賢妹見過他麼?他的恩怨就早了,那時你恐怕還不認識崇賢弟。”
彩嘉若有所思道:“我不知道他和你們有什麼恩怨,不過他這個人我見過。你說他姓江?他不應該姓水麼?”
王澄望道:“他一直姓江。你認錯了吧?”
彩嘉道:“不,不,不會錯。他就是人榜第一的水公子啊。”
王澄望目光一縮,那江道友也略感意外,道:“沒想到我行事一向低調,倒有人知道我。”
王澄望這才恍然,道:“真令人意外啊,江道友。我們都以為你即使沒死,也必然藏在哪個不見天日的老鼠洞裡舔傷口,沒想到你居然改頭換面,大搖大擺招搖過市,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