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承受著眾人無情的指責和侮辱過一輩子嗎?也是,像程虎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怎麼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在眾人看向我的時候,程虎也趁機對我齜牙咧嘴,表情半命令半威脅,顯然如果我不肯背這個鍋,那他以後肯定還會狠狠的收拾我。
但他這個算盤確實是打錯了,他就不想想,之前我被他用皮帶勒住喉嚨當狗一樣拖,被他用刀子頂在臉上,都沒有向他低下我的頭顱,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妥協?所以程虎簡直是狗急跳牆,還抱錯了佛腳。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就是你乾的!之前你讓我給李嬌嬌下安眠藥,但是我不肯,所以你才毆打我、折磨我、虐待我!”
吼完這一番話之後,我頓時覺得出了一口大大的惡氣,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覺得舒服了好多,怎一個爽字了得?
豺狼則回過頭去,說程虎,你還有什麼話說?
四周又響起嗡嗡的討論聲,說程虎確實不是東西,都這種時候了還想別人替他背鍋。這一次,程虎徹底的絕望了,面色一片死灰,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然而就在這時,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立刻低聲說道:“狼哥,我和熊哥關係不錯!”
豺狼的面色頓時變了一下,接著說道:“你什麼意思,拿熊子來威脅我?”
熊子我知道,也是複習班的,手底下也有一票強悍的兄弟,號稱最接近我們初中的天的角色。如果說我們學校還有誰能和豺狼分庭抗禮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熊子了。程虎現在把熊子搬出來,顯然別有用心。
在豺狼的質問下,程虎趕緊說沒有,就是希望豺狼能看在熊子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豺狼突然爆發出一聲怒罵:“我x你媽!”接著,他把手裡的籃球狠狠砸向了程虎的臉,這一次是直接把籃球砸飛了出去,程虎的身子直接被砸倒在了地上,籃球也咚咚咚滾到了一邊。
然後,豺狼又衝上去,衝著程虎又踢又踩,每一下都兇狠到了極致,嘴裡還罵罵咧咧:“我他媽最討厭別人拿熊子來威脅我,你有本事就叫熊子來找我吧,老子正想和他幹一架吶!”
豺狼瘋了一樣地毆打著程虎,就像程虎之前瘋了一樣地毆打我一樣,程虎的那些狗腿子雖然就在旁邊,可是連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就更別說動手了。
而豺狼那幹兄弟雖然也在旁邊站著,可是個個都跟事不關己一樣,抽菸的抽菸,說笑的說笑,還有開豺狼玩笑的,說他就是個炮仗,一聽熊子的名字就炸……
程虎不斷地哀聲求饒,說不敢了,希望豺狼能放過他。但豺狼還是無動於衷,仍舊狠狠痛毆著他。不過一會兒,程虎就變得傷痕累累了,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和之前的我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沒想到一向威風八面的他也有今天,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直到這時,豺狼好像才出完了氣,用腳踢了一下程虎的肚子,說滾吧!去找你熊爹,看他敢不敢來找我!
程虎一聲不吭,捂著滿是鮮血的腦袋慢慢爬了起來,接著轉身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他的那幹兄弟也趕緊跟了上去。程虎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和蕭索,畢竟這一次可真是身敗名裂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與此同時,豺狼又衝著四周的人怒吼:“還不滾蛋,留在這等著我請你們吃飯吶?!”
不是吹的,身為我們學校的天,豺狼說話有時候比校長還要管用。在他一聲暴喝之下,四周的人如同驚弓之鳥,立刻紛紛散去,齊齊湧向了教學樓。
頃刻間,籃球場就恢復了本該有的安靜,現場就只剩下豺狼和他的一干兄弟,以及還躺在地上的我了。豺狼那幹兄弟依舊說笑的說笑、抽菸的抽菸,沒有一個人看我,只有豺狼緩緩看向了我,我趕緊坐了起來,和他四目相對。
“滾吧。”他說。
又是這個字,他對我好像就沒有其他的話了。
說完,他就領著他那幹兄弟,走向了不遠處的籃球架,那塊地方好像是他們的地盤。不過我並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撿起地上的刀子,朝著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