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2 / 4)

如箏聽她在這裡下蛆,理都懶得理她,心裡雖然焦急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說的的確是沒有證據,當下低頭思索了一番,腦子裡靈光一閃急急言到:“婆母所慮極是,是媳婦唐突了,請婆母恕罪……”

見她這麼說,廖氏倒是一愣,剛要頷首讓她起身,如箏卻又開口言到:“隨身物品可以作假,媳婦剛剛說的也不足以證明棺內之人是子淵,但婆母,媳婦想到當初夫君在和東夷作戰之時是受過刀傷的,傷在胸口也十分深,媳婦曾經看到過那道刀疤,對位置和樣子記得十分清楚,便請婆母允了媳婦驗看,若真的有那便是子淵,媳婦自然便再無半句,若無,便請父親大人向聖上進言,一定要救夫君一命!”

廖氏見她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卻也不好不允,想著蘇清辭曾經跟自己說過棺木裡實打實的就是蘇有容,心道讓她看了死心也好,便點頭允了,又讓女眷們退後,讓家丁將棺內屍首的盔甲除去,揮手讓如箏上前檢視。

蘇百川本來對棺內屍體十分厭惡,但看到如箏俯身仔細觀看的樣子,心裡一陣不忍,便也陪著她站在邊上,眼睛卻是死死盯著她的臉,心裡萬分矛盾,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看到她釋然,還是哭泣。

家丁們屏著呼吸慢慢解開屍身上的盔甲,如箏只瞟了一眼那屍體的中衣便鬆了一口氣,自成親以來,蘇有容貼身的衣服她從不假人之手,而那件染血的中衣根本就不是她縫的。

待家丁們解開屍體的裡衣,如箏雖然確定了這並不是蘇有容,心裡也還是湧起一陣心酸,那屍體的胸口早已發黑紫漲,依稀還可以看到些很深的刀劍傷口,好在沒有一處是老傷。

蘇百川也看清了那屍體的情狀,當下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失望,又趕緊壓下,蘇國公之前也只是草草看了看屍身就確定了是自家庶子,此番心裡也是一陣不確定,當下便對蘇百川問到:

“川兒,如何,是不是你三弟?”

蘇百川略沉吟了一下還沒說話,如箏便幾步走到蘇清辭面前福身說到:“父親大人,兄長並未見過夫君身上的傷痕,媳婦卻是看過的,這屍身定然不是子淵,請父親大人定奪!”旁邊衛氏也將十幾年的堅持和傲氣一併都拋開了,屈膝跪在了蘇清辭身前,求他為蘇有容請旨。

蘇國公卻不願相信如箏的話,還是抬頭看著蘇百川,蘇百川思忖了一瞬才拱手說道:

“稟父親,棺木中人胸口的確是看不出有舊傷,不過新傷很多,怕是遮蓋了也是有的。”

他一言出口,旁邊廖氏臉上就帶了一分讚許之態,如箏心裡卻騰起熊熊怒火:那屍身他也是看清楚了的,這一番說辭不過是怕擔責任不肯冒險,便是這樣可笑的理由,便讓他不願救自家兄弟一命……

想到這裡,她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憤怒和焦急,起身言到:“父親大人,所謂知子莫若父,子淵是什麼樣子的,父親心裡定然有數,且那屍身情狀如何,父親一看便知,何必問兄長?”

蘇清辭素日裡見多了她柔順安靜,卻沒想到此番被個庶子媳搶白一番,臉上便掛不住了,當下便喝道:“放肆,此等大事豈是咱們一言便可決定,這屍身血肉模糊,你怎就能確定不是子淵,若是貿然稟告聖上,事後被發現是信口雌黃,那便是欺君之罪!是你一個小女子能擔承的麼?!”

廖氏本就對蘇有容的生死不放在心上,此番見蘇清辭說的嚴重,當下也上前幾步對如箏說到:“好了,我念著你傷心過度,容忍你這一番吵鬧,如今也該收一收了,趕緊換上孝袍,省的容兒在天之靈也不得安息!”

如箏聽他夫妻二人的說辭,心下一片寒涼,倒是全懂了:蘇清辭和廖氏只怕並非是不信,而是不願為了一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庶子去觸聖上的龍鬚!明白了在這裡為蘇有容爭不到一絲生機,如箏又想到了前世自己之誤,知道如今只有到了主院求了老國公和老太君才有一絲轉圜餘地,當下也不再執拗,只是福身說了一聲“是”便轉頭欲出中庭大門。

蘇清辭和廖氏見她服軟離去,本也不欲理她,如箏剛要邁出垂花門,卻不防如嫿斜刺裡衝了上來,一把拉住她冷笑到:“三弟妹糊塗了,靈堂在裡面,你怎的往外走?莫非是想到主院去報信,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如今祖父為了大哥和三弟的事情正病著,祖母正是脫不開身的時候,你怎能再去驚擾他老人家。”

如箏回頭看著她,眼神如利刃一般將她剮了一遍,語氣卻還維持著平和:

“二嫂說笑了,我不過是出來的匆忙,身上的衣服不對,要回去換素服。”說著便輕輕掙開她的手,此時蘇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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