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笑話去~”他笑著轉向廖氏:
“說來也是,若是說端方莊重,我們自是比不上二哥二嫂,便是夫妻同行,也要離個五六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嫂追不上二哥呢。”說著還呵呵笑了幾聲,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如嫿被他氣得一股子氣都頂在了胸臆之中,偏偏還只能賠笑,廖氏見話頭被截,心裡一陣無趣,又想到了正事,便也笑了幾聲,才開口對著如箏言到:
“容兒媳婦,前次我讓你挑幾個丫鬟,容兒來了卻說用不慣丫頭,那幾個我也就送到外院去了,不過我這幾日想了想,你那院子裡丫鬟還是太少了,容兒以前不用丫鬟,是他在外院不慣,不過如今你也嫁過來了,光是偏勞你那幾個陪嫁丫鬟,卻是人手吃緊,此次府裡買丫鬟,我又著意給你挑了兩個好的,難得還識得幾個字,便給容兒放在房裡管管筆墨什麼的吧。”她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句句都是為如箏著想,若是再推辭,便顯得太不懂事了,如箏一時無法,只是笑著頷首,又抬頭看看蘇有容,一副惟夫命是從的樣子。
蘇有容略沉吟了一陣子,方才笑到:“母親所言極是,既是母親所賜,那我們便卻之不恭了,謝母親慈心賞賜。”說著夫妻二人便起身向著廖氏行了禮,算是收下了。
廖氏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叮囑了幾句便讓他四人回去,一出漪香閣大門,蘇有容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對如箏嘆道:“箏兒,我卻是不能陪你了,今日凌三哥約我出去,說是有什麼要事,誰知道他又……”他笑著搖搖頭:
“那兩人你先讓浣紗她們盯好了,也別讓她們進書房,待我回來再作計較。”
如箏知道他定是掐著時間陪自己來漪香閣請安的,趕緊一一應了催著他快去,蘇有容自笑了笑向著外院方向離去,如箏便獨自上了回寒馥軒的路。
剛轉過漪香閣外的月亮門,卻不防蘇百川夫婦從後面趕了上來,如箏知道如嫿定然是要出言譏諷,卻看蘇百川也在旁側,想她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便停下恭敬地向他們二人行了禮。
如嫿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但當著蘇百川卻又不敢說的太過分,只是扯出一個微笑,言到:“弟妹真是好福氣,能得母親賜下丫鬟,想來也是極能幹的,定然會將三弟伺候好,也省的你事事躬親,卻是太累了,你看自咱們嫁過來,你卻是清減了許多呢。”她一向嫉妒如箏身姿窈窕,此時卻不顧她十分紅潤的顏色,愣說她是累瘦了,話裡話外的全是錐心之語。
如箏看著如嫿臉上的假笑,心裡卻只覺得可笑可憐,當下也不多說,只是行禮笑到:“二嫂說笑了,這府里長輩待我極好,弟妹這些日子來身子倒是壯健了許多呢,我這瘦,二嫂也知道,卻是天生的,母親賜下的人自然都是妥帖的,只不過弟妹看來,伺候夫君,許多事還是要親力親為,丫鬟們畢竟是外人,為j□j者,不就是‘相夫教子’這一句麼?”
說完,也不顧如嫿突然轉青的面色,福身便要離去,卻不防蘇百川冷不丁喊了一聲“弟妹”,如箏心裡一沉,還是轉身行禮恭聽。
蘇百川卻是沉吟許久,才擠出一句:“天寒風冷,弟妹要小心著涼……”好似又覺得不妥,趕緊加了一句:“也要給子淵打點好了衣物。”
雖是好話,被他這樣本末倒置地說來,卻是聽得如箏心裡厭煩至極,只是淡笑著應了,便轉身離開。
蘇百川長嘆一聲,向著松濤苑方向走去,如嫿則是回頭看著如箏的背影,似是要用眼刀飛死她一般死死瞪了一下,才回身急急地追上去了。
如箏自快步走到寒馥軒,站到門前才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想想又是一陣好笑,既不是怕他們,也不是心虛,何必走的這麼趕呢?她低頭看著自己青色的繡鞋,又嘆了口氣:大約,是膩煩透了吧……
這樣想著,她舉步走進了寒馥軒。
問清了廖氏所賜的兩個丫鬟名字叫桃香和荷香,如箏也沒說什麼便讓夏魚帶她們下去安置,看著二人塗脂抹粉,嫋嫋娜娜的樣子,如箏也是一陣嘆息,對浣紗等人吩咐了兩個新丫頭的事情,也不顧她們幾個欲言又止的神色,沒有多解釋。
如箏自是相信蘇有容的安排,心裡並無半分擔憂,只是廖氏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涉自己院子裡的事,還有如嫿那一次次的挑撥挑釁,卻著實令她鬱氣難消,她低頭想了想,心裡浮起一個念頭,慢慢打算了起來……
快到午牌時分,墨香到內院來報,說是蘇有容午飯不回府用了,飯後就回,如箏知道他定然是和凌朔風有什麼事情要商量,便讓他退下,自叫了丫鬟們擺飯,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