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臭,所以會在沒人的時候悄悄把李嬌嬌以前給我的手絹拿出來放在鼻子上聞聞,還是一如既往地香,真是這姑娘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
其實我把唐心叫過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那天晚上還吧嗒親了我一下,轉頭就翻臉不認人了,實在有點莫名其妙。連續兩天下來,唐心除了照顧我的日常起居之外,其他時間根本就不搭理我,她和護士說的話都比和我說的話多。
無論我怎麼問她、套她,她就是不肯承認,還說她本來就是這樣,之前那個樣子,是因為陳峰讓她監視我,所以才各種撒嬌和甜言蜜語,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當然要恢復本來面目。
對於這種說法,我表示懷疑。
因為抹了李愛國的傷藥,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好很多了,連醫生都嘖嘖稱奇。這一天,花少也過來了,除了看望我之外,還去找龜哥拿錢。
龜哥就在隔壁,所以花少直接就把錢拿過來了,還是用一個破揹包裝著的,沉甸甸的。開啟一看,裡面一百、五十、二十的都有,大多都是皺巴巴、髒兮兮的,不知在市場上已經流通了多久。
我說龜哥什麼意思,故意寒磣我?
花少給我削了個蘋果,說那倒不是,龜哥他們這種沒什麼大本事的老瓜皮,只能在貧民街這種地方混混。貧民街能搜刮出來的油水不多,他們平時只能顧個溫飽,根本沒多少錢。這次拿出十三萬來,除了把自己老本拿出來,聽說還跟人借了不少,所以才這樣零碎的。
我挺吃驚,說我還以為他們這種混社會的都很有錢呢,個個都戴著大金鍊子,每天都吃吃喝喝。
花少說肯定不是這樣,無論哪行哪業,賺錢的永遠是極少部分,大多數人只夠溫飽。混社會這行也是一樣,牛逼的早就自己開公司、辦實業了;龜哥他們就處在金字塔的底層,保護費都收不上來多少,畢竟這是法治社會。
聽過之後,我若有所思。
龜哥拿過來的這十三萬,我已經想好該怎麼用了,除了補貼花少的一部分之外,還有補償霞姐的損失,以及給其他兄弟分分,剩下的則先存起來,防著以後有什麼急用。
抹了李愛國的傷藥,雖然確實挺臭,但見效是真的快,到第四天的時候就能出院了,醫生也沒有表示反對。
花少、樂樂他們都來接我出院,我在一幫人的簇擁之下熱熱鬧鬧地出了病房。經過隔壁病房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原來龜哥、潮哥他們還在住院,但是他們的醫療費用已經欠了好幾千塊,幾個醫生和護士正在和他們交涉,說如果再不交錢的話,就只能請他們離開了。
流氓就是流氓,小剛大吼著說:“草他媽的,老子住院還要掏錢,上外頭打聽打聽哥幾個是誰!”
這種場面,醫生顯然是見多了,不卑不亢地說:“你們不要鬧事啊,這是公立醫院,就是陳老鬼過來住院也得交錢,你們比他還能耐嗎?再鬧的話,我們可就要報警了。”
他們還要再亂,但是龜哥制止了他們,紅著一張老臉說道:“我們很快就會把錢交齊,你們再等等吧。”
“今天十二點之前再交不齊,只能請你們離開了。”說完之後,一幫醫生和護士才出來了。
病房裡面,龜哥他們都是唉聲嘆氣,一副暮氣沉沉的樣子,看著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就是底層混子的悲哀,平時看著一大幫人挺威風的,但風光背後其實也很落魄。我在門口站了半天,花少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說巍子,不要可憐這種人。
我點點頭,便和大家一起離開了。
走到大廳的時候,我說我去上個廁所,讓他們先出去等我。等我上完廁所出來,就到交費的視窗,把龜哥他們所欠的錢補齊了。
我給他們交錢,倒不是我有多聖母,或者是心軟了。我知道他們這種老流氓,無論慘成什麼樣都是活該,再踩一萬隻腳都不過分。只是我手裡拿著的錢本來就是他們的,拿出其中的一小部分解解他們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好歹鬥過一場。
從此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欠誰的了。
從大廳裡出來,花少他們竟然還在醫院門口準備了鞭炮和禮花,噼噼啪啪、轟轟隆隆,十分熱鬧,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靠,真會玩啊。
放完鞭炮,大家又簇擁著我上了租來的車,浩浩蕩蕩地朝著貧民街而去。出院了嘛,當然要巡視一下我的地盤。
到了貧民街,霞姐已經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