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到硬氣和鎮定的簡直鳳毛麟角,反正我現在還沒有遇見過一個。我雖然拔出匕首,但還是非常緊張,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火光燃起的剎那,映亮了我的臉。
“不要,不要……”
小刀已經語無倫次,幾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翻來覆去只有這兩個字。現在的他,和當初在工廠裡的我幾乎如出一轍。
我默默地抽完一支菸,然後握緊匕首彎下腰去。從今天開始,我將不再畏懼這些東西,我要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我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著,然後狠狠把匕首捅了下去。
“啊……”
小刀的慘叫聲響徹在這片黑暗的菜市場裡,被呼嘯著的北風吹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做完以後,我直起腰來,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汗給浸溼了。但是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自己的心境有了很大的不一樣,有些事情只有親自去做過以後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滋味。
小刀的痛苦的呻吟聲仍在不斷響起,而我轉身走出菜市場,來到沉默的眾人身前,呼了口氣說道:“好了,收拾一下吧。”
這事不是我們第一次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做。大家輕車熟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現場處理得有條不紊。接著我又釋出命令,要趁熱打鐵,連夜襲擊小刀的其他勢力,爭取在明天的太陽昇起之前,徹底將小刀的全部力量擊垮。
眾人紛紛領命而去,這是早就安排好的,所以並不費多大工夫。不出意外的話,今夜過去之後,我將是這片邊邊角角之中勢力最大的了,甚至在整個鎮上,除了陳老鬼外,再無人能和我抗衡。
魏延和李三向我祝賀過後也離開了,只有不擅長打架所以並沒出擊的花少還留在我身邊,花少這時候才問我是怎麼知道小刀在這埋伏了人。面對花少,我肯定沒有任何隱瞞,所以就一五一十地和他說了。
財神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我,花少都覺得奇怪不已,問我底牌是不是他?
花少知道我有對付陳老鬼的底牌,但並不知道是誰,懷疑財神也是正常的。但我告訴他不是的,至於財神為什麼幫我,我也不清楚。
“不過很快就知道了。”我說:“我現在要去找他。”
和花少分開以後,我便獨自來到海天酒店。
海天酒店正常營業,我輕輕鬆鬆就進了大堂,但是已經找不到財神的身影。我想起魏延說過財神會在二樓某個房間休息,於是就來到二樓,卻在樓梯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我找財神。”我說。
“財神休息,不見客了。”對方仍舊阻攔。
我想了想,說:“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我是王巍,他會見我的。”
對方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去了。
其實財神會不會見我,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是試一試吧。我總覺得,財神應該對我說點什麼的。過了一會兒,那個漢子回來了,說財神讓我過去,並且告訴了我具體的房間號。
我呼了口氣,說了一聲謝謝,便邁步朝前走去。
不管財神到底想幹什麼,今天晚上終於要有一個答案了。
腳下是鬆軟的地毯,走廊裡十分安靜,這裡明顯不是客人能夠涉足的地方。來到某個房間門前,我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面說進,我便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不算很大的房間,但是有辦公桌,也有床。牆上裱著一些字畫,整體簡單而不失大方,而且透著濃濃的書生氣。即便財神是幫陳老鬼這樣的黑老大做事的,但說到底骨子裡還是個知識分子吧。
財神並沒有休息,而是在坐在辦公桌後寫著什麼。
我走過去,說了一聲你好。
財神沒有抬頭,說道:“事情都辦完了?”
我點點頭,又說了一聲謝謝。
“以後做事多注意點,不是隻有你有腦子,別人也有腦子。”財神繼續說著,語氣像個誨人不倦的長輩。
“是,我記住了。”我認真地點頭,財神說的話當然很有用處。
“接下來你要加快速度了。”
財神仍舊沒有抬頭,一邊寫字一邊說道:“接收小刀的地盤之後,再把其他勢力都拿下來,越快越好,把手頭所有的事都拋開,專心做這一件事情。”
我的心裡怦怦直跳,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計劃好的,我當然會去做。但,從財神的嘴巴里說出來,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他為什麼……會讓我這樣做?
“為什麼