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陪著夫君吧。”說著便要起身,蘇有容卻一把拉住她:“你就教訓她便是,凌霜閣的事情我著人辦,她那裡邪門兒的東西太多……”如箏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丫鬟小廝們好好看護著,便起身要走,衛氏卻還是不放心,叫了阿笈跟她回了寒馥軒。
凌霜閣裡,王瑤直睡到辰時二刻才起身,想著昨夜的溫存,她心裡一甜,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小腹,盼著經了這一夜,自己也能孕育出一個子嗣,她看看身邊,又伸手摸了摸,卻是已經冷透了,她心裡一沉,揚聲喚了丫鬟進來問到:“侯爺什麼時辰走的?”
小丫鬟愣了愣搖搖頭:“回姨娘,奴婢們也不知道,沒聽見動靜。”
王瑤眉頭一皺訓斥了一聲,又揮手讓她退下,自招了蕭氏進來慢慢梳洗打扮,還沒等頭髮梳好,外間便傳來小丫頭略帶慌張的聲音:
“姨娘,少夫人院子裡的崔媽媽和阿笈大姑姑過來了,說要招姨娘去問話。”
聽了她的話,王瑤心裡一沉,沒想到蘇有容不但將昨夜的事情告訴了寒馥軒那位,居然連衛氏也知道了……
她隱隱覺得今日這是怕是不得善了,心裡也是一陣忐忑,卻強自忍了,冷笑了一聲拿了大氅便出了凌霜閣,向著寒馥軒而去。
一進寒馥軒的堂屋,王瑤便看到如箏穿著厚厚的狐裘坐在正中間的八仙椅子上,冷冷地看著自己,身邊四個大丫頭立著,阿笈和崔氏坐在下首,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憤然和不屑。
她出身高貴,何曾被人這樣盯過,卻無奈如今身在屋簷下,又的確是有些心虛,還是上前微微福了福:“夫人萬福,不知夫人清早叫妾過來,有何吩咐?”
“跪下。”如箏聲音不大,語氣裡卻透著森森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勢,驚得王瑤一下子便抬起了頭:“夫人這是何意?”
“跪下!”如箏沒有回答她的問話,目光中又帶了三分狠戾:“聽不懂話麼?”
王瑤咬了咬牙,垂眸言到:“夫人的意思我不明白,不知妾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過,夫人問也不問便讓我跪下,我畢竟是侯爺的貴妾!”她把一個“貴”字咬的很重,不服輸地抬眼看著如箏:“若是侯爺下令,我……”
如箏沒等她說完,目色一厲便喚了一聲:“雪纓!”雪纓得令,二話不說上前抬手,左右開弓給了她兩個響亮的耳光,王瑤看她上前便有意躲閃,卻不想自己極佳的身手在這小丫鬟面前卻完全施展不開,被她重重地扇在了臉頰上,一時疼痛憤恨,愣了愣剛要發作,如箏卻又低聲喝道:“既然姨娘不通人言,你便幫她跪下吧。”
她話音未落,王瑤便覺得腿窩一痛,不自覺地便重重跪在了石板地上,疼的她“嘶”了一聲,有心起身,雙膝卻還麻木著,便抬頭厲聲到:“夫人,我雖是妾卻也是奉了你朝皇帝之命入府的,夫人怎可不問緣由,任意打罵?!”
章節目錄 第280章 懲罰(中)
如箏低頭看著她;唇角帶了個冷笑:“奉皇命?你是奉了聖旨還是口諭;我朝聖上賜婚從來都是賜正妻,封誥命,怎會御口親賜人家納妾?王氏;假傳聖旨是要掉腦袋的;我奉勸你謹言慎行!”她一句話,說的王瑤心裡一窒,卻又找不到話反駁,如箏理了理大氅上的風毛,開口言到:“至於你犯了什麼錯,你自己知道。mianhuatang。cc '棉花糖'”她盯著她的眼睛;一向溫婉淡然的目光此時卻如利劍一般直刺她雙目:
“昨日侯爺聽聞你落水;好心去看你,你卻不知好歹借病爭寵,侯爺好言解勸你不聽,還膽敢給他臉色看,你只是一個妾,有什麼資格排揎夫主?即便是年輕氣盛,侯爺也寵著你,你便任由他負氣而走連個打傘的提燈的都不派?”這番說辭雖然是她編出來的,真實的情形卻是比這還要惡劣,如箏忍不住越說越氣,拍案喝道:
“如今侯爺失足落水,在外院發起了高熱,你還在這樣紅口白牙地問我憑什麼罰你?今日我便讓你明白明白!”說著便轉向崔媽媽:“奶孃,給她說說家規裡遇到此等事情,該如何罰?”
崔媽媽應了一聲,又轉向地上的王氏:“蘇府家規,凡妻妾爭寵妨害夫主身體的,一律罰跪兩個時辰,罰抄女四書百遍。”她冷冷地說完,王瑤心裡便是一沉:她以為蘇有容昨夜雖然氣,但到底還是順了她,也算是魚水和諧,這一樁也就掀過去了,卻沒想到今日侯夫人居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來不及反駁,如箏又開口言到:“本來你是妾,沒有跪祠堂的資格,應當跪在當院才是,我念你年幼,天又寒冷,便饒你一次,就跪在這堂屋吧,時辰卻不能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