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但你要知道,這裡不比侯府,一來你嫁過來時日尚淺,府中很多事都不知道,而雅菡居那位卻是經營多年,樹大根深,二來,你剛到我家,祖父和祖母對你不甚瞭解,若是你貿然對上大嫂,他們便難免誤會,反而不美,再者說……”他笑著執起她的手:“在這裡,你不再是孤軍奮鬥,你還有我呢,咱們雖不爭不搶,但若說護著你不受算計傷害,你夫君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說完他眨眨眼,等著如箏的下文。
他一席話,讓如箏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彷彿什麼溫熱的東西包裹住了,漸漸紅了眼眶,重重的點頭:“嗯,我明白了。”
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蘇有容反倒慌亂:“你看,怎麼還把你說哭了?!”他慌忙抬手拿衣袖給她擦眼淚,被如箏推開自己拿帕子擦了,她搖搖頭笑到:“我不是難過,子淵,你和我說這些話,我很歡喜,謝謝你,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之後我就好好喝茶,再不管蝙蝠糞了。”
蘇有容點頭笑到:“這就好。”說著一伸手把她打橫抱起來:“那就別哭了,再哭就要罰了。”
如箏拿帕子蓋著臉,還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待回過魂兒來,已經被自家夫君放倒在了床上,驚得她伸手去推他肩膀:“子淵,我在孝裡呢!”
蘇有容卻是紋絲不動,伸手撫上了她的臉:“乖,好容易今天沒人盯著,你就可憐可憐我唄,還是說,你真心要為侯夫人守上半年?”
他這麼一問,如箏倒也想開了,若真的是親長,便是不那麼親厚的,也該守上些日子,可薛氏卻實實在在是自己的仇人,又何必……
她這樣想著,便笑著偏過了頭:“道理真多,我可說不過你……”蘇有容見她允了,喜得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她,看的如箏一陣心慌,剛要開口發問,便被自家夫君低頭堵了嘴……
被他一通磋磨,如箏羞得拿被子蓋在臉上,全然不似剛剛動情時那麼火熱,略帶嗔意地哼了一聲:“虧你也是讀過多年聖賢書的,什麼叫白日宣淫不懂麼?!”
一句話出口,她自己也覺得似乎說的重了,略帶忐忑地等了一瞬,蘇有容卻並不怪罪,反而擁著被子“嘻嘻”一笑:“懂的懂的,那咱們現在睡一覺,就算是午歇,算不得那什麼了可好?”
如箏被他逗得沒轍,一扭頭轉到床裡,看著床上的雕花又氣又笑,蘇有容卻欺身上來,從被子裡攬住了她的纖腰:“行了,別生氣,說點正事。”
如箏心裡正奇怪他有什麼正事要說,蘇有容便嘆了口氣,聲音也變得低沉:“我知道,你是個眼裡不揉砂子的性子,家裡的事情,我也不瞞你了,大嫂她看著跟誰都和和氣氣的,內裡卻是個十分不知足,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他一句話,便攫住瞭如箏所有的精神:“怎麼講?”
蘇有容停了一瞬,如箏轉過身看著他,見他凝眉思忖著,似乎有什麼為難之處似的,當下笑到:“子淵,你剛剛說的很對,我有你呢,若是這些事不好說,我便不聽了。(。MianHuaTang。cc 棉花糖)”
蘇有容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嘆了口氣又到:“咱家大房的情形你也知道,大伯父雖說是庶出,但卻承繼了家風,因而深得祖父器重,大哥也是一樣,少年時便隨著大伯父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戰功,也算是重振了國公府的威名,彌補了祖父心中嫡子未從戎的遺憾。”他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些無奈:
“這本是好事,卻不想當年祖父的器重,反倒勾起了大伯母和大嫂的野心……”他說的直白,如箏心裡卻是一凜:“這是你猜的?”
蘇有容苦笑著點了點頭:“本來是猜的,後來有一次我上街,無意中在酒肆撿到喝醉了的大哥,送他回來的時候,他斷斷續續地跟我說了些這類事情,沒過多久,大伯父就帶著大哥去了回雁關,直到現在,都只是逢年過節才回來一次……”
他嘆了口氣伸手摸著如箏的頭髮:“府裡的人都以為大伯父和大哥是為了再立軍功,誰又知道他們卻是生生被自己枕邊人逼走的……”他看著如箏:
“大伯母出身名門,當年也是看上了大伯父的才華才委身下嫁,大嫂是她孃家外甥女兒,自然和自己的姨母是一心,大伯父和大哥都是志誠君子,怎會甘心做出那樣以庶奪嫡的事情,可偏偏這種事情,又說不得吵不得,故而大伯父和大哥這一對兒鋸嘴葫蘆父子,便只得躲了出去。”他搖頭嘆道:“回雁關雖然險要,可畢竟是邊城,加上如今顧家的勢力和凌家勢力的糾葛……”說著,他眸色便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