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脫下西裝走進半開敞的廚房裡。他開啟冰箱取出一些食材,開始用微波爐加熱牛奶。
韓蘇則繼續向寬敞的內廂房走去。
廂房很大,一共有三進,每一進都是靠古典的花窗和帷幕分割。其中第一進是餐廳和起居的地方,第二進有著大大衣櫥和梳妝鏡,第三進的帷幕是放下的,韓蘇回身看看盛夏不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啟看看。
這時盛夏端著一杯牛奶從廚房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是淡漠的,“喝了吧,穩定下情緒。”
韓蘇看著他依舊不容拒絕的表情,伸手接了過來。牛奶是溫熱的,在這個陰涼的廂房中喝起來剛剛好。五年不見,盛夏依舊是那麼會照顧人。
“其實不用麻煩的,我喝涼的也可以。”她囁嚅著,想撇開自己的心動。
盛夏嘲弄地笑了一聲,“我倒不認為麻煩,只是覺得你最好多愛惜一下自己。你要是認為欠我什麼,那麼希望下次你離開的時候可以給我打個招呼好嗎?”
溫熱的牛奶一下子好像多了一些熱度,哽在咽喉,燙得不能下嚥。韓蘇默默啜著牛奶,終於明白自己的不辭而別對盛夏傷害很大。那麼現在他發洩怒氣也是很正常,她沒理由反駁,只能承受。
房間裡寂靜著,盛夏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思地看著她。韓蘇裝作專心喝牛奶的樣子,而且儘量小口地去抿,延長喝完的時間。
終於一杯牛奶還是喝完了,盛夏還是沒有說話,像是在等待什麼?
韓蘇無措地放下杯子,然後對盛夏說:“我想走了,可以嗎?”
“你不想再談談嗎?”盛夏微扯嘴角笑她的怯弱。
韓蘇迴避著他的眼神,搖搖頭,“不!我很累了,而且有人在等我。”
盛夏的表情再次冷了一下,他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她的表情,忽然顯得很輕鬆,他聳了聳肩,一副主隨客便的模樣。
“只要你走得出去。”
韓蘇警覺了起來,什麼意思?她連忙走到廂房門口,發現那個看起來古樸典雅的門居然打不開了。她拉了許久拉不開後,轉身控訴地看著盛夏。
“你居然想關著我?!”
盛夏還是坐在位置上,氣定神閒地看著她,“我關你了嗎?”
“難道沒有嗎?現在門打不開了!”
盛夏慢吞吞地站起來,環胸靠在古典的花架上,一雙黝黑的眼睛看著她,“你把我關了整整五年,現在我不過要求你和我好好聊聊而已。”
“我哪有關你!”韓蘇吼完,洩憤地捶了下門。他知道不知道,她需要用多大的決心才能抗拒他。原本壓抑了五年的思念,現在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這要讓她如何去抗拒?為什麼他不能明白她的用心,她是為了他好啊。
盛夏慢慢地走近韓蘇。察覺到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在靠近,韓蘇防備地貼在門上。五年過去,她失去了那種青嫩變得蒼老,盛夏的俊美卻增添了不少成熟的魅力。五年前的他只是在防禦著自己小小的空間,渴求的是順利地找份工作養家,可是現在的他強勢得可怕,像是隨時做好了掠奪的準備。
盛夏看不出情緒的目光一一打量著韓蘇的五官。她是自己想了五年的女人,曾經在夢裡出現過幾千幾萬次。現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居然顯得有些陌生,他搞不清她的想法。
在他這艱苦奮鬥的五年中,一直有個信念支撐著他。那就是當他成功的那天,他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在兩人相遇的時刻,他們會激動地相擁,從此會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你的腦子裡裝的還有什麼?”盛夏的眼睛最終盯住了她的眼睛,“為什麼我會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他伸出手像是想撫摩她的臉,但是被韓蘇很快地側頭躲開,修長有力的手不悅地握了一下,飛快地下移點住她的胸口。
“這裡,這裡有我,我知道你把我關在這裡五年。”
韓蘇抬眼看著他,他卻淡淡地笑著,“韓蘇,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喜歡我,五年前我就知道你喜歡我喜歡得要命。”然後愉快地看著韓蘇有些惱羞成怒地紅著臉不說話,他伸出手撐在她身旁的門上,把她鎖在自己的包圍下。
“記得那個故事嗎?斷腸草還是冬蟲夏草?”他誘哄她說話,可惜韓蘇別過臉拒絕回應。盛夏挑了下眉,更加彎下身子,湊近她小巧的耳邊,“我真的從來沒聽過那麼好的童話,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童話是什麼。”
韓蘇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氣息靠得太近了。近到她的身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種奇怪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