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順序來。斷其羽翼,然後再刺其本體。何況那小子是什麼東西,外姓人竟然能得你我一樣的供奉,我豈能容他?我先收拾他,讓他知道他這卑微之軀,根本不配在山府立足”
甄行狄暗自冷笑,心道:這是嫉妒人的供奉了吧?這小氣鬼也就如此眼界了,道:“好啊,那小子傻乎乎的,隨便做個套兒他就往裡鑽。都不用我們親自出手,找個門客對付他就是了。”
甄行炎點頭道:“正合我意,回頭咱們商量一下具體的方案。”說著先行離開。
甄行狄嘟囔道:“我哪有那閒工夫?無聊。”說著快步回了自己的住處,叫道,“去把皮易龍那老狗給我叫來。”
“你是說,甄行炎不陰險,甄行狄也不兇狠?他們是裝出來的?原本是什麼樣的?甄行狄比甄行炎聰明?”江鼎奇道。
甄行秋微笑道:“原本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兩個的模式是固定搭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江鼎沒聽過這句話,結合了剛剛的情形,道:“就是一個來文的,一個來武的?”
甄行秋道:“是啊。他們的角色是分配好的。而且分配的形式很簡單,年紀小的唱紅臉,因為年輕毛躁,說得過去。既然角色都是預先設定的,他們表現出來的性情又如何值得相信呢?至於他們到底下面是什麼性情,日久見人心,慢慢看吧。”
江鼎暗暗點頭,突然心中一動,道:“他們這樣配合的組合,跟我們差不多吧?”
甄行秋笑道:“舉一反三,不錯。我們也是一樣的,事先分配過角色麼。一文一武,也是互補。從他們看來,我們就像一面鏡子的正反面,能合不能分。”
江鼎心中突然一震——很久之前,他也曾聽有人這樣比喻過,妖狐曾經這樣說話它和妖聖的關係。他心中隱隱覺得,這不是個好比喻,岔開話題道:“即使是鏡子,也有正反。我和你剛剛也是你做正面,我是反面。那他們兩個之中,哪一個是主導呢?”
甄行秋笑道:“你這是為難我。我說了,看不出來啊。不過非要說的話,兩個人應該都不是。”
江鼎奇道:“怎能都不是?”
甄行秋道:“後面應該有其他人。或許是我哪位叔伯安排下的場面?”
江鼎皺眉道:“他們那麼閒?大長輩親自坐鎮,指揮小輩兒們撕鬥?”
甄行秋道:“雖然我覺得那幾位叔伯確實閒得很,心眼兒也確實不大,不過他們也不會總盯著我。無非是第一天,要摸摸我的底細,心中有數罷了。他們的心思,還是要用在我父親身邊。所以這一陣時間,不必管長輩們,對面就是那兩位兄弟,也許是一位。也許一位也沒有。取決於他們心胸的大小和無聊的程度。”說罷微笑。
江鼎道:“假如說……有那麼一位無聊的人,他要對付我們,會怎麼樣?”
甄行秋笑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樣?”
江鼎道:“既然是一個鏡子的兩面,總得把鏡子打碎。會分而治之麼?”
甄行秋道:“大概吧。如果有心的話。再有心一些,或許會攻其弱點。”
江鼎眼睛一亮,道:“所以剛剛你怕他們找不到弱點,就主動製造弱點交給他們了?”
甄行秋笑道:“正是如此。譬如我虛弱,沒有修為,可以正面進攻。你則相反,修為不錯,但頭腦簡單,脾氣率直,見識短淺,可以騙,可以哄……哈哈,你別撇嘴啊,為了給你製造這個弱點,我可是花了心思呢。”
江鼎嘴角抽搐,道:“那他們會來騙我麼?”
甄行秋道:“你想試試麼?”
江鼎道:“不想試,但他們若來,我能不接著麼?總不會怕了他們。”說完這句,他皺眉道:“我不怕他們,自問雖然並非聰明絕頂,也不會那麼容易上當。但是你怎麼辦?他們若恃強欺弱,你如何應對?我總不能老跟著你。”
甄行秋笑道:“你覺得我傻麼?”
江鼎一怔,道:“當然不。”
甄行秋道:“卻又來?倘若武力果真是我的弱點,我會主動暴露麼?”
江鼎“哦——”的一聲長嘆,看了他的樣子,也便不問了,道:“是我多餘了。對了,那個無量哥以後會對上麼?”
甄行秋道:“別人不知道,只有他,我可以說,一定會。現在不會,等他出關了,早早晚晚,肯定有一場好架。”
江鼎道:“為什麼?”
甄行秋道:“因為我還沒見過比他更無聊的人。”
笑了笑,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